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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恶劣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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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新德里和阿格拉之间有一片深邃的密林,遮掩丰富的物种,珍稀的木材和独特的地理位置,溪流荡漾,重岩叠嶂,圈养亚洲象群供旅行团享乐的饲养员时长出现在周边,听说也算是公务员的一种,通过暗地里捕杀大象赚外快。偌大的森林只有寥寥几个零星的村庄,库纳勒的儿女们就住在这里,接待我们的是他的表姐,也是他的前任妻子,如果他的表姐不是被火焰融化了半面脸,也算是个体面的印度美人。

村子里大部分是老人、女人和小孩,能看到的男人基本属于身体残废,听库纳勒说男人都在城里工作,吃住不好,坏境恶劣,宁愿把家人寄托在村子里生活。

我们的出现让村子很是热闹,他们很热情,围着库纳勒左拥右抱,我感觉他像是这里的国王,村民都爱戴他。

拜别了村民,我们来到库纳勒的家,蓝健康完全昏迷了过去,嘴唇白得吓人,胡堂风把他安稳地放在床上,库纳勒说医生正在赶来。此时从仓库绑来的劫匪让李青蕤捆在屋后树桩上,拿臭袜子塞住他吵闹的嘴巴。

房间里沉闷酸臭,我们坐在门外休憩,库纳勒的表姐带着两个小孩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

“杰定【Jatin】!南德娜【Nandana】!”库纳勒见到儿女时很兴奋,他对伙计们大笑几声便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两个小家伙。小男孩7岁,女孩3岁,皮肤和他们父亲一样黝黑,眼睛大而明亮,有些胆怯。库纳勒牵着两孩子的手走到我们中间,抚摸孩子的头发说道:“我的儿子和女儿,他们很聪明,以后会成为医生和律师。”

吴玲是个长头发,样貌普通,举止大方的女人,她似乎非常喜欢小孩,把孩子搂在怀里,给他们一些小零食。我此刻其实非常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定,好像从黄莲漪死亡后,我的脚步再也没停驻过,每时每刻都在争分夺秒,我握紧手机,觉得今晚应该给二叔老人家电话报个平安。

村子里的医生没多久开着铁三轮过来,黑烟一股一股从发动机喷出,三轮货箱上有两透明塑料箱的医用工具,除了这些还有一件暗黄的医袍,半边羊rou,几桶干净的水,以及一把大斧头。我和其他人一样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库纳勒,因为他口中所说的医术高明的医生,看起来肥头大耳,满嘴粗话,胡子遮住了脖颈,怎么看都更像个屠夫。

医生的态度更是恶劣,走进房子往我腿边吐了口浓痰,提着医箱推开胡堂风进入屋内,甚至拉上帘帐不让我们进去,也不需要人帮忙。库纳勒说医生的脾气是古怪非常,可他是个好人,医治村民从来不收钱,甚至送些rou类蔬菜给有苦难的病患,让我们可以放心蓝健康的伤势。

库纳勒说到这个份上,加之‘医生’已经进了房间,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库纳勒把两个孩子抱到一边,他说要和儿女聊聊,等天完全亮了我们再开始审讯绑匪。

叶有为和李青蕤小队的人很快就和村民打成一片,他们派发车厢里食物和香烟,用高价格钱买村民的廉价饰品。我坐在木墩上静静地观看,没多久库纳勒抱着儿子走到我旁边坐下,说女儿已经睡着了。

“杰定,礼貌的叫人。”库纳勒将儿子搂在怀里说道。

“叔叔,你好。”杰定会说不太流利的中文,他低头对我说。。

库纳勒的儿子瘦弱,也不爱动,像个小竹竿似得,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也给他问好,可没想到他说出一番奇怪的话。

杰定咬着下唇,扭捏衣角,迟缓地说:“爸爸,我不喜欢meimei,她太烦了,我想她死。”

我不知道是库纳勒常年未见儿子心里产生了亏欠感,还是印度父母教育的原因,库纳勒并没有出手打儿子,而是把杰定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吻孩子的头发,深情地说:“杰定,我的好儿子,meimei和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团结,才能不受外人欺负,一棵树会被飓风吹倒,团结起来变成森林才能繁茂,你答应爸爸,要照顾好你的meimei,等我安定下来就带你们去新德里最好的学校读书学字。”

杰定没有说话,他于沉默中点了点头。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森林响起鸟鸣声,清脆悦耳,天色终于变得透亮,驱散黑暗迎来光明。

医生还在房间里救治蓝健康,我们不方便打扰,因此大伙走到木桩边上,李青蕤用匕首割开绑匪身上的绳索,抓着对方的头拖到村庄外面的宽叶大树边。胡堂风拿出一条新的绳索把绑匪吊到树上,头朝地悬挂,又抬出一个火烧盆子点热里面的木炭,些许火星被风吹起,放置在绑匪的头下十五公分的地方。

“谁来?”叶有为背靠树干,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绑匪说道。

我从树上折落三指宽的藤条,用匕首在藤条上削出棱角,笑着说道:“别着急,让炭火再热一热,等会我来好好招待他。”

