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9点多钟,赵六领着一个人来了。 我扔给赵六100元钱,说:“这里没你事儿,滚吧。” 赵六拿着钱乐颤颤地走了。 那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rou,秃眉毛,大板牙。 “什么事?”她瓮声瓮气地问。 “你先别问什么事,你先说说,你坐过牢?”我问。 “坐过。” “几次?” 这家伙伸出手指,掰了一会,“五六次吧,也记不太清了。” “犯的什么事?” “有刺刀伤人,有寻衅滋事,有盗窃,也有调戏妇女……反正没好事。”他如数家珍。 “放屁。”我说,“够了,你的条件合格。” “合格?” “合格。我们今天晚上让你做的一件事,是你喜欢做的……直接说了吧,就是让你把一个女的给睡了。” “什么?”他跳起来,“不是开玩笑吧。” “谁他妈有功夫跟你开玩笑?睡不睡?” “睡,睡呀,有女人不睡,还叫男人嘛?”他拍着胸膛,然后问:“报酬……” “1元钱。” “1元钱?”他跳起来,伸出一根手指,“1元钱?” “就1元,干不干,干,现在就把女的给你躺床上。不干,你赶紧给我走人。”我说。 他犹豫了一下,说:“这女的,怕不是有病吧?若是传个爱什么滋的,我可不够本儿了。” “没有病。若是传上爱滋,我赔你100万。咱们可以立下字据。” “好,立个字据。” 我问了他的姓名,在一张纸上写道:“兹有由奇宝自愿与某女结合,若传染上爱滋病,由周平赔偿100万。” 双方签字之后,他把字条揣了起来。 “拉出来吧。”我冲老秦头说。 老秦头去到套间里,把浑身无挂的女一号扛了出来。 女一号被灵符镇着,神志昏迷,浑身瘫软如绵,反而让人感到睡美人的诱惑,尤其是一身雪白的肌肤,加上凹凸有致的曲线,真真是令人鼻血狂喷的。 由奇宝看了,眼睛都蓝了,嘴巴不停地巴嗒着,自说自话地说:“妈呀,这么漂亮,美人儿,大美人儿。” 这家伙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女一号的胸前摸去。 “急什么?”我把他的手推到一边。 老秦头念了几句咒语,把女一号背后的灵符揭了下来。 女一号的胸前山峰起伏了几下,轻轻地喘了气,但眼睛还没有睁开。 “好了,现在你开始吧,15分钟内结束。如果15分钟没结束,她醒过来,后果自负了。”老秦头说。 “为什么只有十五分钟?”由奇宝问。 看来,这小子嫌时间短呢。 “灵符揭下来后,她在一刻钟之内会醒来,醒来之后,会让你干?”老秦头说着,把一闹表调好了时间,“十五分钟后,闹表一响,你立马走出房间。” 由奇宝想了想,点点头,一边脱裤子,一边说:“你们两位回避一下,你们在旁边看着,硬不起来的。” 我和老秦头笑了笑,便走出房间,到吧台要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看表。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到了十五分钟,由奇宝还没有从楼上下来。 “这小子找死呢。”我说。 “快上去看看,弄不好出事了。”老秦头说着,快步往楼上跑。 刚到二楼,只听见3楼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啊,啊,救命呀!” “不好,真的出事了,”老秦头一边喊一边冲上3楼。 刚到3楼楼梯口,只见由奇宝赤身裸体,捂着下体,从房间那边跑过来。 他的双手捂着下体,从手指缝里往外冒血,血流从大腿上往下流,直淌到小腿和脚上,在走廊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血迹。 “怎么了?”我问。 “好哇,好哇,你们设计害我,你们设计害我,……哎哟,疼死我了……”由奇宝说着,蹲下身来。 “发生了什么事?” “她醒了,二话没说,直接把我的……给咬掉了,妈呀,齐根咬掉了。”由奇宝一边说一边大哭起来。 “活该!”我骂道,“叫你十五分钟结束,你贪恋女色,不肯按时结束,别说咬掉了你那玩艺,没把你小命要了,就算你幸运。” 我骂着,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他一边叫着,一边跑下楼去,“好,好,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我和老秦头冲进房间,女一号正在床上跳起来,见我们进来,狰狞地大笑。 老秦头见状,取出灵符,吹了口气,正要念咒语,女一号已然一纵身,从窗户飞向了窗外不见了。 我和老秦头面面相觑:费尽千辛万苦,捉来了女一号,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她跑掉了。 “你的煞阳镇阴,怎么回事?我看这女一号得了阳精,不但没有散魂,反而妖力增加了。”我愤愤地说。 老秦头低头坐在床上,默不作声。 “什么破法术!”我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刚到旅馆停车场坐上车,忽然手机响了。 我以为是老秦头打来的,没想到是蒋艺茵。 每次打电话,她都是找我去她家睡觉,那声音都娇滴滴的充满诱惑。这次却有所不同,声音悲伤哀怜:“周平,你快来吧,我mama快死了。” “什么?你妈怎么了?” “你别问了,来了就知道了。” 我急匆匆赶到蒋家大宅。 好多人在家里,面部表情严肃。 蒋艺茵哭着把我领到mama的房间。 蒋mama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见我来到,指了指床边让我坐下,说:“艺茵他鼻,被鬼害了。” 被鬼害了? 她慢慢地讲了起来。 艺茵的舅舅名叫雷顺,从小失去了父母,人比较内向,多愁善感。大学毕业后没找到专业工作,蒋国发便安排他在江天集团任个闲职,只拿工资不管事。 因为江天集团准备承建新的市殡仪馆,所以,雷顺受委派去殡仪馆联络一些外事。有一天,他从殡仪馆回来,见到jiejie,神色极其沮丧灰暗。jiejie问他遇到什么事了?他说,他在殡仪馆看见一个祭奠厅门上的横幅写着的死者名字竟然是自己的一个小学同学,他便进去看看。是重名了,那个死者并不是他的小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