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们无语了,我们是趁夜偷袭,可我们从进来这里开始就一个人没杀过,他们却拿我们当成连孩子都想害的魔头,是不是太夸张了? “冲我来。”老王挣扎着想站起来,被林峰重新按了下去。“你们死的两波人全是我杀的,跟他们没关系。”老王大喊着。 等等,之前来过?还是两波?我们只来过这一次,而且之前林峰和子皓过来侦查的时候也没有和这里的人打过照面啊。 大家顿时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 我听那几个女子哭得凄惨,脑袋都快被她们吵炸了,连忙制止,“别哭了,我们不是坏人,不会杀害孩子的。” 林峰恨恨的对老王说:“你刚才说杀了两波人?可我们只来过这一次,哪来的两波?” 老王破口大骂,情绪非常激动,“不就是最开始放进来的那波?我们好心放你们的人进来运粮,谁知天杀的王八蛋看粮库里粮多,对我们起了杀心,还杀了我们一个只有两岁的娃娃,你们的心就是黑的,杀你们一百次老子也不解恨啊。” 冰凝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有些明白了,这粮库里的人把我们当成另一伙败类了。 “两个月前,你们自己派过来的人,装什么糊涂?”老王是铁了心将我们与那伙人当成一伙的,眼神中满是痛恨。 冰凝喝道:“老王,你冷静些。我们是市里的幸存者队伍,过来只是为了找些粮食过冬,两个月前并没派人过来,你说的那伙人决不是和我们一起的。” 老王根本不信,“你们不是一伙的,怎么开的车是一样的?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们开的也是军用越野?”冰凝眉头皱了起来。之前我们在路上捡了两辆军用越野车,难道是这种车让老王误会了我们? 老王悲愤地说:“亏你们还是军人,要不是看你们最早来的那波是军人,我们能那么痛快开了大门放人吗?” 子皓见这老王如此固执,十分生气,“我说你这人咋这么死心眼呢?来粮库的就全是一伙的?鼠目寸光井底之蛙,外面的幸存者多了,别以为只有你们靠着粮库活下来,许多人没有粮库也照样都活得很滋润。” 老王闷闷的不吭声,但态度有了些松动。 冰凝转向其他人问:“谁能讲讲那第一波被你们杀了的入侵者是怎么回事?” 老王身后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问:“那个,你们真不是替那些土匪来报仇的?”这人面容和善,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 “如果你们指的是被团灭的所谓第一波,不是。”子皓不耐烦的回答。 “哎哟,那可真是大误会了。”眼镜男人冲着老王懊恼地说:“这下好了,一下得罪了两伙人,咱们没个好了。” 老王不服气的冷哼一声,这男人也是个驴脾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仍然一副爱谁谁的狂傲姿态,看着真让人来气。 眼镜男看着我们开始解释:“是这样的,两个月前粮库外来了五辆跟你们开的一样的军车,上面的人全都穿着军装,说是国家派到粮库调粮的。我们一听不敢怠慢,其实自打末世以来过来想抢占粮库的各路人马很多,因为我们占着地形优势,最主要是有枪,始终没让人把粮库抢了去。如今听到国家派军队过来调粮,我们当然要敞开大门积极配合了。” “他们一共有二十个人,我们将门打开后,他们将车一并开进了粮库。进来时我们从车外看到他们手上都有枪,但是军队嘛,没枪才不正常,所以我们也没多想。” “他们先是视察了一下粮库的存粮,询问了粮食的数量和种类。打头那个队长对老王说当天回不去,得在粮库住一晚第二天再走,老王就同意了。但我们留了心眼,你们能理解吧?虽说他们自称是国家派来的军人,但对我们来说那毕竟是外人,在这末世我们不得不谨慎小心些。所以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们把他们安排在一楼房间过夜,而我们这些男人并没分散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而是拿着枪集中在二楼会议室打盹,就为了以防万一,而其他人仍然留在楼上的卧室内睡觉。” “我们在二楼会议室的事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熄了蜡烛,黑灯瞎火的他们悄悄潜上楼时没看到我们,而我们,惭愧的是竟然全都睡着了……等楼上传来女人和小孩的惨叫我们才惊醒。大家冲了上去将他们包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当时场面混乱,我们也死了不少人,而他们一个没剩全死光了。”说到这里,眼镜男悲愤不已,“后来等天亮我们验尸发现那群人身上还有刺青,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军人,是冒牌的。” “后来又有一些人上门找粮,被你们当成冒牌军人的同伙来寻仇,所以二放不说直接开干,对吧老王?”冰凝哼哼着问垂着脑袋的老王。 眼镜男人埋怨地说:“老王下令开枪的时候我提醒过他是不是问问,可他说来的是替冒牌军人报仇的,肯定是来血洗我们的,必须先下手为强。” “老子还不是为你们着想的?看他们对女人孩子下的黑手。”老王看来是听不得一点反对意见的人,被吐槽立马急眼了。 “先别吵。”子皓喝了一声,“就因为之前被袭击,你们怕遭报复,所以就对任何来要粮的人都不买账?你自己说怎么办?” 老王刚才还横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这会说开了,他自觉心中理亏,却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扭着脖子把后脑勺摆给子皓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子皓这种脾气算是不大好的男人也被老王打败了…… 子皓悻悻地说:“你丫真牛,就你这德性肯定牛到没朋友。” 我们确实拿这些人没办法,他们也是拖家带口的,况且又不是啥占山为王杀人如麻的歹徒。 我看着老王慢悠悠地说:“我们是市里政法学院的幸存者,过来取些粮,那里有很多的人等着吃饭呢,我们运粮你们是不是没意见?”我看出其他人不是问题,就是这个男人太膈,他不松口,说什么也不能把他给松绑。而这时,其他伙伴已经将女人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并且分了几个人陪她们上楼,特意查看了下,楼上的卧室内确实睡着一些孩子。 他们的枪已经被缴,威胁解除。虽然我们可以就这样该运粮运粮,走的时候再把他们松开,可我们一次肯定运不了足够多的粮食,而粮库需要有人把守,防止各路来历不明的家伙过来占领。而眼前这伙人是最适合继续看守粮库的,但是他们必须与我们达成一种协议,同意我们多次调粮。 老王虽然脾气臭,但他明显是这个团队的领导人,不与他将关系融解,这份合作关系就没法建立。 老王翻着眼睛硬声硬气地说:“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把你们咋的?还不是想运多少运多少,在这废什么话?” 我差点没被这人气出心脏病来,心想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问你有没有意见说明尊重你们,就不懂得顺坡下驴? 眼镜男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喝了一声:“你够了老王,没错,你是最能打,你还教会大家用枪,你功劳大,所以大家始终推你当领头羊。可是你得讲道理,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要是不懂得跟人沟通,那我替你来。”看来这眼镜男人对老王早就心生不满了,细想也能理解,一个脾气这么拧的男人,在他手底下活得肯定挺憋屈的。 老王怒气冲冲的对着眼镜男人喷了起来:“他们不光明正大的进来,半夜玩猫腻,这伙人还能是啥好东西?我凭啥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苏景亮,你不就是读过几年书么?看把你能的,有能耐你带着大伙杀丧尸去啊,什么东西。” 这微胖的眼镜男竟然有如此风雅的名字,我忍不住仔细看了他几眼,苏景亮被老王噎得直抽气。从外表来说,老王一看就是个粗汉,胳膊腿全是肌rou。而苏景亮虽然并不瘦弱,但看他微胖的身材,不难看出是个缺乏运动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