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五个科学家包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生命的两位在内，都曾经是超级士兵研究计划的核心研究人员，但该项目立项后，因为难度太大，最终暂时搁置了，这一搁置就是近两年的时间，超级士兵只是停留在了纸面上。

不过，因为天眼的引入，使得超级士兵的研究出现了新的进展，五个科学家再一次投入到了超级士兵的子计划也就是tn病毒的研究之中，直到发生事故。

王处长本来是来查超级士兵的泄密案的，哪知道临时碰上杀人案，只能两个案子一起解决了。

王处长也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了，既然确定了嫌疑人的范围，那么接下来也简单了，先找每一个人单独谈话，这种小圈子关系，通常能通过问话获得一些线索。

“宋博士，程博士，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王处长拿起通话器对玻璃房内的程尔珍和宋延康说。

程尔珍和宋延康停止了和家人的告别，程尔珍最后看了眼摄像头中的几岁的女儿，抹了把眼泪，拿起通话器，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能力害死我们的，只有可能是另外三个同事其中一个，但我们平时都相处的很好，没有矛盾，我想不出谁有动机害我。”

宋延康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怀疑的对象。

“仅仅是怀疑就行，想一想谁最有可能害你们，把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名字告诉我。”王处长说。

程尔珍和宋延康看了看其他三个朝夕相处的同事，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指认其中任何一个人，程尔珍说：“请不要再打扰我们，生命最后的宝贵时间，我们只想和家人呆在一起。”

“王处长，我相信我的同事没有一个人会是凶手，会不会有别的可能，比如视网膜锁短暂失效，或者有外人破解了视网膜锁……”谭雨琴说道，身为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她觉得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同事。

“这不可能！”吴波打断谭雨琴的话，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所里的视网膜锁都是经过多项安全机构验证的，属于国际先进技术，而且研究所出入安检也很严格，外人是不可能把解锁的工具带进来的。”

研究所安保系统是吴波一手采购和管理的，谭雨琴的话等于说是吴波失职，吴波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

王处长面露难色，接下来只有对剩下的三名科学家问话了，他对谈话不抱太大希望，这三个人都是高智商人士，一些普通的威逼利诱的问话技巧，恐怕不会管用。

“吴主管，这里有安静的房间吗？”王处长对吴波说。

“有，隔壁就是。”吴波说。

“何博士，耽误你几分钟，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王处长又对谭雨琴和明正光说，“你们二位请不要离开，我稍后会找你们谈话。”说着对李冉竹招了招手，示意李冉竹和他一起出去。

“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的义务。”何聪一脸坦然。

几个人正要走出实验室的门，叶寻突然说道：“等一下，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叶寻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李冉竹疑惑的看着叶寻，这小子又搞什么鬼？他没有受过专业的侦查训练，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就找出凶手呢？

郑建文则面露不屑的笑容，一副等着看叶寻好戏的表情。

就在这时，明正光叫道：“不好，病毒发作了！”

众人齐刷刷向玻璃房看去，只见办公桌被推倒，桌上的电脑文件等物胡乱掉落在地，程尔珍和宋延康抱在一起，互相疯狂撕咬着，程尔珍的指甲在宋延康脸上抓住一道道血痕，用牙齿咬掉宋延康的一小块脸皮，而宋延康则咬住了程尔珍纤细的脖子，大片大片的鲜血流淌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冉竹惊道。

“这就是tn病毒发作时的症状。”谭雨琴语调平静，但眼中透出几丝悲伤。

程尔珍在撕扯中转过头，叶寻瞥到她眼睛血红，好像鲜血从眼底渗透出来，浸泡了整个眼珠，脸上青筋暴突，狰狞如野兽，让人望之胆寒，不禁有些看傻了。

几分钟后，玻璃房中的撕咬结束了，透明的玻璃沾满了点点片片的血迹，程尔珍和宋延康双双倒在地上，紧紧缠绕在一起，没有半点声息。

而在玻璃房之外，久久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陷入了沉重的寂静。

“刚才你不是说找到凶手了吗？是谁？”明正光用低沉的声音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到了叶寻身上。

“凶手就是……”叶寻伸出一根手指头转着圈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手指头最后指向了何聪：“凶手就是他！”

见叶寻指何聪为凶手，众人表情各异，有的惊讶，有的不解，有的不信，有的不屑，何聪更是摇头微笑。

“你有什么依据？”王处长面色严肃，他是不相信叶寻的，但见叶寻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不禁起了一丝动摇，难道这小子看到了什么别人没有看到的关键证据，所以一下就锁定了凶手？

“这三个男人，都和程尔珍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叶寻手指点了何聪、明正光还有玻璃房内已死亡的宋延康，“宋延康的外形条件最好，何聪产生了嫉妒心理，想要将宋延康毒死，并偷取tn病毒样本。”

“你这是污蔑，你凭什么说我们和程尔珍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污蔑我就算了，还把脏水泼在程尔珍一个已离世的女人身上，这合适吗？王处长，这是一个人民警察应有的素质吗？”何聪白眉扬起，双眼圆睁，原本和善的脸扭曲成一团，又指着叶寻说：“他必须道歉，不然我要向你们上级投诉，一直投诉到他道歉为止。”

“何博士，真是不好意思啊，他不是警察，只是一个顾问，还没有经过上岗培训，”王处长忙向何博士道歉，又对叶寻吼道：“还不向何博士道歉！”

“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

叶寻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把王处长气成内伤，他有些后悔把叶寻招进特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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