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伟从客栈里出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了,丁玲一个人在小街的石桥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黑黢黢的河水从石桥下滚滚的流淌,时而拂弄会桥边柳树上垂下来的叶子。 等待的早已经不耐烦了。心里把李志伟骂了个一千多遍,一万多句了。 心想着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都么色!听窗根这种低极的不能再低极的事情,也听的这么津津有趣的乐不思蜀。这就跟男人都特别爱看色,情的电影一样的无法让人理解。 这有什么好让人兴奋的呢? 没有脱离低极趣味的男人。 可是,等李志伟出来的时候,丁玲看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点猥琐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脸的凝重。 “怎么了?”丁玲本来不想跟他说话来着,必竟他刚刚听人家夫妻那事回来,自己表现的过于热情的话,好象自己也多好奇多关心似的。可是,一看李志伟那样子,丁玲倒有些担心起来。 刚刚一下午李志伟都是挺高兴的呀。 看人家小丫环洗服,他还在旁边给人家配洗刷刷,洗刷刷的音乐来着呢。 傍晚跟着鲁大磊从丁家出来的时候,李志伟还胸有成足的说:“这回可离我的猜测不远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看样子,是奇迹出问题了? 李志伟闷着头,看着桥下黑色的水,沉思着好一会儿,说:“原来一切都是错的。” 丁玲惊奇的看着他,这没头没尾的,说的什么意思? “走,我们回去!”李志伟也不再多说,扭头就往回走了。 “你不跟着鲁大磊了?”丁玲在他身后紧跟着,一路小跑着。 “不跟了。”李志伟的声音有点失落。丁玲纳闷的追问道:“为什么?”白天不还是一副老猫戏鼠的样子,只等着最后一击了吗? “因为凶手不是他。”李志伟斩钉截铁的回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呢?”丁玲追着问道。 “因为,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他是个左撇子。”李志伟丧气的答道,他甚至很懊恼,他怎么会连这重要的细节都是这么晚才注意到的。 他看过他切菜,看过他宰杀山鸡。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在意这个细节,直到今天晚上,鲁大磊的那个老婆在床上喊,你这个左撇子,干点什么怎么这么别扭。 李志伟猛的一下子想起,那伤口,是从右侧扎进去的。本来,他还想心存侥幸的再在他身上找寻疑点的。 一个左撇子,说不定也可以右手用刀的,就好象很多左撇子都用右手写字一样。说不定学手艺的时候,师傅不让,他也学会了用右手呢。 但是,很快他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他之所以会怀疑是他杀死了那个丫环,是因为,下午还有人说,这柳妮死了,这回鲁师傅可是少了个心疼他的人。 这话让李志伟更加确定了对鲁大磊的怀疑。 直到晚上夫妻两个干完了那事,都躺在那歇着的时候,聊起了被杀死了的柳妮。 鲁大磊说:“柳妮被人杀了,昨天才被后院采笋的大个子刘发现了,报了案了。” 那女人当时候就大吃了一惊,说:“怎么会?前两天还听她那后娘说,来这里跟她要过钱的呢。” 鲁大磊叹了口说:“不知道,警察都来了,但也没查出来是谁杀的呢。大个子刘说,他看见是二太太下的手。可是,我觉得的,不是,还是那个男人。” “噢~”鲁大磊的好象知道丈夫说的人是谁,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过了会儿又说:“要说呀这事,都是她自己找的。那男人,谁敢惹呀。偏偏她就挂上那么个人,那还能好了。” “是呀。不过,大个子刘又说是他亲眼看见的。你说说,这事,他也不敢撒谎呀。要不还真是二太太杀的?” “那谁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人,哪个是好人。”女人似乎累了,不再说话了,翻了个身,然后悉悉索索的盖了盖被子。 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 倒是鲁大磊,好象一直都没有睡,在床上翻了翻东西,然后,没一会儿,李志伟就在窗外听着里面,吧哒,吧哒的,应该是抽旱烟的声音。 鲁大磊挺好抽烟的,这一天,就看他得空的时候,就看见抽两口。李志伟猛的又想起一件事,在屋里有两处黄泥的鞋印,印迹上只有黄色的泥土,一点烟灰或者黑色的痕迹都没有。 他看见他今天的习惯性动作,往鞋底上磕烟灰。 那么就不应该一点存留都没有。 鲁大磊在屋里抽了一阵子烟,又磕了磕了烟锅,然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苦命的人,就只有在苦命的路上走呀。丫头呀,你这也算是解脱了吧。不用再遭这人世间的罪了。来生再托生呀,托生到个好人家吧。一生顺遂呀。” 这很明显是一种熟识的人,对于死于的丫头的一种怜惜之情。有着这样感情的鲁大磊,是不会是凶手的。 因为,他不知道窗外有一个隐形的他,所以也用不着伪装和假意的掩饰。 李志伟失望了,自己走了冤枉路,怀疑错了人。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他现在又多了条线索,与柳妮关系的密切的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似乎又是一个非常霸道不好招惹的人。 惹上他的人,被杀死都是正常的,不会让人吃惊。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他们回到了丁府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打更的护院刚刚敲过一遍更鼓,他们就走进了丁府的后门。 “这已经很晚了吧?” 不懂换算更与现代时间的丁玲打着哈欠问道。 李志伟点了点头说:“是已经十一点了。” “我说呢,都困了。”丁玲说上来困劲,就困的不行了。好象走着走着就能睡着了似的。 “让我靠会儿,我困的不行了。”丁玲说完就靠倒了李志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