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媚这话看似是送了个便宜给郝鹏,其实这话也不好回答,要是想得远一点,基本上就是在骂人了。 方卓志张着嘴看着晓媚,简直想不到这话是从jiejie嘴里吐出来的,这和晓媚平时的风格相差太远太远了。 他脑子一抽,忍不住脸上也热了起来。 郝鹏每天都在舌尖上厮混,怎么能听不出晓媚的意思,想了想觉得不太好回答,回答重了不好,都是闹着玩的,回答轻了就把自己套住了,不划算。 他吃惊地说:“乖乖,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晓媚这么文气的小姑娘也要做段子手吗?” 杜晓晓听他胡扯,担心他把气氛弄僵,却见他自愿投降了,马上打蛇随棍上,夹起一块红烧rou准确无误地塞到了他的嘴里,佯嗔道:“弄块肥猪rou看能不能塞住你的狗嘴!” 郝鹏嚼着红烧rou,嘴里兀自呜呜呀呀的说着什么,逗得大家又是大笑,都觉得这家伙是个活宝。 吃完饭,杜晓晓和晓媚在收拾碗筷,郝鹏和方卓志在聊天,刘不群则像个主人似的忙里忙外收拾桌椅,不时还走过来插嘴。 老杜年纪大了,上一次住院虽然在瑞福角的作用下康复了,但他这么大的年纪毕竟恢复不到生病之前的状态,因此告辞休息去了。 郝鹏突然对刘不群说:“最近生意不是太好啊,我要是你这么有钱就不做了,你可倒好跟玩命似的!哎,晓晓,是不是你逼他去干的啊?” 晓晓一边洗碗一边和晓媚聊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知道在他嘴里没好话出来,“切——”了一声就不理他了。 方卓志笑道:“哪有你这么做兄弟的,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刘不群走过他旁边踢了他一脚:“你小子就是喜欢胡说八道,怪不得没人要!” 郝鹏“哼”了一声:“说什么呢,我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而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智商真够烦人的!” 刘不群听他胡吹惯了,一笑走开。方卓志当然也不会当真,随口问道:“怎么,最近生意不好吗?” 郝鹏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是啊,不知道咋回事我正常跑的路段坐出租车的少了很多,私家车却多起来,rou少狼多啊!哎,你说生意少了就少了,路你别堵啊,现在你看看到处堵得一塌糊涂,烧油还多了许多!嘿,堵就堵吧,还遇到一个没钱的!” 方卓志有点同情他了,出租车司机其实也是个苦活累活,稍不注意就挣不到钱,遇到一个没钱的就更惨了,跟他理论吧耽搁功夫,不跟他理论吧,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郝鹏接着说:“这是刚刚来时的事,说起来还有点奇怪,一个穿着很光鲜的中年妇女只坐了一站路就下车了,却发现身上没钱。 问她要卡吧也没有,这么点小事也不能麻烦警察蜀黍不是? 咱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好说歹说,结果这位大姐说她出来匆忙钱包什么的没有带,也不能把衣服抵给我,身上只有一个人家给的纪念硬币,也算值点儿钱。 这个硬币比一块钱的硬币大一点,上面图案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钱币。我一想,行啊,不管值不值钱,人家态度好啊,我也能留下来玩儿,也就拿过来了。 不过想想还是有点心痛啊!” 方卓志起了好奇之心:“那个奇怪的硬币还在身上吗?借给我看看,说不定你捡漏了!” 郝鹏呵呵一笑:“咱没这个命!”伸手从裤袋里面掏出一枚硬币放到方卓志手心里。 方卓志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硬币果然比一元钱硬币要大一点点的样子,暗沉沉的毫不起眼,虽然没有太多的包浆,但很明显也是一个十分古旧之物,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容易出手抵债的。 和一般钱币不同的是两面只有图案没有文字,正面是一堆元宝图案,背面的图案让方卓志大吃一惊,虽然已经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清那就是一个手镯,泽优姬寄身的那种手镯! 如果这不是一种标志,那么就一定是一种镇尸钱,就是含在口中的钱。这种钱未必就是流通的真钱,可以私自打制,但是必须含有当时被认为最值钱的金属,比如铜比如金。 这个镇尸钱的材质似乎是一种铜锡合金,因此颜色较暗,反过来证明年代较早,从年代意义来说真的是一个值钱的古董。 但这不是方卓志关心的内容,方卓志关心的是背面的那个图案,他怕杜晓晓看见了受刺激,更怕也像泽优姬一样里面躲着个魔鬼。 他暗中用法力试探了一下,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空间,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这样就基本可以断定它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他想了想,试探地问:“可以借我玩两天吗?我保证一层油皮都不少你的!” 他断定里面不会封着又一个泽优姬,但还是不能拿给杜晓晓,因为和手镯有一点点关联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存在于杜晓晓家里。 他和郝鹏私交不深,因此也就是试探性地问问。但郝鹏很是爽气,一口答应下来:“行啊!你爱玩几天是几天,不给我也行!谁叫你长得跟刘不群差不多呢?啊哦,你们俩好像越长越不一样了!” 方卓志一拍他大腿:“谢啦!我只是觉得好玩,玩过瘾了就会还你的!人嘛,年纪越大相貌差距也就会越大,一点不奇怪的,这不是你以后更好分辨了?” 郝鹏贼眉鼠眼地向厨房里张望了一下,小声说:“只要杜晓晓能够准确分辨就行!” 一语未毕,耳朵被人从后面揪住,一个人在身后问:“说什么呢?” 郝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刘不群,他连忙狡辩:“兄弟手轻一点,我的意思是杜晓晓的分辨能力很强,很强的!” 刘不群叉住他的脖子:“你敢再说一遍?”两个人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