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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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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磨子也是怕狠的动物,当看到我双眼通红,带着莫大的决心去跟它们一战时,也都没有了之前那种骄悍。

而我,依然面色坚毅,眼睛直直地望着它们,我怕这些鬼磨子会耍诈。它们之前盯着我的眼神,那满腹的怨气和不满,都透露在里面,而且我还杀了它们中的一个,怎么可能因为我一个动作而轻而易举放过我。

果然,在它们往里面退了几步之后,就猛地一扭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还有一个趴到我的脚上,身上的毛刺都耸立起来,露出长嘴,咬起我来,它们以为这些,趁着我注意力分散就可以对付我,但我早就注意到这点了,一个肩头就把那落在我背上的母磨子给弄翻了,然后集中起精力,都对着它一只用力。我瞄准它身上刺少的地方,拎着拳头就往里面打。

它这会儿也急剧地反抗着,用身上的刺扎我,用嘴咬我,但我就死死地不动,不断地朝着那个软刺的部分锤去。我就不信,我不断地攻击它,它还能好着?果然,那部位很快就被我锤地鲜血直流,里面翻出了一些黑褐的rou。母鬼磨子也尖裂地叫了一声,两只耳朵剧烈地颤动着。另两只看见这情景,不由又上演了刚才的一幕,趴在我跟前,两爪伏地,眼色恳切。

但我饶得了它们一次,不可能再饶一次。我拽起身边的那只鬼磨子,就把它往对面的石壁上一扔,它直接撞地头部开裂,鲜血直冒,壁上的油画都被它染了一道鲜艳的红上去。然后从墙壁上掉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它直接再想起来都困难了。旁边的两只鬼磨子哇哇地叫着,就都过去了,伏在母鬼磨子旁边,眼睛里哗啦啦地流着泪。

它们这次是真怕了我,身上的刺毛颤抖着,两只眼睛一紧一缩,爪子在地上淘着,手足无措。年轻的一只更是不断地在地上打着转,眼睛慌乱地看着四周。

我看这会儿它们是掀不起什么波澜了,就走到老伯身边,握了握老伯的手,看上面已经有些冰凉了,忙是抵住他的人中,把他的头往上扬了扬,再在胸上按了按。从老伯的嘴里吐出黄水,和一些混浊物。但他的眼皮还是紧紧闭着,只有微弱的呼吸。

“怎么办,不能继续在这等着呢。”老伯这样子,要把他继续放在这儿,就算不死也活不久了。我把他小心地扛在了肩上,然后就往外走。这会儿外头的雨已经稀稀疏疏的了,我要尽快离开这儿,这四只鬼磨子我可以对付,但要再来了几只,就不行了。

可正当我背起老伯的时候,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三只鬼磨子。母鬼磨子嘴里正在咬食着什么东西,在吃了白色果子之后,它的脸上慢慢地变得红润,那些受伤的部位血也都止住了。它衰弱的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我在一旁看地几乎呆了,这吃的是什么,竟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心里也有点着急,这要等鬼磨子都康复过来,我不糟糕了。摸了摸脸上咬伤的部位,我清楚地知道,那会儿的爆发实在有幸运的成分,要再来这么一次,我估计要被整死。

我赶紧背着老伯就往外跑,脚下速度加快了多,老伯被我一颠一颠的,但我这会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出去才是本钱。那把砍柴刀我也顾不上再拾了,脚下被咯地起了一个又一个大泡,还有几根刺钻进去,把我刺地生疼。

从那个阴森的洞口出去之后,警惕地看了看身后,看鬼磨子没追上来,我大喘了一口粗气,终于出来了,出来了。我拍了拍胸口,如释重担,但马上脚步就提了起来,我不能放松自己,鬼磨子翻座山都不要多长时间,更不要说出个洞了。

我背上老伯又跑了起来,速度更快了,但尽量保持着平整,不让老伯颠地太厉害,还跑一会儿就看看老伯,看他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不过老伯双眼紧闭着,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我下意识就摸了摸他鼻子那块,还有呼吸。

“这就好,这就好。”我这会儿跑地正是下坡路。有一段路特别地险,脚步就放地特别慢,但突然看见前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是鬼磨子追上来了,脚一跌,直接翻身摔了下去,老伯也从我的背上滚了下来。

我倒是还好,在滚了下去之后,除了身上脏一点,滚了一些泥土,伤没多少受,不知道为什么,我从爆发了到现在,体内涌着一股相当大的力量,支撑着我,连痛也感受地不太深了。

我马上爬上去,看老伯怎么样了,正在我靠过去,一声声“哎哟哎哟“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伯的嘴也张了张,有气无力地睁了睁眼睛。挣了挣又闭了上,他捂着脖子那儿,说,好难受。

我看了看,那里已经被鬼磨子咬地留有好几个窟窿,破烂不堪了,不过应该是没咬着关键位置,老伯还能说出话来,神智也算清醒。他问我怎么出来的,鬼磨子怎么样了,我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

老伯边听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说,好,好,长大了,长大了。之后还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胳膊,在按了一阵子后,继续问,你体内怎么这么乱。

我摇了摇头,脸上一阵尴尬,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突然,身体里就充满力量了。我确实没料到,当时是从哪里来的那些蛮劲,那会儿,我都失望地开始闭眼睛了。

老伯嗯了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继续问下去,而是说,鬼磨子呢,最后鬼磨子怎么样呢。

被我撕裂了一个,另一个,被我摔地半死,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吃了一些果子后,那个摔地半死的,竟然有好了的趋势。

“什么?”老伯眼睛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抓着我的衣服,嘴里直直叨叨地道,“你说,那是什么样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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