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跑!” 我喊着,左手扯着菊花,右手扯着凌花,向小巷深处跑去。 左拐右拐,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才见到大路。 我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回到酒店里。 远处,那消防汽笛仍然在响着。 真悬哪! 三个人精疲力尽,都瘫坐在沙发里,谁也不说话。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又都笑了起来。 我伸手摸摸菊花的脸,轻声问:“没烧坏吧?” “哼,我的功力难道就那么浅?一把小火就烧坏了?” 菊花牛逼烘烘地说。 我又伸手摸摸凌花的脸蛋,柔声问:“也没事吧?” “就当天冷烤烤火,有什么事?” 凌花的回答更加牛逼。 这两个可爱的牛逼的小宝贝儿,我要好好地爱你们,狠狠地爱你们。 菊花说:“饭还没吃成呢。” 我这才觉到肚子饿极了,忙打电话叫总台送来了晚餐。 三个人吃了一顿,叫服务员进来把碗筷收拾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就打开电视机,看本市新闻。 那男播音员脸色灰暗,眼皮抬不起来,头发还有些乱,好像昨天晚上见了鬼似地,打不起精神,他的声音听起来窝窝囊囊的,一字一句地念道:“昨夜,我市发生一起特大火灾。大火从一家废弃的木偶艺术团烧起,全部四间仓库和办公室都被烧毁,幸亏消防队及时赶到,控制了火势。目前,起火原因正在调查之中。” 妈的,又是木偶!原来我们昨天晚上去的地方不是什么饭馆,而是一个废弃我木偶仓库。 木偶精变!又是精变。此刻,天下还有多少个老木偶正在变成傀鬼? 想想都可怕,不得不人产生责任感,要杀尽偶人。 看看手表,快七点了,纸花和凌花两个调皮鬼还在搂着被子美美地睡着。 我肚子有点饿,不忍心把她们惊醒,便悄悄出门,来到三楼餐厅,叫了早茶,慢慢吃起来。 过了一会,门外走进一人,叫了茶点,端着托盘,来到我对面坐下,冲我笑笑,便开始吃。 他吃得很快,几口就把早点吞了,然后开始喝茶,一边抽出香烟,扔给我一支。 “旅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问。 “旅游。你呢?” “也是。来了两天了,等一伙朋友,朋友们在半路上车坏了。” 他身穿毛挺西装,个头也很大,显得有些派头,看样子像做买卖的大老板。 “你脸上有鬼气。”他看了看旁边没人,小声对我说。 鬼气?这个我倒不奇怪,房间里现在就睡两个鬼嘛。奇怪的是,他怎么可能看出我脸上的鬼气? 难道又是一个神算子? 正在迟疑,手机响了,一看,是凌花打来的:“老公,人家刚才被恶梦吓醒了,你在哪呀,快回来抱抱人家,安慰一下嘛。” “什么恶梦?” “人家梦见有一头驴跟你坐在一起喝茶,那驴还穿一身西装,怪可怕的。你快回房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