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史三八没有对程凡讲，不过在无形之中史三八已经下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将彻底颠覆他的人生轨迹，改变他的一生。

程凡倒没有多想，西域危险重重，先不说妖兽那一关怎么过，就算真的出现了一个隐秘之地，想必里面也是杀机四伏。墨白和修真界诸位大能尚且要如履薄冰，他现在去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罢了，在没有绝对的力量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踏进西域的。

不过西域势必是要去一趟的，不仅仅是因为墨白，还因为程凡本身也对那神秘莫测的地方有了无尽的向往。

“我要回百麓山一趟。”天师剑也收了，墨白的消息也打探到了，程凡准备告辞。

史三八皱眉，“这么急？昨儿个还见你躺在医院里，伤好了？”

提起医院程凡还有些汗颜，小辣椒还特别用心请了荷兰的专家，专家估计是看不上了，只希望下次回来小辣椒别那么暴脾气就好了。如何处理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一大难题啊。

想起这些就头疼，程凡只好叹了口气，“伤好的差不多了，有事回山上一趟。”

史三八没有多问，“替我向谷空大师问声好。”

程凡点了点头，“走了，山里信号不好，有事回来再联系。”

程凡没让史三八送，走出棺材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飞机是九点钟的，还要快点赶去机场才行。

就在他走出棺材铺的一瞬间，那种被人暗中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先前在校门口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现在又有。程凡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被人盯上了！

微微一回头，街上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群穿梭其中，根本让人分不清谁是窥视者。

程凡想也不想，一头扎进了人群里。

原本他是要走出商业街打车去机场的，现在看来要想办法先把跟踪者甩掉才行。跟踪者再厉害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下手，程凡这么一想，直接往人最多的地下商场里钻。

一环的地下商场几乎可以媲美帝京的某批发市场，里面多是一些穿着靓丽的学生亦或者刚工作不久又热衷于打扮的职场菜鸟，当然也有被女朋友拖着拽着拎包的小男友，总之是人声鼎沸，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程凡是一个劲儿地往里面钻，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也跟着往里面钻。拿着反光镜看身后的程凡不屑地一笑：跟爷斗，你丫还嫩着呢！

程凡刻意放慢了速度，那两个男人也很快追了上来，要在如海潮般的人群里快速移动是很难的，两个男人显然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显得有些紧张，眼睛一直死死追随着程凡生怕将人给跟丢了，越是这样越是很快将自己暴露。

程凡干脆停下脚步，停在一家卖打底裤的小商贩门口，门口熙熙攘攘围满了人，程凡的面前就有个抹口红的胖女人跟斗胜的母鸡似的拿着几条蕾丝打底裤爱不释手，眼睛都看花了。

程凡看着那几条腰围极小的打底裤，很是恶趣味的想了一下，估计胖女人最多穿到大腿根就塞不进去了吧。

很快的走得气喘吁吁的两个男人跟了上来，他们显然还没意识到已经暴露，保持着职业cao守，退在离程凡数米远的地方。

哪知后面乌泱泱涌来一大群女的，愣是把他们往前挤，两个人顿时贴到程凡所在的位置。

程凡想也不想，重重地在胖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

结果可想而知，胖女人立刻回头，扯着嗓子就喊道，“谁特么的调戏老娘！耍流氓啊！”

人群里就程凡他们三个男的，程凡是一脸无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甚至还朝里面喊了一句，“老婆，挑好没有？人太多了。”

程凡表演的十分逼真，再加上程凡穿着质朴又一脸懵懂，给人的感觉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的样子，胖女人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到那两个男人身上。

两个男人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又被胖女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唬住了，娇小的身形和胖女人相比实在有几分泰山与丘陵的既视感。

“不，不是我们！”其中一个人急得连连摇头。

“不是你你着急什么！有胆子摸老娘屁股没胆子承认啊！”胖女人不依不挠，认定就是他们俩的咸猪手。

“我！我要摸也选个漂亮的下手啊！”其中一个男人显然被逼急了，开始口不择言。

可想而知，胖女人的表情有多难看，差点没一巴掌呼过去，“你特么看不起老娘！侮辱人！”

周围的女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指责他们，“长得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这么龌蹉，嘴巴真恶毒，简直是社会的渣滓！”

“就是，姐妹们可不能吃哑巴亏，报警！发微博，千万不能让这样的人渣逍遥法外！”

“……”

两个男人真是要哭的心都有了，此刻他们是彻底明白定然是着了程凡的道，而罪魁祸首早就不知何时偷偷溜出了人群，再也看不到人影。

程凡站在人群外看了一会儿，确信两个人成了众矢之的，就差被一群女人围殴了，这才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出了地下商场。

打车去机场的时候张六打来电话，十分焦急地催促，“我的大爷呐，你在哪儿啊，再晚一点登机口就要关闭了！”

程凡只好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好不容易赶到机场，一路风驰电掣上了飞机，有种整个人都要虚脱的感觉。

“怎么来的这么晚？”张六有些不满，他还以为程凡要放鸽子了。

程凡绑好安全带，声音还有些喘，“有事耽搁了。”

张六显然不相信，“不是去找史三八吗？跟那孙子有什么好聊的。”

程凡想了想，和张六也算一条绳上的人了，也没瞒着，一五一十将被人跟踪的事说了。

“难道是你约-炮没给钱，对方雇了黑道杀手？”张六哈哈大笑。

程凡瞪了他一眼，仔细回想刚才的画面，也想不出个什么头绪。要说仇家应该也没有啊，唯一的可能只能是——

难道是全真找上门了？！

程凡只觉背后一身冷汗，看来钟离的死是瞒不住了。哎，得罪了道门大佬之一，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