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讲完了,王黑子和江小笛一阵唏嘘,特别是江小笛,近乎难以接受,此时才确认,一些史料和民间故事里的宇文邕、兰陵王、端木怜,真的就是这大墓背后的几个人。 可这也出入太大了?史料和民间传说中,这三人宛如桃园三结义,同甘共苦打下一片江山,最后兰陵王还和端木怜舍弃荣华富贵,只求白色头偕老的移居塞外,宇文邕还为此思念甚切。 可怎么到了现实中,宇文邕就杀了兰陵王和端木怜呢? 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江小笛独自悲伤起来,望着湖面呆呆出神。 王黑子没有她那么多愁善感,听完故事,也就随口说了句‘擦!怎么那宇文邕是这么个人!’ 说完,问他关心的问题: “暮子,你说……老实憨厚的范宽、为什么没有救程坤?拼着这部郦门宝典都不要,也要置他于死地? 还有,按道理郦门即便只剩余四部宝典,有了程坤打下的一片基业,也应该兴旺啊!为什么后来不但日渐衰微,还宝典遗失? 还有还有,老爷子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寻找这部宝典吧?为什么没有进主墓室就走了……” 一大堆问题,问的全是连李暮都最想知道的。 李暮苦笑道:“你问的这些我也很想知道啊!也许等以后碰巧,下到宇文邕或者范宽的大墓中,或许能解开这些谜团,至于李福天,我就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走了,也许……这个问题只有等找到他了,再问他吧!” 得!问了白问,王黑子舔舔肥厚的嘴唇,道:“擦!那你就说说,怎么找老爷子吧!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李暮点点头,道:“只能去老藤最后见到老爷子的地方——海柳林!” “老藤说那地方是禁地,他不会带我们进去的!” 李暮笑笑,下巴一指面前的这片水域道:“他说这里也是禁地,可我们不是一样来到了这里?而且还下去了?!” “那倒也是!大不了用酒勾引他!”王黑子咧嘴一笑的说完,突然听到身后的船上有动静,回头一看,却是老藤已经起床了,此时几人才意识到,这一聊天,不知不觉的已经是天色微明。 老藤睡眼朦胧,一边摇摇晃晃的往船头走,一边伸手往下面去掏裤子,看那样子是准备撒尿,十有八九是没注意到离船头不远处有人。 “咳咳!”王黑子猛的咳嗽了两声,老藤这才被彻底惊醒,晃晃脑袋,嘿嘿一笑的蹿上岸,钻入了另一边的芦苇丛中。 不一会儿,他出来问:“你们……这么早就醒了?” 三人相视一笑,先后说自己睡不着,或者是这里空气好,早上起来呼吸新鲜空气。 “哦!那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弄早餐!”老藤并没有意识到这三人昨晚根本就没睡,刚要转身进仓,突然就盯着那水面,神情紧张的道: “坏了!你们看,那大鱼盯上我们了,你们看你们看啊!它就在那里一直没走!” 三人哑然失笑,这鱼从昨晚跟过来后,压根就没离开过; 李暮淡笑道:“藤叔,要不我们将它打上来,煲鱼头汤怎么样?” 老藤听得一愣,回头看着李暮问:“你……你能抓住它?” “一条鱼而已!”李暮说完,扭头看着江小笛道:“借你飞虎爪一用!” 江小笛一听就明白了,回船就取来了飞虎爪,顺便还带了一个馒头,一起递给李暮。 这飞虎爪是专门攀岩用的,钩子看着只有手指粗细、但是是用合金锻造,挂上大几百斤都没有什么问题,绳子只有拇指粗,但五十米的绳子,也是柔韧异常。 将馒头挂在飞虎爪上,李暮想了想道:“黑子,抹点你的血在上面,它应该最敏感你的气味。” “得嘞!”王黑子站起来,掏出随身的小刀、往自己的手指头一割,狞笑着就往馒头上抹了一把; “准备帮忙!”李暮低喝一声,江小笛和王黑子赶紧在后面拽住了绳子,老藤见三人都望向自己,迟疑一下,也过来抓住了绳子的尾巴; 李暮见三人都已经拽好绳子,看准水面,等到那巨鱼再次浮上来窥视自己时,飞快的抛出了飞虎爪,向着那鱼头的附近抛去; 鱼类再怎么智慧,毕竟也是低等生物,况且那馒头上,还带着王黑子的鲜血,顿时就令那巨鱼疯狂。 直听哗啦一声水响,小船一样的鱼身跃出了水面,向着半空的馒头冲去。 水花四溅中,那鱼一口咬住馒头,又重重的落回了水面,三人只感到手中的绳子一紧,赶紧齐齐发力,拽着绳子猛的往后扯; 别人是用鱼竿钓鱼,自己等人是用手钓鱼,才扯了两下,那飞虎爪的爪钩应该已经刺破了鱼唇,那巨鱼吃痛之下,也是巨尾一扇,如鱼雷般的向湖心冲去。 一股巨大的冲力传来,不但令爪勾彻底穿透了鱼唇,也令李暮等四人一个趔趄,跄踉几步,好不容易扎住了脚步,奋力的和鱼拉拽了起来; 四个人,一条鱼,开始了拉锯战,这巨鱼的冲击力吓人,一个方向冲不动了,就会换个方向,甚至还竭力的想往有水草芦苇的地方跑,令四人每个人都毫无保留的用尽着力气,死死的扯拽着绳索。 四个人,个个喘气冒汗,每个人都从心眼里充满震惊,这鱼的力量太大了,这得是多大的一条鱼,若是少一个人,恐怕就要被它拖下水去; ‘呼!’突然,绳索一软,不动了,李暮扯了扯那绳子,似乎是挂底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鱼跑了?挂底了?”王黑子在后面喘着气问; 李暮也是奇怪,正要说话,突然那绳子又猛的一下笔直,四人刚松下了劲,猝不及防之下被拖得东倒西歪,其中最前面的李暮,一条腿甚至被拖进了水里; “靠!小心!它那是在打桩!”李暮大吼,全力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而最后的王黑子,更是着急李暮的安危,整个人已经跪在了地上,那拽在手里的绳索,也改成了背在肩上,成为一个纤夫。 那巨鱼往前几蹿之后,感到已经蹿不动了,就如法炮制的继续打桩,等待众人松劲的那一刻,再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