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被这些怪鸟前后围攻,转的头晕目眩,鼻端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耳朵里似乎什么也听不到,却好像又能隐约听到周遭风声呼啸,每一阵都能掀起一阵腥风,不知道是听觉还是感官,眼前红一阵黑一阵,呼吸跟着加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力量悬殊间,就带出几分困兽之斗的既视感。 老黎跟王思梦他们面前的多数挤上来朝我跟戚少麒,围在了我跟他四面,还有一小部分紧随在了刘三的身前,斩杀带起来的血四溅,我意外的发现外围的怪鸟有被枪击摔落坠地的。 听不到枪响声,我辨别不出从那个方向射来的子弹,提刀勾着藤条荡起来,身子一晃,跟着狠狠砍了几刀,抄刀回手,连带着身后一并给带了一刀,把那些怪鸟围成的圈子给破开,得空朝着四面看了眼。 戚少麒对着我指了下刚才他跟刘三看的那个方向,我见他张嘴喊了一声什么,可能也就是让我们躲到那个洞里去,两人说话动作的功夫,脑袋顶出了一片黑影,我抬头一看,一张猫脸从上空俯冲下来,我吓了一跳,一把提起刀子,对准那张脸扎了下去。 一股温热黏糊热血从上喷下来,溅的满头脸跟脖颈,我眼前漫过一片猩红,连自己也没看到到底扎在了什么地方,忽然长时间没有听到过声音的耳朵传来一声尖锐嚎叫声,声音尖细,像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哭号声,断断续续出现在我耳朵里。 我开始以为是幻听,感觉手腕一沉,那怪鸟不顾死活的又往下扑了一下,我用力一把将刀子从那鸟身上给拔下来,甩手将它摔下去。 那声尖细的声音又一次传进我的耳朵里,这一次我才意识到是我能听到一点儿声音了,我大喜,精神振奋,挥刀将从头顶俯冲下来怪鸟给一并斩落,一手抓着藤蔓往上爬了两步,杀了一对挡着视线的怪鸟,才知道刚才那阵叫声是这种鸟发出来的,蹬着藤蔓侧身站过,我看到老黎举枪射击的动作,却没听到枪响声。 原来我还是不能完全听到声音,心里又有些失望,只是这种情绪还没蔓延开了,耳朵里就听到了高低不一,起伏不断的那种尖叫声,这一次听得很清晰,我心觉不妙,抬头一看,从刚才飞来一大批怪鸟的那个方向,黑雾一样不断的涌出来接连不断的朝着我们这边飞来一大片数不清的那种怪鸟。 这一批要是冲上来,我们的弹药再充裕,也招架不住,周围没被我们刚才打死的一小批,听到这些声音,全都疯了一样的,围着我们也不攻击,只是一个劲儿的打转,把我们困在一个圈子里。 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在这一波怪鸟来之前避开,刚才戚少麒指的那个地方是之前刘三让他看过的,那地方有一个很隐蔽的洞xue,唯一的缺陷是距离太远,我们要从这儿过去,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那边。 刘三像是野人一样,荡到我这边的藤条上,把枪塞到我手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从老黎那儿接过来甩来的绳子,我没来得及去看他接下来做了什么就被后面不对劲儿的风给带的回头。 身后的不少那种怪鸟抢上来,不是攻击,只是把我们周围的缺口堵上,好像只是为了把我们给截住。 我手上有他给递上来的一把短柄手枪,我朝离得最近的几只鸟开枪,已经隐约能够听到枪响声了,我的听觉应该在慢慢的恢复过来。 手枪比短刀好用,先前几乎是rou搏,有了这把枪,那些鸟不能挨近,一枪毙命,有老黎跟王思梦的协助,我周围不跟刚才一样黑压压的一片,老黎抓了根藤条荡到了我面前,拍了我一下,我抬头朝对面看了一眼,见刘三朝着我们摆手,他从这边拉着绳子直接荡过去的。 老黎怕我没听懂他的意思,又朝前指了一下,我感觉后面的情况有异,传入耳朵的叫声跟之前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失聪的这一段时间,稍微恢复听觉之后,我对声音很敏感,听到声音跟刚才不一样,立马转身,果真后面几只怪鸟靠近,它们齐齐蹬腿用爪子扑我们的后背心。 我一转身,正好把胸口对着怪鸟的一对利爪,忙抬手开枪,这一枪将扑上来的一只打落,我眼前一晃,就看到从后面紧跟上来的另一只补上来,猫脸呲牙就挨上来,我吓得朝后一缩,连忙扣动扳机,连着开枪,这怪鸟只要打死一只,后面就会紧跟着替补上来。 手枪的子弹有限,我接连几发子弹打出,发现这个问题后,手心全是冷汗,这样打下去,没有头,只能被拖死,回头再看,那团黑影越来越近,所有留在这边的人全都是一样的境况。 看来这些鸟也只是想把我们拖死,我咬牙试着收了枪,拉着藤蔓荡过去,蹬空荡起来的一刻,我后背一阵刀割的刺痛,扭头去看,后背心挂着三四只那种怪鸟,那些鸟的爪子嵌进我后背心的rou里面,好像扯着我的rou想把我拉回去一样。 我咬牙忍着疼荡到了另一根藤蔓上,抓着藤蔓停下来,用牙咬住了手枪,抽了刀子回手一刀,这一刀我发力狠了,看着这些顶在鸟项子上的猫头被一刀斩下去,这些鸟勾在我后背rou里的爪子还没松开,鸟身一并跟着脑袋坠下去的时候,,我后背勾在鸟爪子下的皮rou狠狠被撕扯了一块。 后背登时鲜血长流,红了一大片,我疼得脑袋一片空白,叼着的手枪差点儿掉出去,我忙伸手取出,连着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才止住眩晕的感觉,扭头看了眼,戚少麒他们还纠缠在前仆后继的夹攻里。 我把刀子插回腰间,回手把又朝我这边飞过来的怪鸟打落,趁着身后的那些鸟群还没成群结队的飞上来,我咬牙拉着藤蔓又往前荡过去,刚闪身荡起来,后面一声尖锐的长鸣响了起来,“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