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夕眼帘缓缓阖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她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后,白兮言才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睁开眼凝视着怀里的她。 他没敢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自愿地靠在他怀中睡去,千百年的时光,他从未离幸福如此之近过。 他的手指捋开她的乱发,抚顺她的发丝,再有些颤抖地覆上她脸庞,从她上扬的眼角滑过,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唇瓣,缓缓辗转,品尝她的甜蜜。 南月夕做了个很美的梦,常出现在她梦里的那颗血色珠子汇成了耀眼的天河,天河那边,是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还有司成彦。 她欢喜地跑过去,自然地拥住司成彦,再抬起头时,他变成了白兮言,他眼神很温柔,唇畔的笑如透过树影缝隙洒下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也仿佛被他的笑感染了,醒来时唇边都是带着笑的。 直到看清楚眼前的白色绑带,性感好看的肌rou纹理时,她才倏地回过神来,一下从床上蹦到地上。 脑袋撞到地板上,“砰”的一声。 白兮言心疼极了,趁她不注意瞄了她一眼,还好,没见血,只是可能要起包了。 “南月夕,还不走吗?我都要无聊死了。”风弋打着哈欠走进来,看到在地上的南月夕后,瞌睡才一下全醒了,飞快地俯冲过来扶住她:“你怎么了?他打你了?” “没有,他醒都还没醒呢。” “哦。”风弋这才瞄了白兮言一眼,看到半揭开的被窝,顿时被吓的不轻,再看看衣衫不整的南月夕,下巴都快掉下去了:“你昨晚和他睡一起了?” “没有!绝对没有!”南月夕腾一下跳起来,替白兮言盖好被子,急急忙忙地解释说:“我只是揭开被子看看他的伤口!” “用得着揭那么开?他伤到下半身了?” “那揭开的时候力度大了点,不小心揭多了不行吗?” “南月夕,你不要狡辩,你就是看他长得好看,半夜偷偷摸摸把他睡了!” “什么叫把他睡了?我没有!你当我是你吗?!” 屋内已经是吵得不可开交,而门外,端着水站着的阿烟脸色阴沉,握住水盆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盆中的水都剧烈抖动着。 “月夕jiejie,你们在吵什么呢?”阿烟甜甜地笑着走进来,眼底早没了刚刚的戾气。 南月夕尴尬地笑了笑:“没吵什么,就是随便闹闹。” “又是风弋哥哥要叫你走了吗?我看风伯司大人也好得差不多了,月夕jiejie你要走就放心走吧。” 南月夕俯下身去,用眼皮试了试白兮言额头的温度:“他还在发烧,我再呆一天吧。” 她现在越来越不想走,给自己找各式各样的理由留下。 “那月夕jiejie你也辛苦了,今晚就由阿烟来照顾吧。” “没关系,我来就好。” “好什么好?你来又照顾到床上去吗?不好!我不允许!” “你胡说八道什么?”南月夕不好意思极了,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便转身出去。 “南月夕!你打我?你那么温柔地拿脸去贴他,居然这样打我!” “我就是打你了!有本事你也重伤在身,生活不能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