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大口气,将这把短刀的来历说的清清楚楚,这年头拼的就是速度,不然你****都赶不上热的,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害怕他一刀把我劈了。 听我说完狄没说一句话,双眼变得迷离,整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呼吸都没有,一动不动,人和鬼的区别应该也就这样。 许久,狄慢慢将举着短刀的手放下,将短刀轻轻放在床边,“这曾经是一把剑,名为幻鳞,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剑身一分为二,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的手,将残缺的幻鳞剑打造成了一把匕首,虽是如此,但幻鳞剑还是幻鳞剑,并没有因为成了匕首而易名。” 我把手伸向了幻鳞剑,看了看狄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心也就放了下来,手握着剑柄一股冰凉的感觉传递到心间,原来这是把剑,一直以来都以为短刀,这似乎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看这把短刀。 可能光线的原因,在我眼前的这把幻鳞剑剑身墨绿色,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层海苔铺在了剑身之上,看得人心里直别扭,整把剑约三十厘米,剑身不长,二十厘米左右,剑柄差不多也要十厘米。 剑柄上有许多波纹,看起来像是鱼鳞一样,握在手里刚好合适,那些波纹的设计应该就是为了减少手握剑柄时产生的阻力,这把剑唯一的缺点就是剑身太粗糙了,竟然没有剑刃。 右手握着幻鳞剑,左手模仿着武侠剧里的武林高手,轻轻划过剑身,可惜剑身太短,还没过足瘾手就到头了。 “既然你得到了这把剑,好好保存。”狄缓缓看了幻鳞剑一眼,“这不是普通的剑。” “我知道,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双眼盯着手指与剑尖的交合处,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狄的一举一动。“我们先不说这把短剑,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怎么来的?”狄喃喃自语道:“这里有一种让我不安的感觉,好像很危险,睁开眼睛我就在这里。” 说完狄猛然间凭空消失,眼前一道白光转化成屡屡白烟,在房间里飘荡一圈,最后竟然钻进了老和尚给我的那半块玉佩。 当啷一声,慌乱中吓得将短剑扔了出去,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来,双手扶着床沿,猫着腰蹲在地上。 这不活见鬼么,什么情况,哆哆嗦嗦的看了十几分钟,白烟消失之后床上没有一点动静,玉佩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异常。 看了看被我扔出去的短剑,竟然插在了墙上,壮大胆子猫着腰走到墙边,想伸手将短剑拔出来,轻轻一拽竟然没下来。我滴个天,我得用了多大力气,插得这么深。 单手撑着墙,右手紧紧握住短剑的剑柄,借着身体对墙产生的阻力,用力一拽。 只听擦啦一声,短剑带着一层灰尘被拽了出来,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后一仰,蹲个屁股蹲。 这太邪门了,刚才扔出去的时候没用多大力气,这可是石灰墙,里面还有砖,平时钉个钉子还得用锤子砸。我就是劲儿再大,也不至于把短剑插进墙里。 回头看看床上的玉佩,安然无恙,既然没动静,心里也就多少踏实了点,用纸捏着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转过身来再次拿起了短剑。 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剑身还是那样,并没有因为插进了墙里受到磨损,不应该这样啊,心里暗自琢磨,难不成是我家盖房子的时候他们偷工减料。 想到这里我拿着短剑朝着床边的墙随手一插,扑哧一声,短剑的剑身**进去了三分之一。 倒吸口凉气,这房子还能让我安心住下去吗?就这情况刮阵大风我还不得埋在这里头。越想越气愤,抽出短剑就朝着床沿的铁棍砍去。 咔嚓一声,一瞬间就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床沿上凸出来的铁管竟然硬生生的被削断。大脑里快速闪过四个字,削铁如泥。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是对的,挥手朝着铁管又是一剑,咔嚓当啷,被削下来的半截铁管从床上掉到了地下。 奶奶个嘴的,宝贝呀,这世上还真有削铁如泥的家伙,光看电视上有,还以为在夸大,想不到现如今这么一件宝家伙竟然落在我手里。 欣喜若狂的拿着幻鳞剑一个劲的傻看,小时候没少幻想能有把剑,跨在腰间那就是大侠,骑着高头骏马仗剑走天涯。 