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纳法师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不过有一点令我想不通,为什么那些白骨是两条腿走路,而不是四条腿?” 我想了一下,苦笑道:“可能附着在那些白骨上的东西就是一种两足动物,它们不喜欢用四条腿走路!” 法师微笑着点了点了点头。 “大师,您是怎么知道这个洞口能够通到外面的?我看您对下面迷宫一样的黑暗环境好像很了解一样,是不是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是的,我爬上这座山峰后到达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个地下洞xue,在这里我呆了八天。” “那您又是怎么走出丛林的呢?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把盘桓在心里的疑问重新提了出来,如果在下面时,大师是因为急于带我脱离危险,那么现在,他没有理由再向我隐瞒了。 这好像是一块伤疤,法师没有揭开它的打算,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但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想现在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毫不隐瞒的将所有事情讲给你听,行吗?” 我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只好放弃了好奇心,郑重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大师,有时候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您别见怪!” 老僧人像一位慈祥的祖父一样摇了摇头,说:“好奇心在佛家来看是一种魔障,所有的欲念都是魔障,人类本身就是一种魔障,别说是像你这种年纪,就是我苦苦修行了四十多年,依然无法参破。” 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儿,艾维洛兹也醒了过来,他躺在地上眯着眼睛来回打量着我们俩,低沉着嗓子问道:“法师,异度侠,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一觉醒来,艾维洛兹的精神状态好像恢复了正常。 他在问完这句话后就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狠狠的摇了摇,道:“我的脑袋怎么这么疼……现在我们是在哪里?” 摩纳法师在胸前竖起手掌,道:“阿弥陀佛!是我用针灸术在你头部的各个xue位进行了点刺,希望没伤到你。” 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艾维洛兹周围的地上有许多用树枝削成的拇指粗的尖木锥,估计这就是他使用的“银针”了——单凭这一点就能推断这位印度僧人跟中国一定有着很深的渊源。虽然法师主动承认了是自己所为,但我想造成艾维洛兹头疼的原因还是我昨天那没轻没重的一脚,不过我看艾维洛兹的脸孔非常难看,只好装聋作哑。 按说摩纳法师治好了他的精神不正常,艾维洛兹应该心怀感激才对,但他在听到法师的话后居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就扭过了头,不但没有一丝感谢的话,反而好像法师欠了他一个天大人情一样。 我向法师瞥了一眼,老僧人毫不在意的向我豁达一笑。我也只好收起了责问的打算。 “艾维洛兹,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对他的遭遇比对法师还要感兴趣,忍不住出口问道。 艾维洛兹冷冷的扭过头瞪了我一眼,颇为厌烦的回答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一时变得哑口无言,想要回应两句,却不知道如何措辞。 法师伸手制止我发作,道:“咱们不能呆在这里,应该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