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麒过去之后,王思梦一手搭上绳子,同他一个姿势荡了过去,我一直都把这个女人想的几分柔弱,现在来看,不知道,演技不错,伪装得够可以,还是本就是我脑残的成分太大,只要一想这些,我心里就一万分的别扭。 刘三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在王思梦之后荡了过去,我拉了绳子的一头,回头对老黎点了下头,用戚少麒的方法荡到了对面,耳朵里听不到过程中风的呼啸声,倒比能听到的时候要叫人安心一点儿,全过程快,几乎不觉害怕已经荡了过去。 我站定,先朝着那边望了一眼,上面垂下来的藤蔓多数******一样纠缠着,拧结在一起有胳膊粗细,石壁也不光滑,跟棺山那边的情形很相似,勾着藤蔓往上爬也不会太难,不过这就要看着距离有多远了,如果是长距离的攀爬很难吃得消。 老黎从那边荡过来,收了绳子,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可我听不见,这样说起话来太费劲儿,打手势太浪费时间,我目测了一下,这要是上去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攀爬,没有一定的体力,绝对走不下去。 老黎不会想不到,这不可能爬到一半返回来,我下意识的看了眼王思梦,她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这种人不管到了什么境地都还是一样的放不下的高傲跟对旁人的不屑,我心里对她只有一腔的怒火,见她这种表情,我在想说什么也没必要,爬就爬! 她一个女人都不怕,我们有什么好担心了,咸吃萝卜淡cao心这种事情,最好少做。 我们一人寻了一条藤条,就开始往上攀。每个人之间相距不算太远,一旦有突发事情,也可以相互照应。 这一路上没发现苟庆峰的踪迹,要是他跟我们一样,也是从这儿往上攀,我们从下面就能够看的到,可刚才一直没看到半个人影,就算是他再快也不会看不到人影,看来很可能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我在心里想这样就好,我们现在这种情形,如果遭到什么打击报复,太危险了,这样起码能确保苟庆峰不会在这时候杀个措手不及。 从上面垂下来的藤蔓相当结实,没我想的那么难爬,藤蔓几条拧在一起,我能用多功能镐上的钩子勾在缝隙间,很牢靠的往上攀,反倒是比用我的伤脚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还要轻松点儿。 因为藤蔓适合攀爬,给我腾出了时间去观察四周的情况,这周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真要有值得深究的地方,就是这惨淡如皎月的冷光,能把这地下照的一片清亮,四面清灰的石壁,跟上面的一些奇怪虫子、苔藓都能看的清楚。 这光亮似乎从顶上扩散在四周的,我仰头看了一眼,发现刘三跟戚少麒两人停了下来,开着手电朝着一个方向不住的探头挪过去,不知道在看什么,两人的神情奇怪,我朝着他们探头望过去方向看过去,从我这儿看去,见那个方向有个被遮掩在藤蔓下面的洞口。 里面看不清有什么,他俩看的很专注,我心里奇怪,难道这个洞里有什么东西? 我爬上去,堵住了刘三的手电的光束,问道:“那里面有什么?”刘三开口说了两句,我忘了自己耳朵听不到声音了,看着他说话,心里干着急,又看了戚少麒一眼,见他也是一脸迷茫,似乎是刘三把他喊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正自顾迷茫的时候,忽然见刘三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急急忙忙地扭头看了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又慌又急,我第一反应这后面来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来一大片黑压压的怪鸟来,就从我们的后面飞上来。 刘三手电一转,对准了那些怪鸟飞过来的方向,手电是强光,这么一晃,那些鸟的眼睛受不了,扇着翅膀乱撞了一阵,这时候我才看清飞来的这些鸟长得什么样,跟猫头鹰有几分相像,却比猫头鹰长得更丑陋。 长着一颗黑猫一般的鸟头,没有喙,而是一对尖利的獠牙长在外面,就像僵尸嘴里的吸血的那一对利牙,脑袋比身体大出一倍,翅膀很小,但从煽动带起来的风感觉,这种怪鸟的翅膀相当有力。 我心里叫惨,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在担心受苟庆峰的偷袭,现在遇上这么多的怪鸟,还不如跟老东西斗法来的痛快! 那些怪鸟先是被刘三的手电给晃的乱飞,等我们转身着慌继续往上爬的时候,很快又转了回来,我们爬的再快,也决比不上这些鸟,我停下来,心想不把这些鸟给打散了,我们是没机会爬上去了! 我摸出自己的短刀,感觉身后的冷风有异,凭着感觉回手就是一刀,用一条腿勾着藤蔓,完全转过身来,正好将胸口面对了一只怪鸟两只铁钩一样的爪子,忙朝后一撤,费力向后荡开,手上的刀子划开,一股热流喷洒在脸面上,那只怪鸟跟断线的风筝一样,垂直坠下去。 接着就看到有不少的怪鸟从我们的身边掉下去,挥斩刀子的时候,我偏头看了眼,老黎跟王思梦用短柄手枪射杀不少,刘三的猎铳在这时候不好装弹,只能一手轮着铳子,乱拍一气,我跟戚少麒用了这种冷兵器,最是窘迫,闪避的时候,只有近距离才能击杀。 这些怪鸟见状,纷纷前后夹击朝我们这边飞过来,我刀子挥出的速度已经到了极致,勾着藤蔓晃荡的速度也随着这些怪鸟围攻袭击加快,凌空之间,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那些怪鸟有的没有被完全斩杀,变得更加狂躁,两只爪子一钩一抓,有好几次想从我手里把短刀夺走,我的胳膊上被拉开好几道口子。 这些嗜血的凶兽异禽,往往都是浴血癫狂,只要沾染了血腥气,愈发兴奋暴躁起来,围上来的速度给我一种有增无减的感觉,我斩杀的那一批完全成了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