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知胆怯,为何不向本宫行礼?”柳琪曼语调骤然一变,脸上也不挂着那虚伪的笑了。 南月夕虽然最后输给了她,但她不是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并无惧怕之色,依旧笔直地站着,笑答:“皇后娘娘,你既然要后宫之人都按礼数来,至少得先教会你丫鬟。” “杏儿!” 柳琪曼装模作样地呵斥了声,杏儿立马扑上来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的:“娘娘冤枉啊!奴婢刚刚有向晴妃娘娘行礼了,可晴妃娘娘却不由分说把奴婢打了一顿!” 杏儿说罢,扬起脸来,愤恨地看向南月夕,她脸上横七竖八地有很多伤痕,要多凄惨就多凄惨。 她伤她一道,她自己加七八道,后宫都是这样的,南月夕早见怪不怪,淡定地搬了张椅子来坐下,看这主仆俩演戏。 柳琪曼顿时怒火攻心,扬手就要让下人来收拾她一顿。 南月夕早猜到她会这么做,指了指门外拔草的两侍卫:“皇后娘娘,公然在后宫打人恐怕不在你的权利范围吧?” 皇宫的禁军侍卫由司成昊直接管辖,绝不会倒向后宫嫔妃,算是公正的,这两禁军既然看见了,若有问起来时,定会如实禀报。 虽然南月夕难有机会申怨,但以柳琪曼谨慎的性格,她不会落下一点把柄,并且柳琪曼完全可以告到司成昊那里,让他来处理她,更没必要给自己落把柄。 因此,南月夕认定了她不会动她。 也和她想的一模一样,柳琪曼硬是忍下了怒气,打道回府。 接下来,就等她给司成昊吹枕边风了。 南月夕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眸中的黑暗深不见底:“司成昊,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了。” 她淡笑着走到门外,眨巴着眼故作可怜地感谢两拔草的侍卫,再顺便请求他们去替她找些胭脂水粉。 两侍卫估计是看她确实过得凄惨,不但找来了胭脂水粉,还顺便找了几套没打布丁的衣裙。 南月夕感谢过他们后,便把自己关到屋里梳妆打扮起来。 经历过一次死亡和背叛的她,如今已经很清楚,什么真爱都是骗鬼的,要活得下来,只有靠手段。 而在这后宫斗,就得靠司成昊,要报复他,也同样得先靠上他。 云溪晴本来底子就不错,稍作打扮就挺好看,南月夕点了点胭脂在唇瓣上,抿抿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竟有些恍惚,这是她曾经最常的妆扮,淡淡的妆容,长发只是随便绑了一绑。 毕竟是里面是她的灵魂,气质和她很像。 “不行,这样不行。” 她突然站起来,跑去洗了把脸,再次对镜梳妆起来,这次是模仿曾经柳琪曼的妆容。 既然他曾经那么爱她,她就按他爱的来。 记得过去初识柳琪曼,是她和司成彦一起,在一次晚宴上,那时的柳琪曼,白衣广袖,翩翩若仙,一曲惊鸿。 和她完全不同,南月夕的指腹在铜镜上滑过,她曾经的模样,她都不怎么能清晰地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