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X-160单兵武器武器的好处在于上下弹夹时间短,枪管上可以安装刺刀和消音器,枪托具有四段固定位置可以调节,以适应人员穿上防弹背心的情况,另外亦不会影响射击时的抛壳动作,是一把非常适合我的枪支。 叶有为默契的把仓库边上包装好的沙袋丢到我面前,我借助掩体躺在地上给自动步枪安装消音器和近战刀具,劫匪能看清我的位置,子弹从铁皮仓库里面横扫我周围,沙袋被打炸了,粉尘四散,看样子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蓝健康和吴玲等队员让绑匪强行卡在高台中央不能移动,敌人故意不对人质开火,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放不开手脚,恐误杀人质,因此匪徒的火力更如泄洪般朝我们喷射,而躲藏在屋顶的李青蕤也被迫换了好几处掩体。 绑匪训练有素,我探出头发现他们正从后门开始撤离,糟糕的是我们小队人手不足,无法更好的阻止,最紧急的情况是,一旦他们有大半人从仓库逃走,很可能就会开枪杀死高台上枪把子般的蓝健康等人。 我分析后深吸一口气,对无线电说道:“李队长,把顶上灯泡给我打碎了,肖耧,准备好烟雾弹,我们必须冲进去!” 时间紧急,我并不想在仓库里拖延太长时间,因为这里刺耳的枪声肯定已经引起印度警方的关注,要是在政府武装力量包围集装箱仓库之前我们未能逃离出去,很可能会被抓捕送上法庭。 李青蕤的行动力一流,枪法也是极好,仅过去半分钟,亮堂的仓库变得漆黑一片,枪口喷射的火舌彻底暴露了匪徒的位置。 肖耧从胸口拿出两个烟雾弹,拔起安全锁,趁着我的火力掩护将其丢向仓库内部。 顿时,刺眼熏鼻的浓烟滚滚,彻底封住仓库大门,完全看不清仓库里的情况。 “上!”我一个就地翻滚从沙袋侧扑过去,叶有为等人也贴紧铁皮墙壁抱头往里面走。 “蓝健康,你个黑瞎子别乱开抢,赶紧趴下,爷来救你们了!”胡堂风成功潜伏到建筑钢材背后并架起重机枪开始横扫匪徒,可他又发现蓝健康坐在地上疯了似得,看到哪里有火星就往哪里开枪,子弹乱飞,竟然正好不偏不移地打在自己的重机枪枪嘴上,胡堂风便大喊。 失血过多,长时间按扳机,加之精神紧绷过度,蓝健康听到胡堂风的呼喊后笑了几声,晕倒在长头发的吴玲怀里。 子弹出膛的光芒隐约照亮了仓库内外,我们缓慢压制敌人,越发靠近蓝健康等人,同时匪徒的火力逐渐疲软。 ARX-160自动步枪的尖刀划出一道白影,我刺穿了一位手里拿着尼泊尔狗头子刀向我扑来的匪徒咽喉,又在他胸口开了两枪,却发现这是名年龄仅有十六岁左右的少年,他捂着涌泉般的咽喉跪地上,抓着我的裤腿,眼白逐渐往上翻。 我蹲在原地,扶起少年失去灵魂的躯体。 请不要多想,我并没有同情设法取我性命之人,即便敌人还安睡于襁褓之中,这是在多次任务里学会的保命经验,我当时只是好奇他的衣服被子弹击穿时,有白色的粉末从衣兜里炸了出来而已。 这是什么? 我用两指抠出里面包裹的塑料袋,粘附着血液的白色粉末被我捻出一些在嘴里尝了尝,果然,是毒品。 耳边的枪声逐渐减弱,我摇了摇头,把这令人做厌的东西收入衣兜,心想它或许是我们揭开这队人马的线索之一。 我们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救援还算及时,匪徒装备相对也简陋,仓库火拼到最后,受伤的只有蓝健康和白人肖恩,一部分匪徒趁乱从后门逃逸,仓库留下有十具尸体,血液横飞,子弹痕迹到处都是。 大伙见蓝健康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也不疑迟,准备带领科学小队人员进行撤离,这时从枪战开始到结束将近二十分钟后,从远到近,集装箱仓库对岸终于传来吵杂的警笛声。 “你们两人扶着肖恩,我们马上走,对了,库纳勒呢?”我这时才发现库纳勒自从单独行动后,就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而话刚出口,库纳勒就从匪徒逃离的后门小跑过来,还用钢丝绳索捆绑了一个二十五出头的青年劫匪。 原来库纳勒知道自己不适合用枪械,和我们一起行动用处不大,便独自行动爬上不远处的烟筒侦测匪徒的动向,他适时发现几个匪徒从仓库后门冲了出去,开回两辆铁皮卡准备逃离。 库纳勒的反应速度极快,他发现此事后迅速从烟筒下来,拿起军刀孤身一人去对抗对方满满两辆皮卡的敌人,最后不仅杀了几个,吓退了劫匪,还俘虏了其中一个。 “好样的,走,我们出去。”我说话的时候李青蕤也从楼顶下来,一行人奋力奔跑,上了外面的车。 原本我们以为科学家耗费脑力,大部分都比较消瘦,可没想到邹前勇是个大胖子,一个人占两人的座位,我们没办法,只好腾出为数不多的时间把车尾箱清空了一遍,丢下两架重机枪和一些弹药,十二个人勉强挤进两辆越野车开始逃离。 警察虽然来的慢,可规模却不小,我们上了立交桥发现早有警力设置好水泥关卡阻挡我们前行。 “嘿!老胡,别开枪!” 胡堂风双手按着脸色苍白的蓝健康大腿,满手是血,库纳勒开车通过倒后镜看胡堂风大骂一声从腰上掏出手枪想对远处的警察射击,因此连忙开口阻拦。 前面的警察明显知道我们的来路,蹲在警车后面用手枪对准了我们,其中的警官还用喇叭说着印度语。 我清楚的知道要是我们被拦了下来,我和叶有为就死定了,其他人也会因此入狱,活在永远的黑暗当中,所以我狠狠地咬牙,从车座底下掏出冲锋枪,探出枪口对准警车轮胎的扫视,嘶吼道:“库纳勒,冲过去!冲过去!” “坐稳了!” 库纳勒还有儿女需要养活,他叶明白自己不能停下来,因此库纳勒身体前倾,手握档位,一脚踩满油门,不要命地驾车冲向足有十五厘米厚的水泥关卡。 一颗颗手枪子弹打在派拉蒙掠夺者的铁盖和车窗上,时间似乎变得漫长,与我们同行的吴玲捂着头大声呼喊,发丝在飞舞。 “库纳勒!我来了!”肖耧的声音通过对讲机在我们耳中响起。 枪林弹雨之间,随着一声巨响,背后紧跟的骑士十五世撞向我们的车尾,派拉蒙掠夺者车速再次提高,我仿佛感觉又回到归郎村活死人城一样,生死时速。 “轰!” 十五吨重,不但可抵御冲锋枪、手榴弹的攻击外,还能抵御反坦克地雷的破坏的派拉蒙掠夺者撞碎了警察设立的水泥关卡,一股灰色粉末泼洒在玻璃窗上,四辆警车也被我们撞翻,车里的警察甚至被抛飞到空中,从立交桥上飞了下去,重重地掉到河里。 两辆越野车顺利冲破阻拦,随后马路上有密集的警车追击我们。 “人太多了!该死的,我们不能去医院!”库纳勒摇下雨刷,愤怒地说道。 库纳勒一出口,胡堂风不干了,他鲁莽的伸手掐住库纳勒的脖子,捂着蓝健康的大腿说道:“你不送他去医院他就会没命,他是个勇敢的,有血性的男人,你要让他因为你的三句两句话就死掉吗?你快送他去医院,到了医院我们再跑,不然我马上下车自己送他去!” 胡堂风是蒙古汉子,血气方刚,重情重义,他知道蓝健康其实是个胆小的人,可当朋友陷入危难之中,蓝健康毫不犹豫选择孤身探道,即便身处劫匪的枪膛之下都要保护自己的队员。胡堂风佩服这样的人,同样我也是,可现在我们肯定已经被全城通缉,稍微停下来就会马上被重重包围,到时候就不是一道关卡那么简单。 “老胡,你冷静点,库纳勒也是为我们好。”我用力伸手掰开胡堂风紧锁库纳勒的手,解开后库纳勒拼命咳嗽,我解释道。 蓝健康满头冷汗,头发都湿漉,呼吸越发微弱,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生命之火的流逝,像风中的芦苇,摇摇摆摆。 库纳勒长舒一口气,平息了咳嗽,苦笑的说道:“老胡,下次请你听完别人的话再动手,我们是不能去医院,可我知道哪里可以救他,你放心,我不会抛下我的朋友。” 胡堂风愣住了,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库纳勒,嘴里支支吾吾的给他道歉,随后我看到库纳勒一边开车一边给某人打电话,对方正是我们在平民街遇到的军火商萨米特,对话内容大概是萨米特欠库纳勒的,现在萨米特有了自己势力和帮派,理应补偿库纳勒。 果然,当库纳勒开车火速赶到平民街,越野车背后跟着十几架警车和直升飞机之时,我看见一大群黑帮分子从平房里持枪冲了出来,大约有三四十个人与警方对峙,为我们阻挡紧紧跟随的军用车辆。 “库纳勒,好兄弟,往前走,这里交给我!” 我在车里往外面的铁皮楼看去,恰好发现穿着沙滩裤和戴帽子的萨米特对我们大声呼喊,嘴里抽着雪茄,扛起RPG火箭炮,笑声爽朗的对上空盘旋的直升飞机开火。 “轰!” 一团钢铁火焰从空中砸下来。 “在首都都敢用火箭筒,真是疯子……”我喃喃自语。 因为平民街的复杂地形和萨米特为我们拖延的宝贵时间,我们才得以迅速的开车躲进密集的丛林里。我发现库纳勒时不时的望向身后逐渐缩小的新德里的璀璨灯火,他跟大伙说,要带我们回自己的家乡,那里有位高明的医生可以治好蓝健康。 宁静的深夜静悄悄,我们在古国的大地上各自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