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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只三板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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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鸡鸣五遍,日上三竿,昨晚喝的烂醉如泥的三个人才各自酒劲儿散去。不过,最先起床的要数武南庄的员外尤俊达了。毕竟,武南庄上上下下一天到晚有很多事务须要他亲自处理,即便是旁中有张晟这个管家帮衬,有不少事务还是须要他这个一庄之主亲自出马的。就像太平洋彼岸以后出现的米国有总统和国务卿,一个是国家元首,一个是政府首脑。

而作为武南庄上的宾客,王鹏和程咬金他们两个可是无事可干,没有人会故意敲响他们的房门叫他们赶紧起床的,自然也有睡到自然醒了。要说,睡到自然醒,还得是程咬金。因为他昨晚刚大闹了武南庄,搞的武南庄上上下下的人除了尤俊达,都暗地里对他侧目而视。与程咬金相比较而言的话,为尤大娘医治好病的王鹏,则是在庄内下人们眼中,则是极受欢迎的。说到这个地儿时,就不得不提到前几日已经对他心生爱慕之情的大丫鬟春梅姑娘了。

自从昨晚,春梅看到王鹏喝的酩酊大醉后,就觉得日后该好好的管教一下这个自知酒量不行,还硬是喝下那么多酒的家伙了。于是,第二天,把早餐送到后院的客厅里,左等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来来回回已经热了三遍早餐,都未见前几日都早早地赶来用餐的王鹏。由于先前,尤俊达吩咐过她,王鹏作为混迹江湖的郎中,平时自由散漫惯了,没有他的允许不要去打搅王鹏休息。但是,这都等了一个时辰,还未见王鹏的踪影,春梅自然也就不轻易了。

气鼓鼓的春梅,走到王鹏的房前,定了定神后,伸手“砰砰砰”地敲了三下王鹏的房门。

“王郎中,早餐已经在客厅里备好了,赶紧起来洗漱吧。”春梅在敲完门之后,伸着耳朵,都未曾听到房间里有什么的动静,她便知晓这个时候王鹏还在昏睡中,便就此喊了起来。

此时呼呼大睡的王鹏,突如其来的听到轻巧的敲门声,他便条件反射似的,拉上了被子盖着头部。可是,不大会儿的功夫后,王鹏又听到了春梅在门外洪亮的催促他起床的声音,一时之间,睡意全无。待他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困意的他在朦朦胧胧中下了床去。

“吱呀”一声,满脸倦容的王鹏,来不及穿上外衣,光着脚丫子,就从里面给打开房门。

而与此同时,在门外虽然等了不到一炷香功夫的春梅,对于急性子的她来说,像是等了一刻的光景似的。左等右等之下,伸着耳朵没有听到太大的动静。于是,她做出了想要冲进房门的姿势。恰在此时,王鹏从里面打开了房门。由于惯性的作用,春梅和王鹏装了个满怀。

睡眼惺忪的王鹏,感觉到突然被外门的一个人撞到了他的怀里。他像是被马蜂给蜇了一下似的,顿时,从昏昏沉沉中变得清清醒醒了。当他低头往自己的怀中打眼一看,此时此刻躺在他怀抱之中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尤大娘的贴身丫鬟春梅姑娘。看到这里时,王鹏面红rou跳,赶紧一把轻轻地从怀中推开不知所措的春梅。一时之间,房门四周笼罩起了尴尬的气氛。

“春,春梅姑娘,我,我失礼了,还,还望你不要怪罪我。”买面红耳赤的王鹏道歉说。

“王,王郎中,是,是梅儿不好,要,要不是梅儿方才急着迈步要去房中叫你起床,也,也不至于跟王郎中您撞个满怀。”愣在原地的春梅在听到王鹏的道歉后,也吞吞吐吐地说道。

其实,方才春梅在撞到王鹏怀中的那一瞬间,她也好一阵的心惊rou跳,如同一只迷失了方向的惊弓之鸟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当春梅躺倒在王鹏的怀中过了片刻后,竟然渐渐地有些适应了起来,不仅觉得没有起初深感窘迫,渐渐地反而觉得心里有些美滋滋的。不过,好景不长,当春梅正好感觉心里美滋滋的时候,突然就被不解风情的王鹏给一把从他怀中往外推了出去,当下消褪了大半的失色花容,像涨潮般一浪高过一浪地露出窘迫之色来。

