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五品道宗和厉鬼充作炮灰,一方面真的看起来要火并,一方面演戏也要演得扎实。 曲家要拖时间,曲家要准备木头等三点钟借风;鬼怪也要拖时间,很有可能也准备了什么大招,“但谁规定他们只能和对方打了?” 最后一句钟魁实在控制不住,压低声音喊了出来,引得白雨琪和林昊奇怪地看着他,“什么叫他们可以不用找对方干架?” “他们在合作,”钟魁紧咬牙床,“驱邪师没来,很有可能是被背叛者拖在其他地方了,曲家和鬼界已经勾搭上了。” “勾搭?”林昊和白雨琪面面相觑,虽然什么术者啊鬼啊之类的今天才知道或想起,但人和鬼应该是对立的吧?这和汉jian卖国贼还不一样,他们出卖人格与国家或许能换来一时的富贵和显赫的地位,鬼能给术者什么?大量的鬼气?鬼美人?还是鬼界会扶植他们做鬼界在人间的代理人? “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术者和鬼都是天然敌对的两方,除非有共同利益,”想到那些传说故事里广川地底深处藏着的东西,钟魁就一阵心凉,他根本没有想到曲家竟然会为了些许浮名一己之私就要牺牲掉人间的安全,“人间与鬼界之间有九道鬼门,相当于国境线上的边防检查站,只有在每年阴历七月十五的时候才会打开。” “这就是为什么那天会突然出现那么多鬼的原因?”白雨琪这才明白过来那天的情况原来只是“循例”而已。 “鬼门一年一开,但这个时间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付出一定代价,鬼门还是临时打开一条门缝的,”看到了他们想知道更多的眼神,没等他们询问,钟魁停顿几秒继续往下说,“血、生命、强大的魂魄,这些就是开启鬼门钥匙和能源。” “为什么当你说出这些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皮肤发冷?”林昊夸张地抖了一下,“为什么这个物件拼成的东西我感觉我见过呢?” “我也见过吧?”白雨琪是真没猜出来,急忙打听这东西是不是她熟悉的。 “不就在那里吗,数量还不少,”林昊指着小树林的方向,白雨琪顺着就看了过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片惨白。 “血和生命,这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但如果论到强大的魂魄,那就只有术者了,”想到这些术者毫无廉耻和自尊,钟魁一阵厌恶,很快又想到自己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我还懂得羞耻,我还知道那是错的,我还会犹豫!” 至于那时如果没有出现一个曲三通,钟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手,但对于连自己血脉同胞都舍得出卖的人,钟魁更是厌恶至极。 “这没道理啊,鬼族要回到鬼界当然用通过鬼门,这又关术者什么事?” “鬼族不一定要回到鬼界,尤其现在还在小树林的这些,它们都是人间之鬼,死后没有顺从鬼界的召唤,执拗地待在人间,从一个无知无觉的游魂,再到野鬼、恶鬼、厉鬼,它们的存在就像古代中原朝廷的附属国一样,国依附着,不意味着百姓就得跑到你国家住着。” “那看来他们都对鬼门没兴趣,干嘛要召唤它?” “鬼和术者没兴趣,但背叛者有很大的兴趣,”钟魁又想起乔泊天,他们在沙洲对于群鬼的控制,现在看来就是对驭灵术的预备推演。从那两个偷袭曲三通的傀儡身上,能看出背叛者里面有傀儡师,那么答案就简单了,他们要去鬼界寻找比厉鬼更强大的魂魄,以制造更强大的傀儡。 “这是第二次因为傀儡术而引起的大战了,”傀儡术就是驭灵术,只不过因为研究方向略有不同,当年引得术者们群起攻之的就是傀儡术,谁能想到这些年来,不但有人暗中逆推驭灵术,还有人修炼傀儡术,“第二次大战马上就要到来了。” “背叛者想要去鬼界,那曲家那些人呢?”白雨琪提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鬼界对术者没有吸引力,鬼门同样,看守鬼门也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当然有,如果有一个家族面对实力和他们相当的鬼族的袭击,还有暗中阴谋的傀儡师,然而他们成功挫败了对手并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份功劳大不大?” “你是说,傀儡师要把其他盟友全都舍弃?” “这场战斗的结果无关根本,术者和背叛者舍弃自身的一部分换来以后的发展,这就是这些眼睛里面除了变强没有第二个念头的非人们唯一的想法,”如果只是变强而变强,变强的意义在哪里?钟魁发誓,将来自己接手钟家绝对不会像他们学习,否则还不如自他这代断绝了更好。 “曲家邀名,但这么些功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凭什么就肯定他能晋入世家?”林昊试着分析曲家人的心理。 “只有裁判才能决定足球有没有踢进,曲家肯定和其他势力早有联系,”钟魁对曲家的打算和计划愈发明白,嘴角却露出嘲讽的笑。 “你笑什么?”这笑容很假很让人不舒服,像是隔岸观火时看热闹的冷笑,总之让白雨琪赶到背后发冷。 “看起来术者和背叛者把其他人联手装了进去,实际上他们都小看了驱邪师,”钟魁看着两方炮灰渐趋激烈的厮杀,“那可是驱邪师啊,志愿消灭一切危害人类生存的生物,哪怕那是人或是术者,不管他们的计划得多么完备,障眼法施展得多么完美,借口构思得多么美妙,一旦启动,驱邪师就会立刻发现他们的动作。以驱邪师的脾性,我毫不怀疑他们会把术者和背叛者全都拆掉。” “你这么一说,驱邪师是站在人类一边的?” “听上去的确是这样,但你要明白,那群人和历史上的宗教狂热分子一样,本质上不但不坏,而且还非常伟光正,然而凡事只要走‘极端’就没有好结果,”钟魁懒得向他们讲述历史上驱邪师捅出来的好几次大篓子和内部战争,只是暗暗期待驱邪师的到来,那是他们最大的一个希望了。 “咱们只有等待吗?”林昊总想做点什么,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是他的习惯。 “当然不是,咱们可以去一个人,”钟魁同样不想自己小命的一半在别人手里攥着,“一个很关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