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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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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声张。

笔不会自己长腿跑到小楠的桌子上,是有人刻意放在那的。来的路上郑浩然告诉我,刘杰身上发生的事情连他的亲戚朋友都不知道,小楠在院期间,家属的探望均遭婉拒。那么.。难不成是小楠的主治医师?

不会,主治医师不会冒这种风险的,没必要。

说不定这个人现在就在这所医院里,他说不定就在围观的人群中。

我朝着周围的人看去,都是一些病人,偶尔路过几个护士朝着里面瞥一眼。

我虽然不知道这录音笔的目的是什么,它的主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在那里,但是我知道这管笔最长能录几百个小时的内容。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没有任何记录,但是在这病房里所有的声音却都已经记录在这个小小的签字笔里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我准备把笔收起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响了。

谁这么会挑时候?

我把手机掏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的短信。

短短四个字:把笔放下。

有一对父母因为工作忙而雇了一个全职保姆在家照顾小孩,上任后,接连几天保姆都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人要伤害宝宝.”

然后挂断。

保姆一脸惊慌的跑到宝宝的房间,但每次都发现宝宝在摇篮里恬静的睡着。

终于有一天,电话挂断之后,保姆没有去宝宝的房间里查看,就跟那个故事狼来了一样。但是她也受不了了,报了警,让警方定位这个人,不一会儿,警方给了回应:女士,那个男人的电话.是从你们自己家打来的.

我慌忙抬起头来,这个发短信的人,同时也是这管笔的主人,现在就在这附近,他能看见我!

短短的几个字,但却带着压人的气势。

我扫视了一圈,有门口围观的人,还有屋子里讨论的警方人员,但是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手里拿着手机。

我没有按照这个短信说的做。

我最烦被人来回摆布,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法官,农民翻身当家做主又要被这个新蹦出来的人当个玩偶一样耍?

门都没有。

我现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有没有危险性,是敌人还是朋友,但我知道他不能被信任。

“出来见我,面对面,否则免谈。”我在手机上打下了这番话,发送。

等了一会儿,那头传来了回复。小样,肯定怂了。我在心里暗喜。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上面显示是一张图片。短信打开,里面的图片开始一点点的缓冲。经常接这种短信,一般都是广告居多,什么中奖了中彩票了之类的。

但是这一次,当图片缓冲出来以后,本来激动的心情被猛地浇了一盆冷水。就像是被人从赤道一把扔到北冰洋里,冰冷的海水扎进了骨头。

在手机屏幕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这个人认识我所有的朋友,我所有的朋友也都认识他。这个人管我的父母叫爸妈,管我的前女友叫那个女人。

这个人,活在镜子里。

这个人,是我。

照片中,我站着笔直,两只腿像筷子一样竖着,面无表情。我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比我现在瘦了一大圈,脸上有眼袋,脸色惨白。

图片中的我两只眼睛直视着镜头,眼神非常奇怪。都说书生有股酸气,我也没得逃,总感觉自己眼神病怏怏的,但是图片中的我,眼神却像冒火一样怒视着镜头。

我的左手垂在裤侧,右手却举了起来,手掌对准了镜头。

这动作简直要多怪有多怪,就像是个交警在让行驶过来的车停下一样。而且最奇怪的是我穿的衣服。

袖子很长很宽,裤子也是,整套衣服都大了不止一号,而且通体白色。我绝对没有拍过姿势这么古怪的照片。

我又看了看我周围的环境。

好像是一个类似于客厅的地方,能看到沙发,沙发上面坐着个女孩,素昧平生,但不知为什么,我这么明显她居然都没在看我这个怪胎,而是在低头翻着手里一本书,沙发旁有一个盆栽,还有一个.

我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

在这张图片的右上角,我看到了一个招牌,牌子上只有四个字被纳入了镜头里面:“山风心理”。

我立刻自动在脑袋里将剩余的几个字补充了上去:山风心理诊所?!

没错!这里的确是!我最近特意上网百度了山风心理诊所,看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图片,沙发,盆栽,招牌,只不过在那张图片上没有古怪的我,也没有那个在看杂志的女孩。

山风心理诊所不是刘杰的诊所么?我去过那里?不可能,假如我去过我绝对会有印象。但是这照片又是铁证如山。

而且这个镜头也不是一般的镜头,是一个监视器的镜头,因为我可以很清楚的在右上角看到上面显示着的日期,今年,一个月前,7月12日。

这就更离奇了。

一个月前因为要庆祝家父生日,我回了趟老家,不过当时可绝对没穿过这种衣服,拍过这种照片!

法官杀的全部都是刘杰的病人,难不成,我真的也当过他的病人?!!现在刘杰死了,死无对证。

照片是合成的?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我看着这照片三魂出窍之时,第三条短信来了。

“把笔扔到地上,然后离开。”

看着那张图片,原本以为马上就要水落石出的案子,谁承想谜反倒越来越多。

这可能是来自于这个人的最后通牒。

他究竟是谁?在地下一层的时候,赵奎东还有丁阮毫无保留的跟我分享了所有的信息,那时候也没有提到我这个古怪的模样和这张照片,这个人难不成比他们俩还要深不可测?他居然还有整段录像?

最终,我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要我把笔放到地上,但是我还是只能照做。病房里周围全是人,我很难有什么借口蹲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用教科书里最老套的一招:系鞋带。

身边的人还在唧唧喳喳的讨论着,没有人在注意我奇怪的举动。

我拿着笔,慢慢的蹲了下来用余光看着周围的人,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在碰手机。

难不成这人不在我旁边?那他怎么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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