“那,那春梅姑娘,你,你先忙去吧。我,这就赶紧穿戴整齐去洗漱,你在客厅稍等片刻,我洗漱完就赶过去用早餐。”王鹏听到春梅姑娘的这番言辞中没有对他有过多的责怪,当下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待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便赶紧打发春梅姑娘快些离开。

“那王郎中,我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了,我去客厅等您。”站在原地觉得浑身十分别扭的春梅,在听到了王鹏的这番劝说她离开的话之后,便赶紧躬身施礼地告辞。当他即将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又转过了身子,像是记起了什么事儿似的,看着王鹏不好意思地叮嘱道:“对了,王郎中,与我家员外和您吃酒的那位客人还没有起床,他昨晚被张管家安排在了前院的客房留宿,我,我一个姑娘家去唤他用早餐,实有不便,望王郎中您亲自前往喊他一趟。”

“春梅姑娘,你放心去吧,我洗漱完毕后,一定去前院叫上我咬金兄弟去客厅用早餐的。”王鹏在得了春梅姑娘的吩咐后,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进行过多的思考,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道。

站在原地的王鹏看到春梅行色匆匆渐行渐远的倩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便返回房间,杠上房门,说时迟那时快,精神为之一振的他,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穿戴整齐,便洗漱完毕。紧接着,他便出了房门,大步流星地赶往前院,叫醒此时还在房中昏昏大睡的程咬金。

程咬金自从昨晚喝的烂醉如泥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搀扶到武南庄前院的客房中睡下后,他就一直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竟然有一个鹤发童颜的道长,并且还自称他的道号叫长风,故曰:长风道长。这个一大把年纪的长风道长,非要手下程咬金为自己的关门弟子起初,程咬金还死活不愿意,他认为这个牛鼻子老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而且一副枯瘦如柴的样子,跟人的感觉是,要是一阵大风吹来,定会把他给挂倒在地,能会什么高强的武艺。

不过,外表上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的长风道长,对收下程咬金做徒弟一事,有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头,自然在程咬金的眼里,这是一个硬骨头的倔脾气的老头儿。好在,长风道长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程咬金展开了狂轰滥炸般的劝说,在他说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三番五次的游说下,程咬金实在是不堪其扰,只好硬着头皮就勉强自己答应了下来。

后来,程咬金发现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这个看上去枯瘦如柴的长风道长,却是个武艺高强之人,他知道程咬金平日里用板斧去山上砍柴,当着成要紧的面儿,伸出手来,念了几个咒语,方才还空空如也的手上,立马就变出了一只长柄板斧来。长风道长把这只长柄板斧叫做八卦宣花斧。不仅这只长柄板斧名字叫的响,长风道长拿起它耍了一番武术套路后,让在一旁观看的程咬金为长风道长出神入化的武功而啧啧称奇,暗喜自己没有拜错了师父。

可是,长风道长把八卦宣花斧交付在程咬金的手中,用言传身教地传授给他这套斧头武功。而无论程咬金是怎么练,都只会这共计十八招武功中的三招。而正当程咬金想要请教长风道长,其他十五招该如何串联其中时,很不幸的是,自己的房门外传来了王鹏的敲门声。

一路急急赶来的王鹏,在一个家丁的引领下,站定在程咬金的房门外,“砰砰砰”地敲了三下门。一旁的家丁看到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刚要冲上前去撞门,就被王鹏给制止住了。王鹏知道由于昨晚程咬金打伤了武南庄的几个家丁,所以,府上的其他家丁们也都对程咬金怀恨在心,即便如今程咬金已经成为他们尤员外的座上宾,瞅准时机,就要报复一下。于是,王鹏便一脸笑容地看着站在他身旁的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丁,便摆了摆手,把他给打发了下去。

“谁啊?是谁在敲我的门,还让不让人练武了啊。”听到敲门声的程咬金,还未从拜师长风道长学艺的这个冗长的梦中醒过来,伸手揉了揉还未睁开的惺忪的睡眼,大声抗议道。

“咬,咬金兄弟,你,你大清早的就在房间里运功习武么?”王鹏听的是一头雾水,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一个看上去好吃懒做的人,竟然起这么早练武,随即大惊失色地问询道。

