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 殷华咬着牙,脸色都变得碧绿,他用手指着前方,好像那些曾经对他不好的人就站在跟前似得,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芒:“是,我是炼了邪术,可是,都是他们逼我的!连英语老师,她也不理解我!” “两年前,她对我那么好,像把我捧在手心一样,可是等我考完试后,我找到她,告诉她,我喜欢她,让她等我,可她不愿意,说我还小,让我理智,她的未婚夫甚至过来把我打地半死!我就笑了,那她之前为什么那么关心我!我不死心,我想着一定要报复她,就留了下来,留在和她门牌号相同的宿舍,让她知道,有我在,她就不可能和其他人好!”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开始一段时间,我是在装疯卖傻、没事装事,甚至半夜里做鬼去吓人,但她毫不注意,还过来劝我,说什么理想前途,不要再跟个疯子一样,我就笑了,我像疯子,她就不是疯子?她喜欢的又是什么人渣、垃圾!我要让她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她,都爱她!”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殷华咬着牙,整个面孔都变得狰狞,两只眼睛更是突兀地往上翻着。 我之前隐隐就猜到,殷华对英语老师存在着某种畸形的情感,但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执迷。 这也解释了孙曼、王主任和邹强的死,已经不是基本的为打抱不平了,而是殷华要向英语老师证明自己的决心,而做出的举动。我想到,英语老师曾经喜欢过一个男的,但后来,这个男的,就失踪了,可能也是殷华在背后使的怪。 可我最关心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咒术,他是从哪儿学的?他说开始时是装成阴沉的模样,那现在呢? 殷华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而是继续微闭双眼,沉浸在对英语老师的回想中。因爱成恨,这句话总是没错,殷华因为英语老师的关心而触发萌动的青春心,同时,也因为这份萌动的心,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这些咒术,是从哪里学到的?” 我这么一问,把殷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冷冷一笑,把装着小人的盒子捧在怀里,像孩子一样抚摸着:“你看,这是咒术吗?它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生命。” “真是个疯子。”我不由骂了一句。 “疯子?”他猛地拍了我一下,从我头上取了一根头发走:“你看,待会,我是疯子,还是你是疯子?” “糟糕!”我反应及时,马上就猜到,殷华要做什么,可已来不及了,他已经拿到了我的头发,在手上把弄了一会儿,就吞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我喉咙一哽,提起语调问道。 “干什么?”殷华冷冷笑道,“****之前干过的事!记住,在竹叶亭向右一百米有只死猫。” 死猫?我脑海里不断闪过那天晚上邹强剥猫的场景,殷华,他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可就在下一刻,殷华把盒子里的小人取了出来,嘴里嚼动着,不知在念着什么咒语。 我想过去阻止他,脚却跟注了铅一样,挪不动。 而在殷华念着咒语的时候,开始没什么感觉,但在他念到一会儿的时候,头就有如蚂蚁在里面咬了一样,肚子里也闷闷的,沉不过气来,手里青筋,轻跳了一会儿,好像要动了。 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殷华就开始给我下咒了,但我的身体确实不受控制了。 我难以想象,要我和邹强一样,去把猫拿在手里,然后一点点把它的皮剥了,是怎样一个场景,更不想像殷华一样,手舞足蹈、跟疯了一样。 但我的手确实动了,脚也往上提了提,向的位置,正是殷华说地死猫的方向。 艹,更令我生怨的是,我肚子里的那只虫子,这会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像在被鬼磨子袭击那次,那虫子简直要翻天了,搞地每块肌rou都迸发出劲力来。 “都准备玩我是吗?”老实说,鬼磨子那次,我挺感谢肚子里虫子,但它每次发挥作用,似乎也就是到那种我快完蛋的关头,动不动还会折腾我一次,比如那次晕倒在村长门口。这让我很气恼,我可不想成为殷华的提线木偶,任由他cao控。 “去吧,去吧!把它的rou剥了,看看它鲜美的躯壳,流动的血液,全身心置在其中!” 殷华双手摊在前面,嘴角蠕动着,对着我,念出一串子话来,就像一个老巫师在吟唱一样。 我的意识似乎也涌进了这些,它们就像指令一样,从我的耳朵里进去,然后不断地渗透,往里渗透。 直到我抱起了那只猫。 那只猫已经死了,小口里深着长舌,上面沾着鲜红的血液,两只眼睛往外一吊,像被活活掐死一样。 四肢往外僵硬地立着,爪子也不见放了,身上的毛稀稀疏疏的,一处露出漆红的rou来,一处又密密麻麻的,在尾部散出难闻的腥臭味。 “剥吧,剥吧!让我知道,你的不满,你的力量,你从心里爆发的怒火,让这个世界都为你舞蹈。”殷华的声音越来越怪异,到最后直接就扭曲了,音带像被放在了磁带里,不断地卷啊卷。 我的手也开始伸到猫的脖子里,殷华真是为我准备周到,猫脖子那儿,直接有了一个小口,就等着我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