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安排妥当了,总算让她安静一会,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听见淋淋沥沥的雨声之中,夹杂着一丝丝异声。 我以为是什么鸟曾的声音,便不理会,继续睡。 刚刚闭眼,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回比刚才大得多:“我卖我,我卖我……”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单调凄惨,拉着长声,在雨声之中显得格外的怖人。 我卖我? 什么意思? 有一个女人要自己卖掉自己? 奇怪,这道观之地,何来人rou市场? 而且是自卖?莫不是头上插着一根草棍? 我穿衣下床,走到窗前,细细地辨听声音的方向。 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眉目,便干脆打了把大雨伞,走出客房。 站在廊下,这回听得清楚了,声音是从院墙外传来的。 院墙外就是一片古柏,怎么会有人? 莫非是鬼? 我慢慢地向红而高大的院墙走去。 这院墙有三米多高,上面铺着黄色的墙瓦。 我沿着院墙走,刚拐过一片茂密的丁香树,就看见在这儿有一个小小的后门。 那后门只有一人多高,仅容一人通过。 门是用厚厚的松木板做成,刷了红漆,但早已剥落,斑斑地往下滴着雨水。 门上一个铁门栓,门栓上挂着一把铁锁,早己锈得不成样子。 我伸出手,握住铁锁,往下拽一拽,看看能不能拽掉。 一用力,锁没的掉,那门的合页却断了,一扇木门哗拉一下子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的我头上。 我往旁边一闪,躲过了下落的门板,向院墙外看去。 我手里的大手电筒光线极强,像一根白色的柱子,照得古柏林里通明。 什么也不有呀! 我刚想转身回来,忽然发现,在小门不远处,贴着墙,有一个小小的偏厦。 这小偏厦红砖砌成,有一道小门。 我慢慢走过去。 “我卖我,我卖我……” 女人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害怕地停住脚:道观为什么把一个女人关在这里? 通道是道观里镇住的鬼? 我可别打开门,弄不出弄出个洪太尉私放妖魔的故事来。 我站住,把手电往小门上照。 声音大了起来:“救救我,救救我……我快死了……” 那声音越来越悲伤欲绝。 我几次想转身离开,但那声音实在是真实的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又那么悲切,让我无法不理不睬。 “你是谁?为什么关在这里?”我问。 “我是被他们抓来的良家妇女呀。” “谁抓你来的?” “这里的道士。” “你是哪里人?” “我是离这里二百里的魏家窝棚村人,到这里上香,被他们诱骗到这里关下来了。” 魏家窝棚村? “魏家窝棚村?你们村最近死了人么?” “死了两个年轻人,后来被救活了。” 对了,就是那个死了一对恋人被我救活的那个魏家窝棚村。 有些怪异! 碰巧了? 我跟魏家窝棚村怎么这么有缘? 看来,她真是被绑在这里的良家妇女。 我走近前去。 那道小门是铁皮做的,很结实,上面的锁头也很大。 我搬起一块石头砸了几下,根本砸不掉。 “你等着,我去找道士。” 我没等她回答,便扭头回到院里来。 我径直奔大殿而去。 大殿里有值班的守香的道士,听我说找执事道士,便打了电话,不一会,白天那个接待我的中年道士就一路小跑着赶来了。 我说:“你们道观怎么回事?是不是想在电视上曝曝光?” “咋了?” “你们院墙外面小屋里,绑了个女人。” “噢,你是说她呀,”道士笑了笑,“是不是她惊扰您睡觉了?” “我是问,你们为什么把人绑在小屋子里?知不知道违法拘禁罪?” “懂法,懂法,我们道观也有法律顾问。但是,但是这个情况有点特殊。”中年道士陪着笑,眼睛眨了眨,好像计上心来的样子,“她偷了我们道观2万元的祭品,被我们捉住,要扭送公安局,她说,过几天她老公会把赔款送上山,但一直没送,所以,就送她在那儿了。” “不行,必须马上放了。” “这,这不太妥吧?” “必须放了,不然我马上给山城市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开个新闻车来采访。” 中年道士想了想,堆住更多的笑容:“您看,这样行不行?既然您想救她,您就替她把赔款交了——” 这老家伙,弄来弄去,还是看钱。 我说:“刷卡机。” 小道士忙把刷卡机奉上。 我刷了两万万进去,“走,跟我去取人。” 两个道士领着我重新来到小屋跟前,用钥匙打开了铁门。 手电光下,我看见一个绝世俏丽的女子。 用什么语言也无法形容她的那种俏。俏里又带着一点妖,妖里又透出一点羞,羞里还有一份浪。 她被一条粗棕绳紧紧地绑在一根柱子上。 这绑人的家伙真舍得下手,那绳子从她的胸前沟谷处打了一个叉,深深地勒进她雪白的肌肤里,简直暴殄天物,快把两只饱满给勒爆了。 道士解开绳子,对我说:“现在我们一手钱一手人,两清了,至于以后的事,我们都管不到了。” 我当时还不明白道士为什么这么说,后来才知道,道士是怕我反悔。 我说:“谁用你们管?” 我带着浑身淋湿的她回到客房。 进了客房,我直接领她到另一间卧室。 她双手抱肩,全身的薄衣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我忙去洗浴间找了一条大浴巾,给她披到肩上:“你快把湿衣服换下来,我扭过头,不瞅你。” 我站在地上,把身体背向她。 听见背后的她,悉悉地换衣服的声音,等了一分钟,她说:“转过来吧。” 我转过身去,她己经把湿透的衣服放在椅子背上,围着那条大浴巾,坐在床上,眼睛亮亮地望着我,弄出一个《美人出浴图》来,令人心神不宁。 我说:“你先睡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见蒋艺茵还睡得小猪似地,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