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畔路丁家老宅的第一场死亡案件,已经过了将近将近一个月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但是案件的进展却是一筹莫展。 齐世锋最近真的有点压力山大的感觉了,资料都放在眼前,现场收集的证据,尸体的检测报告,各种证物检测结果。 他看了已经不下十遍了。以他从警十几年的经验,这案子不应该象现在这样,无从下手。 死去的人生活范围不大,案发时地点相对封闭,虽然当时在那个宅子里人挺多,但是,大多数人在前两次排查的时候就可以被排除在外了。 只是剩下的最后这两个嫌疑人一个被谋杀,一个重病。 这使案件陷入了一个泥潭之中,似乎是寸步难行了。 齐世锋正在拿着现场收集的证物看着发呆,曲雨晴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人也没进来,就站在门口伸了半个身子进来,说:“齐队,医院那面来电话,说丁玲已经康复出院了。” “噢?说没说身体情况怎么样?”齐世锋从案卷上抬起头来问道。 曲雨晴说:“大夫说一切正常。” 齐世锋想了一下问:“是一直很正常,健康吗?” 曲雨晴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不好说,大夫说前期昏迷的时候也的确不是伪装的,但是,她的身体状态却是一直良好的,所以才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一直昏迷不醒的。” 齐世锋抬着头不断的在头脑中梳理着各种可能性,思索了良久之后,他才做出了决定,“派两组人,二十四小时监控丁玲。” 丁玲这会儿还在床上翻身打滚的睡着,丁mama这期间进来过两次,看着女儿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小呼呼打的那么均匀香甜,连叫她起来吃饭都忍不下心了。 关了门蹑手蹑脚的跟丁爸爸说:“还睡着呢~” 声音小的跟地下党对接头暗号似的。 两个老人谁不知道,女儿在睡梦中的时候,其实是在另一个环境中,正经历着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李志伟把丁玲写出来的东西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对于丁家以前,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他点着头说:“从这些你所看到的事情来看,现在这件事,是大太太针对刚刚怀孕的二太太的推理应该是准确的。” “但是。”他又说,“这些必竟都是你在梦看到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好确定。” “怎么会?”丁玲马上否定道,“都是一样的,跟现在的情况就是一样的,啊,除了那次,那个叫桂月的丫环死的时候,那次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嗯。”丁玲想了想,她很难描述的说:“我说不好,就是模糊,好象有很大的雾,反正不一样。” 李志伟觉得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现在是哪一年?你所看到的后来的这些事情是哪一年?” “你看到的事情先后顺序都不一样,也不知道中间为什么要颠倒,还有,时间间隔有多长?” 丁玲被问住了,只是不住的摇头。 “这好象是一幅拼图,我们就在其中,已经收到了很多的碎块,可是,我们最后会看到什么呢?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呢?” 丁玲又摇了摇头。 “还有,我们现在来到了这样的一个夹层似的空间里面,我们的到来,会不会左右这些事情的发展?” 丁玲一听这话,马上接口说道:“我也在想这件事情,如果我们能改变这些的话,那么是不是就可以阻止以后那些事情的发生。”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这个杀人案的事。” 他们俩个正在屋里说着话,就听着院子里好象什么事情发生,闹了起来。 “好象出事了?”李志伟和丁玲相视了一眼,一起向外跑了出去。 “刘探长,探长先生,你不能呀。不能这么随便的抓人呀。” “是呀。我们老爷马上就来。您先等等,等等好吗?” “二太太,二太太……” 丫环也在哭,管家,家丁也都围在警察在身边,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刘探长正指挥着人要带走屋子里面的二太太。 正乱着,就听见一个女人在人群外面大声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家的下人顿时都没有了声音。 一个穿着华丽的西洋礼服裙子的年轻女子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是丁家的那位大小姐。 看样子她是正要外出,她化着淡妆,带着珍珠首饰,裙子都是散口带着蕾丝缀边的,跟那看完全一副假小的打扮完全是两种样子。 她有些傲慢的拿眼睛打量着刘探长,口气不太尊敬的问:“这位是?” 旁边的管家忙回话道:“这位是警察局的刘探长。” “噢~刘探长呀~难怪这么神气,原来是探长,真是了不起呢。”丁家大小姐讽刺道,堆着一张笑脸俏皮的歪着头,与刘探长对视着。 刘其如不由的哼笑了出来,大户人家的,果然气势不一样呀,不过,今天他是奉了上面的令来抓人的,可不是谁来都能左右的了的事。 他一挥手,身后的小警察忙不迭的已经把拘捕令递到了他的手上。 他展开来,给到丁家小姐的眼前:“小姐,你看看,这是局长签发的拘捕令,不是我刘某神气,而是公事公办。” 丁萱姌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又羞又恼,气忿的指刘其如的鼻子说:“你拿什么局长签的什么令,就可以随便的到别人家里来抓人吗?你知道她是一个孕妇!如果因为你的粗鲁而产生的意外,你负的了责吗?” “我不用对她负责,我只要对这个。”刘其如指了指手上的这张纸,“负责就够了。” 随后他一挥手,“来人,把人给我带走!” 后面几个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一涌而上的冲了上来,推开人群冲进了上去。二太太就在屋子门口处站着呢。 冷着一张脸,三太太就站在她的旁边已经吓的面如土色,体如筛糠。拉着二太太的手哇哇的叫着:“不行呀,可不行呀。老爷临来前吩咐我必须照顾好你的呀!怎么办,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