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颤抖着,怎么也伸不过去,这可是剥猫皮啊,不是开玩笑,但这会儿脑子里,不断地发着意识过来,剥啊,快剥啊,别等了,我的手也开始动了起来。 一寸,两寸…… 蹭地一下,整个手都被我放了进去,放到猫脖子里。 里面的血液一下子浸透了我的手,整个手都变得黏糊糊,但我却没有反应,也没把手拿出来,而是哗地一下,把猫脖子那儿给撕了开来。 这清脆的一声,倒是刺激了我,不知当时怎么想着,我两只手一边拎着一个,然后顺着猫皮的一角,就往下撕。 “呲呲”的声音,不断地发出来,我越是听到这个,越是激动。手下的动作也不再开始时那么别扭,跟吃rou一样,大快朵颐地就撕了起来。这只猫死了应该很久了,在我撕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连流的血,也比一般的猫要少。 看着我这副模样,殷华嘴里露出会心的笑容,他舔了舔舌头:“好好,这样子就好,就好。” 可能别的人想想,就觉得恐怖,可这会儿的我,完全置身在那个环境中,剥猫皮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殷华走过来,拿了一个锋利的针管,从我这儿取了一管子血,然后放到一个白色瓶子:“好了,剩下的事,就是你自己的了。我可不想一次次地听那声嘶力鸣的声音。” 他阴森森地又咧嘴笑笑,之后掉头离开,走地比什么还快。 整个竹叶亭,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看了看被剥的猫皮,眼睛簌簌地望着周围,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好累,好像剥了自己的皮一样累,我要休息了。找到竹叶亭一个干净的位置,我就躺下了。 我不知道,邹强当天晚上,是不是和我一样,在剥了那只猫皮后,就去睡了一觉。然后永远地没再醒来。要是那样也好,总比看着自己被剥了皮要好。 但我呢,我这一觉之后,还会醒过来吗?我只觉得,在入了睡之后,有一个庞大的洞出现在眼前,周围是旋转着的星星,我被巨大的引力给吸了进去。身体失了重力,没来由地就这么飘着,家飘着,直到飘到一个如同悬崖一般的峭壁,从里面掉了下去。 我在那个梦中,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现在回头看这件事,已经记不清当时在睡中,发生了什么,有可能是我肚子里的蛊发挥了作用,也有可能是爷爷给我的东西,湘西木雕,帮了我,直到我醒过来,头猛地一抬,眼前已经是白朗朗的阳光了。 稀稀疏疏的光从外面照进来,从竹叶上投了一些影子在我身上,我看到那卷在竹叶亭周围的黑气已经消失了,绕在周围恶劣的腥臭味也没有了。甚至听到一些风铃般的笑声,是早起来拾竹叶的年轻人,发出的声响。 揉了揉眼睛,我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那些事情在脑海中,就好像印了痕迹一样,让我对所有事都提起了警惕。在来竹叶亭的时候,我确实想过,殷华会对我使坏,但没想到,从开始来时,他就在使坏了,附近一百米左右的恶臭、向小人做叩拜、装着人血的瓶子,这一切一切,都是他引我入套的圈子。等我入套了,估计他咒术的时间也到了,就开始使那恶毒的咒术。 拍了拍胸口,我庆幸地感到这会儿还活着。接下来,就是我反击的时间了。 我不准备马上回去就找殷华,而是等埋在井里的红绳到了时间之后,就过去。但我感觉,殷华没那么好,会放了蛋子和矮个。他可能下一个选择对付的目标就是他们俩。不过我这破诺基亚,在半山腰根本信号就没有,在下了山后,我才打通了电话,准备告诉蛋子和矮个,让他们俩出去避一避,不要呆在宿舍了。但让我意外的是,接电话的只有矮个,他说,今天早上,殷华把蛋子约出去了。 “你说什么?”我的心率一下子蹦地老高,两只眼睛错愕地望着前方,手不停地抖动着。 蛋子不像我,他只有一股蛮力,而且容易受骗,他要被殷华下了咒,那就完蛋了! “矮个,蛋子有没有说,去了哪儿?”我着急地问道。 “他,他只跟我提了一个,什么有朋小区。”矮个记得也模糊,半天才说出了这个名字。 “有朋小区?好好,我知道了!”我关了电话,连奔带跑从石崖山出来,然后坐车去有朋小区。 我承认,当时我是失去了理智,过去了之后,不仅蛋子可能救不出来,自己也再搭进去。但是,我的朋友出事了,我不去救他,谁去救他? 我许诺最重的就是情。 意外的是,在我到离有朋小区大概还有五公里的距离时,矮个给我播来了电话,说,诺哥,蛋子回来了。 我心缓了一口气,连忙问,蛋子还好着没,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矮个也很激动。 我按下电话,说,这就好!但在电话挂下了之后,我的心始终安稳不下来,我又打通了矮个的电话,问,蛋子有没有问我。矮个说没有,他回来后就睡了。 “矮个帮我看好蛋子,不要让他出了事!” 叮嘱完矮个后,我就找到一个隐秘的场所,隐蔽了起来,我等着那个最终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