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这东西可得保存好,千万不能丢,急忙用不穿的旧衣服将短剑包裹起来,将床上的被子掀开,用胶带紧紧缠住,最后粘在了床板下面。 收拾完一切,天还黑着,硕大的月亮悬挂于天边,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靠在床上点了根烟,压压惊,今晚太邪门了,哪里冒出来这么多鬼,以前见到姬茹还跟做梦似的,现在明明很清醒,却在一夜之间看到了两个。 还有老和尚给我的那半块玉佩,刚给我就见鬼,难道那个叫做狄的人是从玉佩里出来的,难道他就住在玉佩里面?天亮之后一定要去六盘山一趟,我倒要看看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几个月的经历连贯起来绝对可以拍成电影,光是六盘山山洞的遭遇就可以和美国大片媲美,我这还都不需要群众演员,惊现真实,唉,要是拍成电影估计我早火了。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猛然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看了看表,十点多,躺着抽了根烟,伸个懒腰才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将昨晚砍断的铁管用铁丝固定好,看了看短剑还在,心里踏实不少,拿着半块玉佩骑着摩托车直奔六盘山。 虽说昨天庙里人山人海,但过完十五这里一下子就冷清了许多,三三两两的人群断断续续从大雄宝殿里进出,我将摩托上停在小广场,锁好之后直奔后院。 “阿弥陀佛,施主留步。”一位身着灰色僧衣的和尚从后院走出,“请问施主有何贵干?” “师傅,我来找永善大师。”仔细大量眼前的和尚,没见过,浓眉大眼,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高高的鼻梁上还架着衣服眼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口诵佛号满脸虔诚的说:“永善师祖今日早晨就已经离开。” “什么?走啦?”气得我直搓牙花子,早知道留下他一个联系方式就好了,“师傅,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施主,永善师祖乃是小僧的长辈,小僧岂敢过问。不过听说像是去帮别人超度亡魂。” 这个老和尚,没事不呆在庙里好好的念经参禅,乱跑什么。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不巧被对面的和尚听到了。 “罪过,罪过,施主口下积德。”和尚一脸不悦的看着我,口气强硬的说:“施主还是请回吧,小僧愚见,就算永善师祖还在也不会见施主。” 本来心里还有点内疚,听他这么一说,火气一下就蹿了上来:“呦,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不会见我。” “善哉善哉,师祖是得道高僧,与世脱俗,前来求教的也多是达官富贾,像施主您这样来拜访祖师的可是独一份。”言罢,和尚面露嘲笑之色看着我。 算了,我跟他计较什么啊,毕竟在人家庙里,缓和了一下心情,“等他回来,劳烦您转告一声,就说季成峰前来看望。” 说完暗叹口气,转身就往外走,身后的和尚小跑几步绕到我身前,“施主稍后,施主刚刚说自己是季成峰?” “有问题吗?”看着和尚堆笑的脸,让我更觉得厌恶。 “罪过,罪过,师祖临行之前有过交代,特有一封信让小僧转交到施主手里。”说着和尚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用棕黄色的牛皮纸包着,信封用浆糊粘死。 “什么信?”拿过他递过来的信封,在手上掂了掂,很轻。 “师祖交代的清楚,定要季施主亲自拆封。”和尚尴尬的笑了笑:“季施主请到禅房用茶。” “哼,不必了。”我冷哼了一声,拿着信径自走出大雄宝殿,倚靠在摩托车的座位上,将信封拆开。 原来老和尚看了我写给他的信,很是感动,说我心怀善念,看在我这份善心的份上,破例帮胖子去化解一下恩怨,完事之后就回华山景元寺,让我有时间一定要去景元寺看望他,和我多亲近亲近。 看完信我就随手撕了,这老和尚也太幼稚了,随随便便写那么几百个字,竟然还真能帮胖子的忙,真是给我面子,他的忙是有人帮了,谁帮我啊,身边总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俩鬼吧。 一想到这里我就发怵,白天还好,人多阳气重,可这晚上怎么办?半夜要是醒了,一睁眼旁边有人瞪着眼直勾勾的看着你,那不得吓死。 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农村里古怪的事情本来就很多,而且人烟稀少,不然还是回市里吧,怎么说也比农村呆着舒服。 打定主意骑着摩托车直接回家收拾东西,其实也该回去了,元宵节都过完了还在家里待着也不是个事,总得出去挣钱吧。 临行前将短刀和在六盘山里见到的那块玉佩都带在了身边,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把老和尚给我的半块玉佩带走,有心把它扔在家里,却担心万一狄突然出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