听到王鹏颇感惊讶的问话后,程咬金这才睁开了惺忪地睡眼,方才还跟一个叫做长风道长的老道士联系斧头神功,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自己竟然是躺在了床上的被窝里呢,这让脑筋还没有转过弯儿来的程咬金,感到是百思不得其解。待他挠了挠后脑勺后,才记起来昨晚在武南庄后院的客厅,他跟王鹏和尤俊达一醉方休的事儿来。想到这里,他才如梦初醒,原来那个鹤发童颜的长风道长手持一把百斤重的八卦宣花斧教授他斧头神功,只是一个梦境。

“是王鹏大哥啊,你稍等片刻,我这就下床,穿戴整齐后就给王鹏大哥您开门哈。”恍然大悟后的程咬金,听到方才门外叫他的声音是王鹏,他一边麻利地下床,一边好言好语道。

不大会儿的功夫,程咬金穿戴整齐为王鹏开了房门,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赶往了后院的客厅。先行在客厅等候他们二人用早餐的大丫鬟春梅,看到王鹏进来后,刚恢复了平静如水的心湖,在不知不觉间,又不时地泛起了涟漪来。每当春梅与王鹏目光相接,她面露羞涩地低下了脑袋,不敢再多看上王鹏一眼。而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王鹏,在与春梅时不时地四目相对后,也看出了这一点。虽然他表面上看十分的从容不迫,其实,内心里早已经是小鹿乱撞了。

待二人用完餐后,便就坐在客厅里聊起了闲天。不大会儿的功夫后,尤俊达意气风发地赶了过来,并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家丁。家丁们并排站立,一起用手抬着一个被一块布给遮起来的长形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尤俊达走进客厅后,便就径自走到了程咬金的跟前来。

“王鹏兄弟,咬金兄弟,你们都在这儿正好。今个儿,就由王鹏兄弟做各见证,昨晚我跟咬金兄弟二人误会一场,我正想日后找个机会给咬金兄弟赔罪呢。我昨晚从王鹏兄弟口中得知,咬金兄弟你平日里喜欢摆弄斧头,今个儿,我就送你一把绝世的好斧头赔礼。”尤俊达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供着双手跟王鹏和程咬金打了个招呼后,站定在程咬金面前道。

“尤大哥,你太客气了。昨晚,你用那一桌子丰盛的酒席款待我,我就已经是对你感激万分了。再说,昨晚,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伤了你府上的几个家丁,本就是我的不对。而且,王鹏哥哥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我,这本就是误会一场,尤大哥何罪之有?再我看来,你说的这个绝世的好斧头,我是万万不能收下的,我用我携带来的那柄斧头上山砍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那里还使得如此金贵的斧头呢?”程咬金站起身来,供着双手,婉言推辞道。

“咬金兄弟,你能这么想,让我很是欣慰。”尤俊达听了程咬金发自肺腑地这番话后,觉得能够结识如何大仁大义的一个年轻的俊才豪杰,实在是他万分的荣幸。不过,既然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也就没有了收回去的道理。于是,他继续循循善诱地道:“咬金兄弟,这柄斧头可是我在几个月前好不容易用重金买下来的,当时的买主有十几个人,我要是不出高价,今个儿,这柄金贵的斧头恐怕就落入到了他人之手了。再说了,我平时也很少摆弄斧头这等兵器,而咬金兄弟你又善于斧头。正所谓‘好马配好鞍’,今个儿,也算是这柄金贵的斧头找对了它的主人,咬金兄弟,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可以拿着先把玩儿一下如何?”

“尤大哥,这斧头可有啥来头?”坐在一旁的王鹏,突然对这柄斧头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王鹏兄弟,实不相瞒,这柄斧头的卖主曾告知我,这斧头原本是一个得道的老道士所用,后来老道士云游四海,便把这柄斧头落在了卖主家里。这位卖主觉得这柄斧头不是个寻常的物件,便拿到了集市上去卖,当时我正好去集市上游玩,看着这柄板斧却是非同一般,便就花了重金买了下来。听卖主说,这柄斧头唤作‘八卦宣花斧’。”尤俊达向王鹏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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