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眼睛瞪着,狠狠地瞅了我一眼,之前在他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初出牛犊,何曾料到,我这一出招,就打败了他们。 但我看的出来,墨镜男满眼都是不服气,他们还想再过来,果然,下一刻,他们就朝我冲了过来,身子猛的一震,周围空气都被他们震地灰尘四落,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便从我的身旁划过。 墨镜男竟然出刀了。 幸好我们所在地离人员聚集处还有点距离,不然,这刀光闪闪的,不引起哗动了? “怎么,不是厉害吗?来啊。”墨镜男把刀拿在手中,朝我露出狰狞的面孔,龇着牙道。 我心想拿一把破刀就咋呼上了?那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把蛊盒一拍,从里面引出了条长蛇。 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弓着身子,就像随时会射出去的长箭,墨镜男噎了一口吐沫,手中的刀也簌簌地抖动着。 他和另外一个,交头接耳说了几句,然后往前一踏,说,原来是养蛇的!你以为你放条蛇,我就会怕吗? “不怕就试试吧。”我让蛊蛇直接朝他冲了过去,然后,戴着墨镜的两人,说着不怕,慌地却跟热锅蚂蚁一般,身子一抖,刀也吓落在地。 我的蛇却往一人身上,猛的一扑,蛇口就狠咬过去,然后被咬的地方,呈现出褐红色。我对着他们说,如果还在这儿的话,蛇毒就会发作。 两个人一听这话,哪还敢留这,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墨镜男离开,吴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哎了一声说,要不是你来,我这会儿就被他们带走了。 “哥,谢谢了,今天不是你,我就完蛋了!”吴岳双手握着我,充满感激地道。 我问他,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凶狠。 “他们说要什么玉佩。”吴岳无奈地低下头,“但我并没拿什么玉佩啊。” “你是不是偷了之后放哪儿自己也不知道?”我问他。 吴岳说有可能,我偷东西有个习惯,就是偷了之后觉得好的就卖了,而且偷了那么多东西,有的留着有的扔了,谁还记得啊。 我说,你好好想想,如果不知道那块玉在哪儿的话,那些人,还是会来的。这一次,我可以帮你,下一次,我不在这儿了,你怎么办? 吴岳听了,眼睛一转,从旁边拿出一个大袋子,里面锅碗瓢盆七七八八装了许多东西。他用手在里面掏着,把一件件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地上。那一件件的,有皮包,有项链,有手镯,还有戒指。 但就是没有玉佩。 “哥,你看,没有吧。”吴岳把手一摊,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 我在里面再找了一下,果然是没什么玉佩,我就问,那你记不记得这几天都去了哪儿,都偷了些什么人? 吴岳想了想,说,偷的人那么多,我也记得不太清楚,而且……他饶了饶脑袋,有点尴尬但又不无自豪地说,我这个技术,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我偷了。 “那两个墨镜男在抓你的时候,有没有透露些什么。” “他们说那个叫什么琉璃玉!对,就是叫琉璃玉!”吴岳眼睛一闪,把脑门一拍,恍然道。 琉璃玉?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历史意味,但,要是这个玉,真的这么珍贵的话,怎么会轻易就被吴岳偷了。 “他们还拿着一个绿色的东西,在我身上蹭。” “这样吗?” 我想了想,看来只能用蛊虫去看看了。墨镜男既然兴师重重的,虫蛊一定是在他的身上。我就轻拍了一下蛊盒,引出了让一只虫蛊,这只虫蛊嗅觉特别灵敏,即便东西是被藏在肚子里,也能察觉出来。 吴岳看到我引出了一只虫子,下意识地就叫了一声,说哥你要干什么。我笑笑,把他的手一按,那只虫子便在他的皮肤上咬了一个口子。 然后钻了进去。 虫子在他的身上翻来覆去找了一圈,看见吴岳脸上都流出一串汗珠了,哭着喊着说哥你不会让他在我肚子里找吧。 我说是,从蛊盒上传来的感应来看,这吴岳的肚子里真的有东西! 但虫子好像去地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劲吧?我感应到,它已经冲着吴岳的屁股而去了。 吴岳眼睛一瞪,瞳孔比铜铃还要大,两只手往屁股一捂,就喊,我艹,这是!他几乎都要叫出来了,但虫蛊在他的屁股那却越拱越欢快,惹地吴岳屁股跟长了针一样,窜来跳去。之后他说,不行了不行了要出来了,把裤子一脱,直接遵在了地上。 “啪”就在这会儿,从他的屁股那儿落下了一块玉佩出来,吴岳大喘了一口气,说,好了,好了,终于下来了。 玉佩从吴岳的屁股那儿落下来,倒也是不脏,光溜溜的,摸在手里,光滑,细腻,线条柔美,中间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些绿色光芒。 确实是好玉。 但这玉,怎么在吴岳屁股里呢? 这时吴岳也忍不住骂道,我艹,这是哪个缺德的什么时候塞到我屁股里的。 我想,不仅这叫琉璃玉的不简单,连放它的人也不简单,竟然放到吴岳的屁股里。 但墨镜男又是怎么发现这块玉佩在吴岳身上的呢? 难道是有什么,我没发现。想到玉婆婆为了我这蛊胎,都能什么大宝出世的谎言,如果这块玉有着不一般的背景的话,想必被发现在屁股里也不是太难。 我就问吴岳,他们知不知道玉佩在你屁股里,还问了些什么。 “谁知道啊,走过来就把我推到一边,给了我几拳子几腿,说是教训我一下,然后就拿着那东西在我身上蹭来蹭去,问我把琉璃玉放在哪儿了。” 吴岳说完一脸忿恨地道,把脸上红一块肿一块的部位给我看。 “你看都打成什么样的了,到现在还痛。”吴岳把他那鼻青脸肿的脸给我看,我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这两个人肯定还就在附近,他们既然是被人雇了来,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吴岳听到这话,咽了口气说,小哥,要,要不我把这块玉佩给你吧。 他说地时候,有些央求的味道,毕竟,这玉佩要给了我的话,就相当于把两个打手交到我手里了。 他也感到不好意思。 我想了想,并不是很想拿这块玉佩。虽然不拿,吴岳是糟糕了,但是拿了,两个打手是对付过了,但他们一定还会再来,后面的麻烦是少不了。我这趟毕竟是有目的地出游,是去学龙虎山秘术,平白无故多上这些麻烦的话,也不至于。 而且,我和吴岳只是萍水相逢,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次帮他已是尽了一面之情,他偷了玉佩,责任就应该自己去承认。 想到这些,我便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这块玉佩,我不能要。 似乎也猜到这样的结果,吴岳耸了耸肩说,当初也怪我手欠,怎么偷这些东西。哎,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的话语里有层淡淡的无奈,不过,我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他了。 可突然,我发现一个很悲剧的事情,我的车,已经过了出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