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地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我重新坐起来,将错位的手臂忍着疼痛恢复了原位,然后折了两根树枝将断折的臂骨重新固定了一下。这条残臂可以说“历经磨难”,肿起很高的伤口现在已经开始化脓,折断的两根骨头的接触面也有了些碎骨,如果再经过一次错位的话,我想它就真的要报废了。 固定好自己的手臂,我已经是满头大汗,饥肠辘辘,随身又没带什么干粮,我只好摘了两只椰子一样大小的果子充饥。 这些果子虽然看起来很大,但果rou其实很少,除掉了核桃皮一样坚硬的外壳之后,里面就是像柚子一样的果rou,但颜色发乌,我试了试,味道还不错,但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艾维洛兹是在一个小时后醒过来的,他醒过来看着我怔楞了好一会儿,像是完全想不起来我是谁,我跟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拿着那根项链发呆。 摩纳法师的情况要严重很多,出了好几次汗,在太阳的照射下,脑袋上不停有那种长着触手的虫子爬出来,我替他抹了一遍又一遍,到了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他的呼吸才慢慢均匀了(我专门查看过他的脑袋,发现他脑袋的顶门上有许多针尖一样的小细孔,那些虫子就是从里面爬出来的,这令我很是担心,如果这些孔洞直接通到了大脑,那摩纳法师能再次醒过的几率微乎其微)。 到了天色完全黑下来后,我在艾维洛兹的帮助下将摩纳法师挪到了一个山坳里,喂了他一些山果,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这一觉,直到太阳升起老高,我才被人摇醒了。 摇醒我的人居然是摩纳法师,此时他瘦削的脸孔苍白的完全没有一丝血色,身形比先前也佝偻了许多,我一睁开眼,见到他的模样,几乎被吓了一大跳。 “你醒了?”摩纳法师向我发出一声苦笑,嗓子无比沙哑。 我干咳了一声,慢慢坐起身,问:“大师,您身体好些了吧?” 法师点了点头,用同样枯槁的左手劈开一枚果子,将其中的一半递给我,道:“没事了,我完全醒过来了!” 我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不禁诧异的问道:“大师,你怎么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眼神透着一种异样,但又瞬间恢复如常,向我和蔼的笑笑。 他的这个笑容无比亲切,竟使我恍然觉得极为熟悉,仿若故人。不过,我也从他这个笑容中看出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告诉我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追问,只好转过话题问道:“大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法师回答道:“我醒来后曾四处看了一下,离此往下五十余里的地方时那种人面土著的聚居城堡,但在这片果林中我却未发现他们的踪迹,估计这里可能是他们的一块禁地。” “这条石洞或许是这些怪兽的墓地,跟人类先祖的埋葬地一样,不容许后辈子孙随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