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成功,一方面是手快时间短,另一方面是出乎众人的意料,特别是枯木道人。。。 在这老牛鼻子的眼里,玩儿吴空空,就如玩儿‘裤’裆的小鸟一样,因而,就没在意。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龌蹉伎俩”;最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吴空空有舍利子法宝;最最最重要的是,吴空空玩的这套把戏是在他的视线盲区之内。 只是,当见吴空空从那‘逼’仄的角落‘阴’笑着走出却没自己的桃核鬼时,他急忙掐指一算,然后惊愕失‘色’,良久无语。 而吴空空,吞噬了那桃核鬼后,骤然感觉丹田一震,娘的龟蛋,还真是轻视了这桃核鬼,原来,它们的鬼气极其充裕,片刻间,便使自己的真气恢复到了七八成。 他不知道,这两颗桃核鬼是枯木道人从赤级天师就开始修炼的,伴随了他几十年。在这些年中,枯木道人日复一日年复一日的修炼它们,使它们的鬼术不亚于那些三环厉鬼。 补充真气后的吴空空,肆无忌惮地伫立在枯木老牛鼻子的面前进行挑衅。他挑衅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双手叉腰,双‘腿’大叉,不断地呲牙咧嘴,之后,还自言自语,“娘的龟蛋,这囫囵吞枣的,没尝出味道来。” 听闻此言,枯木道人颤巍巍起身,把那哆嗦的手臂怒指他,并准备唾骂,可话未出口,一口老血便先喷了出来。 这血飘在空中,就如数朵盛开的桃‘花’,摇曳的飘起,妩媚的落下,让慕容弯弯都禁不住赞叹,“主子,您老果然霸气,吐血都这么有水准,佩服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四蹄朝天啊!” 本来,枯木道人这憋在心里的一口气吐出就好了,结果慕容弯弯又来这么一句,这老牛鼻子立时气的又是一口:噗—— 老血吐完,他瘫坐在地,面‘色’苍白,胡须剧抖,一副‘欲’哭无泪的悲恸神情。 见状,其他人急忙上前安抚,你喊师父,他叫师叔,有的捶背,有的抚‘胸’,还有的急忙端来茶水,试图帮他顺气捋喉。可茶水前边饮下,后面噗噗猛喷,这次,是茶水‘混’合着老血,洒落地面,就如淡墨描绘的水墨画一般。 在他们鼓捣时,吴空空怦然一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时扛起慕容冰冰,撒‘腿’奔上台阶,准备溜之乎也! 可他刚爬到一半,感觉身体被什么一扫,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落在地上。而那慕容冰冰,则是骨碌碌地翻滚到一旁。 幸好,那些天师们没有抛弃同‘门’之义,就手忙脚‘乱’地搀扶起她。 但吴空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鼻青脸肿,屁股如被摔成八瓣一般。也是,那台阶足有十来米高,地面还是青石地板,掉落在地,要是个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幸好他皮厚‘rou’壮,还有真气护身,才不至于做了倒霉鬼。 虽然没做鬼,却也是人不人、鬼不鬼。此时的他,是被一条绳索捆绑。这绳索不是普通的绳索,是一道青气幻化而成的绳索。当然,这道青气,就是枯木道人的真气了。 虽然这老牛鼻子几乎被气的呜呼哀哉,但当吴空空偷偷溜窜时,还是被他瞥见了。