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座仿佛有生命的山峰顶端,正伫立着一座白色的宫殿,在阳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晕,像是在向我发出召唤,我闭上眼睛用心灵能聆听到它的声音! 我在山脚下席地而坐,勉强自己吃了几片又硬又干的面包,并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气清水,然后点燃一支烟,眼望着沙漠中那个好像用浓墨点出的黑点发呆,它在慢慢变大,正在向我这里移动,我不会等着他们赶过来再一起攀登,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要一口气爬上去,等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或许那座圣殿中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想法让我感到有些快意,无论是不是报复,我都要让白枫知道,陆华跟我比起来,差了很远,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我嘿嘿的冷笑两声——估计在别人开来,我的笑容应该有些狰狞了,丢掉了烟蒂,然后转身毅然向山上爬去。 这座山峰确实很崎岖,很多地方都是笔直的悬崖峭壁,我只能再次借助攀岩索往上爬,在丛林中那几天的辛苦锻炼让我省力不少,看来我注定要爬上圣殿,揭开这块大陆所有的秘密。 我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并在落日洒下的金黄色余辉下开始自己的攀登,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然夜晚攀登如此陡峭的山峰实在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但我当时已经被抢在两人前面登上宫殿,并在揭开这些秘密之后将它们全部毁掉的兴奋情绪完全左右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将天黑的因素考虑进来,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我就打开矿灯,继续着自己危险地攀登之旅。 这其间的辛苦和危险我就不废话了,反正当我第二天清晨迎着晨露站在山顶呼呼的冷风中向下俯瞰的时候,才感觉到浑身被撕裂开的疼痛,我身上的衣服几乎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满身血污,膝盖和手肘上都磨没了皮,粘糊糊黑乌乌的看得我都心惊不已,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现在的尊容,但我估计已经跟个野人没什么两样了。 尽管这次攀登几乎耗损了我半条命,但我依然颇为自豪和得意,至少我如愿以偿的在预料的时间内爬了上来,并将那两个“讨厌”的家伙抛的没了影。 我站在呼呼的寒风中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了出去,随风飘出很远。 我真希望我的笑声能被白枫听到,因为我已经证明了自己比陆华强大,我先与他们站到了山顶,他们只能仰视着我。 这种越来越得意的清晰让我十分兴奋,估计已经有点忘乎所以了,实际上在站到山峰上的那一刻,我已经从一个沉默寡言,外表谦虚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科恩,但在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没有意识到,我在得意的释放自己的压抑情绪的同时,已经走到了末路,一条可能无法回头的末路,因为等待着我的是我远远想象不到的危险。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后来我明白了整个事情之后才想到的,其实当时,我只有得意和骄傲,还有报复的快感,已经疯癫般的绝望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