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也不例外，迅速擦掉嘴边的可疑物体，收起色眯眯的眼神，一个箭步上前，竟是一把扎在女人的胸前，“jiejie，想死小六了！”

哇靠！明目张胆地揩油啊！程凡一脸羡慕地望着张六，只见张六在女人的胸前蹭了又蹭，若不是女人强行将他拉开，只怕他就要醉死山峦间。

“小六啊，你都是大孩子了，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要抱抱。”女人咯咯而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看张六的目光分明如同长辈看晚辈。

程凡撇了撇嘴，“小屁孩！”

女人注意到程凡，含笑问张六，“新朋友？”

张六大声答道，“我兄弟，程凡！”说着朝程凡一努嘴，“这位是古玩店的大当家，橘子姐。”

“橘子姐。”在人家的地盘，程凡自然乖巧跟着喊了声。

女人笑嘻嘻将他们迎进里间，“你们时间踩得好，马上就要开始了。”

程凡和张六跟在女人背后，程凡看着女人圆润富有弹性的屁股，有些邪恶地问张六，“橘子姐多大年纪了？”

“三十多了吧。”怕橘子姐听见，张六刻意压低声音，“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这儿橘子姐就这幅模样，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样。”说着目光斗转yin-欲，“似乎还越来越性感了。”

程凡还想问些什么，橘子姐突然转过身，“今天有些忙，就不招待你们了，改天来这儿，橘子姐亲自下厨。”

张六立刻扯起一个笑脸，笑得人畜无害，无比乖巧懂事，“jiejie去忙，小六能照顾好自己。”

橘子姐咯咯而笑，弄得胸前两团rou左右摇晃，看得程凡和张六眼睛都直了。

等到橘子姐走了，程凡这才回过神，暗骂了一声“红颜祸水！”

张六拍了拍程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了，橘子姐哪是我们这些吊丝能肖想的。”

程凡不屑地撇撇嘴，只要功夫深，什么样的女人泡不到！她橘子姐难不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

“你还别不信。”张六一边说一边领着程凡往里面走，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一架电梯忽然出现眼前。

张六按下电梯，转身看向程凡，极其严肃认真，“可怕的不是橘子姐，而是她背后的势力。”

说话间电梯来了，程凡随着张六走进去，程凡注意到，电梯按钮只有三层，张六按了最底下的1.

电梯往下，张六的话没有停止，“这家店外表看是普通的古玩店，实际是一个拍卖行。”见程凡一副迷茫不知的样子，张六解释，“你刚出师门，大概不知道。榆钱拍卖行是国内最大的地下拍卖行，其产业覆盖面之广，小到文物古玩，大到精灵妖物，只要是你能弄得到的稀罕货，就没有榆钱拍卖行不敢收的。当然，这里只是榆钱的一个分舵。”

程凡到吸一口凉气，精灵妖物也能拍卖？这榆钱拍卖行看来是三界通吃啊！

“我们摸金世家向来与榆钱关系亲近，可是……”张六顿了顿，难得地神情有些忌惮，“我的父亲也没有见过榆钱背后的掌舵者。父亲只告诉我，榆钱里的人，哪怕只是小小的掌柜，那也是得罪不起的。”

程凡沉默，摸金世家的名号他也是听说过的，虽算不得如雷贯耳，但在江湖中也有不小的势力。张六的父亲也就是如今摸金世家的族长，就连他都要忌惮三分的人，可见来头何其大！

“橘子姐是掌管这家拍卖行，同时也是南方大小拍卖行的分舵主，你别看她一介女流，真正说起来，道上还没有哪一个不卖她面子的。”

话落，电梯也到了，程凡注意到电梯所到每一层的时间比普通的电梯要耗费得多得多，可见每一层之间的间距十分大。

电梯门开，门外立着一个青衣男子，男子面无表情，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令程凡感到威胁的杀气，张六赶紧递过去那个天字玉牌。

男子仔细看了一遍令牌，杀气陡然收敛，侧身放他们进去。

走远了程凡还在回头望那个守在电梯口的男人，张六戳了戳他的后背，“知道榆钱的恐怖了吧？一个小小的守门人都这样厉害，背后的势力啊……”张六打了个寒颤。

程凡这才收回视线，注意到，这地底下当真是别有洞天。

整个地底，被掏空成圆柱形，一共修建了三层，每一层高约五米，程凡他们所在的是最底下。整个建筑物装潢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气质轩昂，一看就是造价颇高。

一层由数个厢房组成，厢房之外是一个巨大的露天高台，高台背后是一盏十米高的液晶显示屏。二层和三层则是露天的，只不过二层的椅子比三层宽敞，座位也比三层少得多。一眼望去，二三层的座位大半都坐满了人，许多人都是黑纱遮面，并不轻易示人。

张六见程凡看得认真，张六显然是熟客，对这场景十分了然，“这拍卖行统共三层，分为天地人，天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所谓的贵宾席，一般是要对榆钱有贡献的，或者购买额度达到规定的才能获得天字令牌。”

程凡一想，张六那块玉牌上的确有个天字。

“地、人都在上头，地的位置宽敞没那么拥挤，人字席位就是我们所说的贫民区。”张六顿了顿，“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上面两层，能入人字席位的至少也要身价上十亿。里面有许多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的金主，一掷千金买下旷古珍宝的情况在人字席位也时常有发生。”

一边说这话，一边到了一处厢房，厢房门口立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长得十分机灵，远远地朝张六眉开眼笑，“六爷。”

张六一脸装-逼地淡淡点头，驾轻就熟地朝厢房走去，小丫头跟着走进来，恭敬异常，“还是老规矩？一壶龙井，多放茶叶。”

张六点头，那小丫头正要转身出去，张六突然叫住了她，“等等，把这个东西拿去找师傅看看。”

张六手中赫然是那颗从尸体上扒下来的金牙。

小丫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金牙走了，程凡很是狐疑地望着张六，“什么时候这么风雅，改喝茶了。”

张六揉着光亮地可以倒出人影来的脑袋，笑得极其猥琐，“榆钱拍卖行的茶水是免费的，那个，待会儿让小丫头再送一叠桂花糕。”

“呃……”程凡无语，怪不得要多放茶叶，还以为这小子要装一把文人sao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