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周遭看了一圈,就说,“看来,应该有很多条道路通向这里,那瓣膜虽然宽泛,也够庞大,倒也不能封锁一切……” 姬行义向左侧瞅了一眼,就说,“嗯,应该就是这样……少爷,你看,那尸地蝾螈和鬼面蛛可能是从左侧奔过来的。” 我点着头说,“对,左侧好象离那臭水沟最近,这些鬼玩意儿一被我们击败就退到这里,慢慢地,也就跑了进来。” 这时旁边的刘二貌似忆起了什么,就惊呼了起来,“被掳去的那两个黑人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姬行义摊开双手说,“是呀,他们为什么就不见了……那鬼面蛛至少应该在这里停留过一段时间,甚至还吃过东西,蛛网应该就是它捕猎时所辅设的。” 我指着蛛网上的那一片血污说,“嗯,蛛网上所遗留的这些东西,应该就是食物残屑,这里面既有血滴,又有rou片。” “可那两个黑人为啥就看不到踪影呢?”姬行义皱了一皱眉头,就说,“就算已经被那鬼面蛛吃进肚里,也会留下一点点骨碴的,可这里除了血rou之外,甚至连一丝异状也没有。” 我点着头说,“这各种各样的红色rou团是没有骨头的。” 这时罗紫见状,就转了过来,搭了一句,“义爷,健少,你们觉得会不会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鬼面蛛这次在逃跑时仍然带着那两个黑人?” 姬行义双眼中亮了一下,便说,“有可能……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既然既看不到人,又找不到尸身。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仍然还被鬼面蛛携在身边,甚至极有可能还活着!” 我心里诧异之极,当即就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是它们为什么舍易取难,就算在逃跑时还带着那两个黑人,而不是干脆把他们吞进肚子里面去?” 刘二附和着我说,“嗯,这红色rou团虽然有时也会跃离水面,但毕竟还是比较罕见,平时它们潜游在这红色水沟里,这样,那鬼面蛛要想捕食就会变得非常困难了。” 姬行义叹息着说,“是呀,他们携着那两个黑人到底有何目的,而且,现在又奔向了何方?” 听到这里,彭子羽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他大手一挥说,“车轱辘话你们老是扯个没停干嘛,这鬼面蛛和尸地蝾螈奔逃的方向我们仍能辨识,趁早追了过去,把它们打一个稀巴烂再说!” 姬行义微微一笑,就大声招呼着众人道,“各位听清楚了,那两个黑人有可能还活着,而且,极有可能就在前面,大家马上去救他!” 周遭又是一阵“嗡嗡”之音,刘二、罗紫和姬于嫣的姐妹们也就罢了,他们都是盗门子弟,平素对姬行义深为敬服,所以就算如何都不敢放肆。 他一帮黑人和白人则早已经欢呼雀跃了,他们都是保护伞公司的员工,虽则彼此的关系都颇为疏远,缺少沟通,但那两个黑人毕竟也是他们的同僚,现在能救出来当然总比不救要好。 所以一时之间,整个甬道里便吵吵嚷嚷彩声如潮,各种声音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彭子羽见状,极为生气,马上又暴喝了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快点出发?” 保护伞公司的一众员工便如鸟兽般散,纷纷奔向了前方。 我苦笑了一下,便提起手里的M16追了上去,蹑手蹑脚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功夫,我发现周遭的红色似乎更加浓郁了,黑红的水沟,浅红的水液,以及点缀在这其中的一条条红丝,触目所及就象被泼了浓墨重彩一般,热情奔放,跌宕起伏! 被这红色一刺激,我们的双眼甚至睁不开来,甚至连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了很多。 与此同时,隐藏在心里的种种欲望也在不断在升腾,食欲**贪欲求生欲,寡欲觉身轻,多欲心自苦! 而且,我发现不仅自己是这样,刘二、彭子羽和保护伞公司的那一帮员工也是如此,在强烈的欲望的刺激下,他们一个个都变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了! 甚至德高望重如姬行义,这时右手也在颤抖着,眼角却扫向了旁边的一众女生! 恰在这时,一条又一条红丝却从洞顶悬了下来,显得郁郁葱葱无边无际,尤如一片无比宽广茂盛之极的红色森林一样。 我们观看着,叹息着,却又被这红色森林所缠绕着。 又走了一段路程,我们发现前方似乎又出现了一片红色的物事,粗看似灌木丛,近看却又惨红姹紫,却正是那红丝无疑。 彭子羽不断吆喝着,“来几个人,把这红色灌木丛给我撩开!” 话刚说完,便有人从包里掏出了鹤嘴锄、铁镐之类的工具,鼓鼓躁躁去撩那红色灌木,又过了五六分钟,这里面才露出一个口子,两边便红浪翻涌腥气扑鼻,似乎马上就要合拢过来。 我们见状立刻涌了进来,通过这个口子穿梭而去。 只是,我们刚走了三五米远距离,每一个人都步伐跄踉神色委顿了。因为那红丝也太难缠了,刚被撩开,又迅速弹了回来,随即,一滴滴鲜红色的汁液便迅速撒落,掉在我们身上脸上。 我们叹了一口气,想甩开它们又甩不掉,想擦又难以擦除。 姬行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又变得凝重了起来,“前面好象又有一个红色灌木丛,大家要小心点!” 我向前面只瞅了一眼,便又皱起眉头来,“嗯,Mr.彭,我们千万不能大意!” 彭子羽做了一个手势,人群之中便响起了“嗡嗡”之声,之后,里面缓缓走出了三个黑人,当头的一个在撩拨着那红丝,小心翼翼地,后面那两个手持着M16和巴雷特58A2的,见周遭并无异状之后,也紧紧地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他们手里的步枪却在不断晃动着! 当头的那个黑人猛地一拨,后面的情形便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