没过多久绑匪开始拼命摇晃挣扎,他嘴里塞着袜子,支支吾吾的低吼,几根略长的头发被烧卷,脸色红肿。

我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走近用军靴推走火烧盆子,扯掉绑匪嘴里的袜子,用英语语气平缓地说道:“朋友,你不想受苦吧?谁都想舒舒服服洗个澡,睡个觉,你坦白跟我说你是为谁卖命,谁指使你绑架我的队员,你们人员有多少,哪国人,行动计划是什么,你与我合作,我让你离开继续享受美满的生活。”

绑匪属于亚洲人肤色,眼眶却和我们不同,深邃阴暗,高鼻梁,薄嘴唇,宽额头。

我知道事情不会顺利,绑匪说一嘴不标准的英语,他嘲讽地向我的裤腿吐了口唾沫,扭动身体问候我的母亲。

敢拿枪出来要人命的悍匪都有几分胆识,我示意肖耧把火烧盆子重新架在绑匪的脑袋下,此时盆里的木炭完全烧红,我站在旁侧都能感受到火焰的燥热,平静地看着绑匪的头发开始蜷缩,焦臭。

五分钟后。

我移开热碳盆子,把嘴里的香烟给绑匪抽了一口说道:“朋友,我想用和平礼貌的办法跟你商量,如果你不跟我合作,粗鲁的方**让你影响深刻,到时候大家都不高兴,你说是不是?”

绑匪已经熏得头晕脑胀,泪水汗水混在一起融到眼睛里,燃烧时稀薄的空气让他呼吸急促,产生了些许幻觉。

“我说,我说。”绑匪紧眯双眼,吊在树上摇晃着,昏沉的开口:“我是中东人,是个普通的佣兵,前几天通过窃听知道你们手上有贵重的资料和文物,我的聘主是一个叫做塞雷斯托的西班牙收藏家,我们只剩下逃出去的人,绑架你们的队员是临时决定。”

“收藏家吗?”我抓紧手上粗糙的藤条说道。

“对,西班牙收藏家。”绑匪看着地上的泥土呢喃。

“啪!”

我抓起藤条狠狠地抽在绑匪的胸口上,顿时血光飞溅,他的衣服被撕碎,胸肌大片皮肤撕扯破烂,木刺插入肌rou中,虽然伤口没有流出太多血,可疼痛感却十分强烈。

绑匪全身紧绷,凄惨的吼叫打破了早晨的宁静,汗珠从他的头发滴到地上,眼泪也不自觉涌出,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很想和你合作,你应该老实交代,那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绑匪还在抱有侥幸心理和我耍花招,我从腰包里拿出两袋沾血的毒品,一袋已经被打穿,我掐开绑匪的嘴巴,把白色粉末塞进他的嘴巴里,随后重重地往他脸上来了两拳,忽然厉声说道:“普通的佣兵身上会带大量的毒品?你们的人员有黑人、白人、黄种人,哪个地区的人都有,枪支简陋,人员松散,习惯战后撤离,小孩到壮年参差不齐,难道你以为我还猜不出来吗?”

其实我确实有些头绪,可没有证据也不敢确定。

绑匪听后眼神呆滞,胃酸上涌,接连呕吐,鼻涕一股一股喷出,脸色苍白邋遢,地上的肚水和**混在一起,而这时库纳勒的表姐从树林走了过来,告诉我们蓝健康已经苏醒了。库纳勒的表姐没有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害怕,而是十分平静的离开。

我想既然蓝健康已经醒来,也不该在绑匪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铁钳夹起一块通红的热碳,我拿起炙热的火团靠近绑匪,呼出一口气后把烧红的热碳按在绑匪胸口的血rou上,顿时一股rou香味扑鼻而来,我看见绑匪伤口血泡沸腾,皮rou翻起,绑匪因为一晚都被我们囚固,现在竟然在剧痛之下尿了出来,疯狂抽搐。

我把热碳放回火烧炉子再次移动到他的脑袋下。

绑匪的呼叫声已经从嘶吼变成呻吟,打颤的嘴唇流下口水,我知道他快到极限了,便又夹起另一块热碳放在他的嘴边,假装痛心疾首说道:“朋友,请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永远都不能再开口了。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合作,我不会杀你,还会放你走,我保证。”

绑匪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跟你说了,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绑匪颤如糟糠,忽然哭着说道。

我把热碳靠近他几分,笑着开口:“你怕他会杀了你,你不怕我现在就要你命吗?”

之后绑匪老实交代了,他说:

绑架我们队员是一个叫做卡塔塔家族的组织,他们除了在墨西哥和西班牙以外,印度也有自己的据点,他们的老大名叫塞雷斯托,从杀手组织买到情报说除我们以外还有十多组队员有价值千金的资料,以及惊骇世俗的古董,所以绑匪通过窃听电话和跟踪的方式找到我们。而令我们担心的是,卡塔塔家族布置在印度的人员竟有200多名,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虽然枪械大多简陋,可都愿意为塞雷斯托卖命,一声令下,满城风雨。

当然,我们也没有放过绑匪,我结下绳索后,绑匪背对我们往前逃,胡堂风开枪正中对方心脏,把尸体埋在树下。

回来库纳勒的家,吴玲正在照顾蓝健康,她见我们后自动自觉走出门外。

“兄弟,活过来了?”胡堂风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用力地拍打蓝健康的胸口。

蓝健康嘴唇依旧苍白,身体发冷,处于低烧,他苦笑着看着围在病床的大伙,眼睛有些湿润地说道:“是啊,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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