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这么保持着跪的姿势,额头上的汗已经滴落到了地板上,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见到如此情景,正保持着品茶姿势的独孤后不由得摇了摇头,但是嘴角却勾勒出了一个笑容。
“臣……臣……”高颎拼命地在脑中搜索事情,搜索出他欺骗了杨坚,但是杨坚知道后也不会多加责怪他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又不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通过手段让自家人上位这种事情杨坚也干过,而且他也清楚得很手下人会这么做,所以说了也没太大的用处。
“开皇十一年,臣奉旨任行军长史,在攻下建康后,臣奉圣谕将逆陈宗室统一看管起来,然太子殿下对张丽华心存……窥觊,故派人前来索取,随后被周王当场格杀,此事臣并没有上报于陛下……”高颎说的很轻,而且时不时的就要停下来好好考虑一下措辞,在说完后他也做好了承受杨坚怒火的准备,却不想杨坚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毕竟杨坚他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他现在的叹气只是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上那些所谓的知己也是不可靠的。
“还有么?”
杨坚的回复大大超出了高颎的意料,他纠结了好久,说不出话来,随后杨坚以提醒的口吻:“你和太子是亲翁,和他交好,这些年,太子有没有说过什么大不敬的话?”
高颎浑身都僵住了,太子嘴上不把门这事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那些人却不知道太子嘴不把门到那种地步,不过杨坚能算进那些人中么?毕竟知子莫若父啊。
杨坚这么问的理由又是什么,获得了谁的口供?
高颎的大脑在快速的运转着,最后选择了承认。
没必要否认的,杨坚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这么问的,自己否认也没用处,平白无故的招皇帝讨厌不是高颎的风格,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太子他说了什么?”
高颎开始过滤了,太子大不敬的话实在太多了,他要从当中选一些情节轻的才行,这可真是一场异常浩大的工程,让高颎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觉得头疼的可怕。
最后他还是吐出了一些话,杨坚对照着邹文腾的口供,发现里面居然还少了几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面露悲凉之se,最被自己宠爱的儿子对自己居然已经产生了少许的恨意,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虽然高颎为太子辨别这是他的气话或者醉话,但是酒后吐真言这种事情杨坚怎么可能不知道?
“好了……你先……”杨坚刚想让高颎退下,仲思走了进来,他刚刚又收到了一份口供,来自姬威的口供。
杨坚还没拆开口供,眉毛就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原本以为靠这些能够为儿子洗掉一点罪名,能够让儿子不受太多的苦,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罪行反而是越堆越多,而且……他也没想到大儿子居然已经陌生致斯,当年那个颇有己风,聪明伶俐的儿子已经变成了一个骄奢yin逸,无法无天的混蛋。
拆开了口供,杨坚粗略的看了一遍,随后放下了口供,哈哈大笑,但是笑声中全无愉悦开心,反而蕴含着无尽的悲伤:“都是父母生的……怎么可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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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点,刚回来的说,很久没和妹子见面你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