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眼泪开冥途不是直接滴进眼睛里的，这可能在前文之中并没有提到。在这里我就说一下。牛眼泪，并不是直接滴入眼睛之中，而是摸在眼皮上，从泪腺上方的表皮开始向两边相反方向涂抹。

这货直接跟滴眼药水似的直接滴进眼里，那能不疼才怪。牛眼泪虽说不是纯粹的牛的眼泪所制造而成，但大部分也都是牛的眼泪，属于弱酸性的物质，虽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也够难受的了。

但是我担心的不是他的眼，而是我那一小瓶盖的牛眼泪，之前英风哥和我探讨过牛眼泪的问题，现在的牛眼泪没有人会制造了，所以是用一点少一点。原本他看我有这么半瓶子的牛眼泪想出价两千给我买走的，辛亏我当时没有被他忽悠，现在才知道，就一小瓶盖的牛眼泪价格就不止五千，按着这个价格标，郑思聪这么一抹，直接赔了老子五千块。

想了想我那屋子还剩有一点牛眼泪，大概还有三分之一个瓶子那么多吧，这么几年算是用的不多，要是真赶急用的话，这比液体黄金还金贵，能换个五六万块钱。

想了想我就蹭了蹭那牛眼泪，生怕多抹了浪费，奶奶的，郑思聪越想越是败家。

“好了，别揉眼了，你去旁边的这几间屋子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有异常的话赶紧回来，或者直接叫我。”

“好嘞。”

我掀开了这死者盖着的白布。

两个眼珠子突兀了出来，布满了血丝，非常不甘心死的表情。

我伸出了手，帮他闭了眼。

我在停尸楼看到了那个死者的脖子上的两个牙齿咬的痕迹，所以我这次也特别的注意了一下这死者身上有没有牙的痕迹。

没有错，就是在这死者的脖子上也有相同的两个牙印。

“小旭哥，过来看！”外边传过来郑思聪的声音，我急忙的跑了过去。

“怎么了？”

“你看。”郑思聪指着地上说。

我朝地上看去，地上有一摊血迹，而这摊血迹，我顺着方向看去，就是由死者的那屋一路到这里来的，然而到了这屋了之后血迹就从窗户口那消失了，我忙着赶过去，感情这怪物是杀了人之后直接从这二楼窗户跳出去的。

我往下瞅了瞅，医院的后窗是紧挨着一个老居民小区的，楼下是一三四米的过道。

我心里暗想，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怪物邪祟，最起码是有基本智商的，要是没有智商只是一具行尸走rou那杀完人之后怎么会知道逃跑呢，要是逃跑，那为什么选择从后窗户跳走，而不是从前边的窗户。

于是乎我只好掏出了电话打给了冯威震。

“喂，来玄武区医院，这边弄了个案子，我支不住，你过来看看。”我说。

“得得得，你打电话也真是够及时的，刚刚郑卓已经通知我了，你上一楼过来接我，我马上到，门口挺多人的哈，行，挂了。”

我赶忙跟郑思聪到了一楼，正看见冯威震穿着一身的西服，锃亮的皮鞋，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还戴着一副墨镜正在门口站着呢。

我向他招了招手，他走了过来，我们跟门口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就把他放了进来。

“旭哥，这位是？”

“噢，对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给你介绍过，他是...”

“人送外号长腿王爷，括号，南京金城武。”还没有等我介绍，冯威震不要脸的甩了甩造型，伸出了手。

“我叫郑思聪，你可以叫我思聪。”

真是服了冯威震了，平常，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就没有见过他穿的板板整整过，今天倒是出奇了。长腿王爷，叫了这么多年我就忍了，怎么又整出来了一个括号了，还金城武。

“你咋弄的，咋穿这样过来了？”

冯威震甩下了眼镜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里说：“不是老狄过来了吗，看他挺靠谱的一老头，我就让他上手了一把。我这刚刚出去见了个客户，整搬迁宅子的事，我不才穿的好点么，还没有回去，就接到你们郑局长的亲自打的电话，我就直接赶过来了。”说着冯威震就吐了些口水抹在手上拍了拍西服上的灰尘：“奶奶的，这外国人的货就是贵，什么阿迪达斯的，这一套整了我一万二。”

我朦胧朦胧悠悠的顿悟了一会，好像发现什么不对。

“阿迪达斯？阿迪达斯出西装了？”我疑问道。阿迪达斯我不记得是专门卖运动鞋的吗，这货不会不识货被坑了吧。

“好像是啊，不就是阿迪达斯吗，一老串子英文，管他呢，反正就是贼贵，下了我血本了都。”冯威震很爱惜的说。

“好好好，算了。”我还是暂时不计较是阿迪达斯还是耐克了。

于是乎我们三个上了二楼。

冯威震虽说吊儿郎当的，但是咋说呢，他也不能算是瞎胡搞，也是有本事的。

他到了那屋里，看了看尸体，竟然直接在脖子上找到了那两个伤口，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

“怎么，有什么发现没有。”

冯威震蹲在地上边看边说，脸色凝重了起来：“不好说，有点棘手。”

“棘手，难道是僵尸吗？”

冯威震接着说：“僵尸？僵尸那倒不至于。”

“把监控都调出来查个遍！”冯威震说。

站在一边的赵乐林说：“这位小兄弟，医院的监控大多都坏掉了，目前，我们正在查。”

说着我们就一起往监控室走去。

“怎么了，震哥，有啥不对劲的吗。”

“刚刚你说的僵尸，那的确不至于，僵尸是尸怪中算是顶级的了，已经不需用普通的鲜血来支持身体维持，但是绝对是尸怪，那两个牙口印子。而且懂得逃跑，有逃跑路线，按理说，尸怪到达红眼僵尸这个层次，就已经不吸血杀人了，极少。尸怪大多吸血，僵尸的话大多在黄眼与绿眼这俩层次会杀人吸血，其实僵尸在绿眼层次的时候，意识就很清晰了，已经懂得杀人吸血是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冯威震一边走一边跟我说：“根据僵尸吸血这件事，在古代，官府请不来茅山道士，人手不够时候官府斗不过这些邪物的时候，就会找出迫不得已的方法。在隋朝之前，官府里就有一种刑法，叫随逐，就是说把一些已经判死刑的人，在夜晚给绑在城外，给僵尸啃食。但是这种刑法太缺乏人性，到了隋文帝那代就已经悄悄删去了刑书上的这一条，后来，在唐太宗李世民当世的时候，采纳了魏征的建议，为了防止僵尸杀人吸血，在城外设立了一个专门供僵尸吸血的地方，叫嗜血楼阁。里边专门放的是牛马羊的血，代替了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