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夕立马就要起来，可身体却依旧乖顺地躺在他怀中，就像她曾经被关在云溪晴体内时的那种感觉。

“白兮言，你做了什么？”

她话问了出去，空气里却只有风声。

“醒了？”白兮言注意到她睁开的双眼，伸手捋了捋她额前了乱发：“你曾经的模样，自己还记得吗？”

“你管我记得记不得！”南月夕很冲地吼了句，可依旧没发出一点声音。

并且在他话落时，她竟不由她控制地自行站了起来，走到清澈的池塘边，俯下身去看里面的自己。

白净精致的脸庞，灵动的杏仁眼，确实是她，一模一样，就像重生了那般。

“你怎么知道我过去的模样？！”南月夕想转过身去问他，却还是依旧在看池面倒影出的自己。

“你不是说我们没关系吗？以后就有了……”白兮言手指勾了勾，她便傀儡一般乖顺地走到他身边，他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清淡地笑了笑：“宠物，这个关系如何？”

“你疯了吗你？！”南月夕恨得直想给他一耳光，实际却是甜甜地笑着，仿佛很开心那样。

白兮言别开脸，眼底闪过几缕落寞：“就这样吧，这样也好。”

虽是自欺欺人，但她在他身边，触手可及。

“好什么好？疯子！”南月夕在心里骂他千百遍。

白兮言想也知道她心情定是不好的，可如今他不想再顾忌那么多，既然放肆，就放肆到底。

南月夕还在各种咒骂眼前这男人时，手突然被他握住，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他的手紧了紧，似是在犹豫一般，停顿了半晌后，才猛地用力，把她扯入怀中。

她还没来及反应过来，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擒住她的唇瓣。

南月夕满脑子的咒骂戛然而止，变为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明明控制不了这身体，却能感觉到唇间湿润。

温热的气息从交接的唇舌间渡过来，他这一吻很急切，却又有些小心翼翼，似是迫切地想得到，又更想珍惜。

南月夕第一次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不自在极了，偏偏她又无法挣扎，只能接受着他的吻，心里悸动得很厉害，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体内流窜。

风渐渐停止，枯枝上的乌鸦抖了抖毛，一片黑色的羽毛落到她发间，白兮言手指滑到她腰间，轻轻一拉，便解下了丝质的腰带。

南月夕的外袍松开，心也随之一惊，他想做什么？真疯了吗？

“白兮言，你放手！”

她猛地推开他，手掌用尽全力抵在他胸膛上，却没能推开他半分。

白兮言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放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缓缓握住，他刚刚太投入，忘了控制她的身体，现在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南月夕愣神了一会后，才发现自己是能动弹了，立即转身要逃，可却被他伸手紧紧拉住，她回过身去，张口便咬住他的手。

白兮言没松开，空闲的那只手还温柔地拿下她发间的掺杂的乌鸦羽毛，再顺了顺她的发，鲜血从他手上滴落，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