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长的时间,小道才回来,我看他精神奕奕的,想事情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就问他,小道出马,一个顶俩,怎么样,庞琴说了什么没有。 却不料,听到我的话,罗宇脸色一沉,说,“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那个方娟,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跟庞琴作对。” 他说地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跟庞琴作对,你去了这一趟,就和庞琴站在一边了吗? 而且方娟还是你介绍来的,我都答应别人要帮她的忙了,怎么可能不帮下去?我满脸不满地看着罗宇。 他看出来了,就说,你说帮方娟忙,那方娟被下蛊了吗,她是真被别人害了还是有心理问题,不断地幻想别人害她? “你为她做些没错,但这些,你了解了吗?”见我眼光迷离,罗宇继续乘胜追击。 我就被他一番话弄地,越来越迷糊了。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去调查什么王宁、什么彩云之乡。 但看了看罗宇,他好像有些和以前不同,头上也笼罩着一层黑气。 可我这会儿也想不到那么多。 “让我静一静。”我推开罗宇,就离开了。难道,我真的多管闲事了?方娟只不过是中了妄想症,而幻想出来的这一切。不对,不对,我想到方娟闺蜜的死,王小莉,也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奇怪,不可能那么简单。 我准备去云南一趟,找找那个云南佬。 我回去和方娟告别,一见到我回来,方娟就端了杯茶过来,说:“小师傅,给。” 我接过茶,喝了点说,方娟,可能我要去云南一趟,你呆在这儿,不要出去。 方娟“啊”了声,囚着我的胳膊说,小师傅,我也要过去,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说,这趟去,我是去那个寺庙,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你跟我过去,可能会发生危险。方娟就说,我不怕危险,要是结果都是死的话,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也不愿一个人呆在这儿。 她这话说地,我尴尬地龇了龇牙。 方娟估计也意识到了,脸红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说,小师傅,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吧,我对那里还有印象,可以给你带路。 我砸了砸嘴,无奈地耸了耸肩,说,好吧,你收拾收拾一下,我们出发。方娟马上收拾去了,还换了一套新衣服,在我面前转了转,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我漂亮不漂亮,我就说,漂亮,高兴地她喊待会车票她付。 但就在我们要出发的前两个小时,小道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中招了。 我这会儿才想起来他头上的那团黑气。 小道不会是见庞琴,想问出个一二,结果被庞琴弄了个一二了吧? 我连忙赶了过去,这会儿小道正一只手摸着胸口,一只手摸着屁股,说,老子这是中什么邪门了!拉了好几个小时虫子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小道就说,他是不是回来时替庞琴说了话,他那会儿脑子也不清楚,不知道中了什么迷汤,现在才清醒一点,也是被拉虫子拉清醒了。 “你走了没多久,我肚子就痛了,之后就开始拉,拉出来一大堆跟蛆一样的虫子,我开始还以为,我天,今天,怎么厕所长蛆了,接着才发现,妈的,是我拉的。你想象一下,那一个个身子软的跟蚯蚓一样的、白色的还蠕动着的从你屁股里出来,是什么感觉。” 我艹,你别说了。 我连忙制止了小道。我说,没事,你这是中蛊了。我给你弄弄。 从兜里取出几只银针,我顺着小道的腹部,扎了几针,他猛地往前一呕,吐出了一堆他之前描述的跟蛆一样的虫子。 然后,他的脸色就见好转,手也不再捂着肚子了。 “有点本领啊。”小道拍了拍我的肩膀,刚才还一副衰弱样,现在就生龙活虎。 我说,你那屁股还行不。小道打了我一下,双眼发光,“没想到中了那个贼女人的糟,我过去,其实也没呆一会儿,本来是想套近乎挖深根的,但深根没挖到,就被她捉弄了。” “要不是小道我,还有些本领,这次跌的跟头可不浅!” 罗宇搞来许多醋吃,说得去味。 我笑笑,说,好就好了,你小道,以后得注意点,别在掉别人坑里了。他说不会,从哪里摔倒了,就把哪里挖了。 从小道那儿回到火车站,已经离发车只有十五分钟了。看着方娟焦急地等待着我,我赶紧和她进去了。 这次,我们去云南,没买到T开头的车票,所以这一躺在路上得花不少时间,我看了一下,是三十五个小时。而且还是硬座,在没上车时,方娟就叫苦不迭,说,咋这么多人呢。我说,这不是从静海通往云南的直达车就这一班吗?好了,待会累的话,就躺在我那儿睡一会儿。 方娟高兴地看着我,说,好好! 在上火车时,因为东西带的不多,就没怎么挤就上去了,但可能是方娟长得还挺不错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刚走了几步,就有人朝我们投来了眼神,那人长得挺猥琐的,目光自然游移到方娟的胸脯上,还紧盯不放。 方娟下意识一抱胸,差点就叫出来,我拉住她,淡淡一笑说,让我来。 我走过去贴近了一步那人说,姑娘好看吗,去,过去道歉。那人僵着脖子,左右摆动着肩膀道,凭什么道歉,她长那么sao不就给我们看吗。 这么不尊重人的话,我还是头一次听,我就戏谑地贴着他道:“嚯,挺有理啊,假如你老婆打扮漂亮一点,站在街上,我是不是也可以过去跟她说一句,你站在这儿干嘛是拉客吗?” 那人一怒,脸都蹦起来了,拿着拳头,就准备砸过来。 我笑了笑,说也是时候了,就轻轻拍了一下蛊盒,那人便大笑不止。越笑越有劲,手舞足蹈,把地跺地是哗啦直响。 整个车厢的人都看了过来,还以为怎么呢,直到发现可能是个傻子才回过头去。 “小师傅,你真厉害!看他还敢不敢偷看别人了!”方娟小声地靠在我身边道,出了一口气的她很是愉快。 我说,没什么,他不是喜欢看,看地开心吗,就让他多开心开心。 这番话惹地方娟一下子乐了,她说,小师傅,你真幽默。 就这样,有方娟在身旁,我倒不孤单,有说有笑,她还带了扑克,在后面坐着实在没劲的时候,我们就打起牌来了。 但火车上打牌就是这样,前面会很有趣,过了不多久就觉得累乎了。把扑克放下,我看了看方娟疲惫的眼神,说,你睡一会儿吧。 方娟说好,然后靠了过来,直接在我肩膀上就睡着了。 我怕肩膀动会吵醒她,就尽量保持着身体不动,让她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