于是,他便祭出一道诛鬼真气,这真气就如一把扫帚,呼啦,把他扫下了台阶。接着,这青气又幻化为一条绳索,把他五‘花’大绑,倒挂在房顶。 之后,便是络腮胡及慕容弯弯游戏作乐的时间了。当然,这游戏也好,作乐也罢,均是以吴‘混’球为玩具的。 首先粉墨登场的是络腮胡。他先是咧嘴狂笑几声,接着从内室拎出一条皮鞭,然后大踏步奔到吴空空面前,不分青红皂白,举鞭就‘抽’。 这鞭非普通之鞭,是化龙‘门’的天师在修炼鬼仆时做训诫所用。因而,这皮鞭‘抽’到在吴空空身上,对捆绑他的青气绳毫无影响,却让他皮开‘rou’绽,痛彻心扉。 自己这处境,不就是王秃子杀猪吗?吴空空哀怨的心道。 儿时,镇上有个屠夫,绰号“王秃子”。 那家伙杀猪,区别于普通的屠夫。简单而言,就是惨无人道。当然,因为他是杀猪,吴空空就称之为“惨无猪道”。 杀猪时,王秃子先把大‘肥’猪四蹄捆绑,倒挂在一棵歪脖树上。接着,他用一根裹缠棉絮的木棍‘抽’打猪身。‘抽’打的力度必须恰当,不能把骨头‘抽’碎,即便‘抽’断也不行。他‘抽’的目的,是要“舒活筋骨”。因为猪太‘肥’,担心放血时,血流不尽,积聚体内影响‘rou’质。舒活筋骨时,那猪便声嘶力竭的哀嚎。 第二步,就是放血了。猪血的作用自不必言,因而,屠夫们一般都不会‘浪’费。这时,王秃子手持杀猪刀,直‘插’大‘肥’猪的脖颈——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接着,猪血汩汩。 当血流个**分时,他就会停止放血。否则,这猪就死翘翘了。仅仅这般也不行,因为随后还有更惨无猪道的。 于是,他把提前准备好的饮饱血的水蛭塞入猪体内。这些水蛭都是专‘门’饲养的,顺着血管,遍布到猪体各处。一旦猪需要供血时,它们就放出自身体内的血,让这猪苟延残喘。 此时的大‘肥’猪,已经不再哀嚎,而是低声呜咽,并泛着白眼,耷拉着长舌,嘴角挂着长长的白白的涎水。 这一番折腾后,便是刮‘毛’。王秃子在猪蹄处割开一道‘rou’口,并向内吹气。吹气不但需要力道,还需要技巧。但王秃子是老屠夫,‘精’于此道。很快,猪身就像皮球一般鼓凸。然后,他用绳索紧紧扎住那气口。 此时,待宰的猪依然喘着气,虽然是奄奄一息。但它依然在挣扎,依然幻想着能逃过一劫,依然在哼哼唧唧希望饲养时对待自己比他爹娘还亲的主人能网开一面。 正常情况下,是用刀刮‘毛’,嗤啦……嗤啦……刮干净就行。但王秃子不是如此。他是拿一把镊子,一根一根的揪,而且揪的时候,必须见到‘毛’根,否则,就会用特制的尖刀把那‘毛’孔割开,再揪出‘毛’根。 在他认真细致的干活时,那猪的眼珠凸的,比它的蛋蛋都粗大、圆滚。 刮‘毛’后,按说就该开膛破肚了,但王秃子却再拎起那裹缠棉絮的木棍,再对这奄奄一息的‘肥’猪一阵‘抽’打。这次‘抽’打,依然是舒筋活骨。‘抽’打的力度,必须使贴骨的‘rou’松动且脱离。这样,在切‘rou’时,就很容易把骨和‘rou’分开,不至于‘浪’费。 这时,那猪依然喘着气啊,依然在幻想啊,我的主人,哪怕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让你摧残,你就饶我一命吧! 可是,王秃子并无丝毫的怜悯之心。他放下木棍,拎起那熠熠闪光的杀猪刀,对着猪头一刀砍下—— 而那猪头上的眼睛,还在异常悲伤的凝视着他的主人呢! 那时,吴空空作为看客,那小心脏,喷血喷的呼呼的。除了为那猪悲伤外,他还极其痛恨那屠夫。 现在,自己不就是那猪吗?络腮胡不就是屠夫吗?此时,他明白,祈求是没有屁用。只有自救,才是唯一逃生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