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菊花的身体老是不由自主地向柜台那边倾倒,有好几次,若不是我扶她一把,她就栽倒在柜台上了。 这是什么原因? 我正想问,菊花却小声对我说:“我们走吧,我在这里站不稳。” 我想弄个究竟,便让她继续沿金首饰柜台向前走,而我在她身后一米处观察。 我发现,她的身体像轻烟一样,极力想飘向柜台方向。 为什么? 柜台里有什么特殊么? 柜台里有金子。 这是不是说明,金子对菊花的魂体有吸引力? 对啦,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对金首饰都有着永远不衰减的兴趣,为了金子,女人什么老人人都能嫁,那是因为她们的灵魂对金子情有独钟呀。 换一个角度说…… 我想到这里,脑海里顿时产生了一个极有趣的设想:让菊花去当金藏探测仪! 我赶紧走上前,拉住菊花,把她拉出店外。 “不买了?”她问。 “你跟我回店里,你能帮我找到金子!” 菊花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两秒钟,马上恍然大悟:“对,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开车迅速赶回到秋雪时装店。 进到店里,把卷帘门重新关好,菊花就开始在店里到处行走。 从店面开始,一点点地向里面探测。 当她走到一堵墙根时,忽然说:“在这里了。” “是么?”我尽快跑过去,“你感到什么了?” “我感到走到这里,脚沉了,迈不动了。应该就在这底下。” 我二话没说,cao起风镐,一阵猛钻,然后用铁锹把松开的泥土掀开,挖了不到一米,就听到了瓷器与铁锹相碰的声音。 再往下挖,一个一尺直径的唐三彩瓷罐就出现了。 我轻轻地用手把它提出坑里。 好沉好重!像提着一大袋水泥! 盖子是用蜡封的。 我用裁纸刀将蜡启开,打开盖子,向里面一望: 黄灿灿一罐子金条! 为防有变,我马上把土坑填好,把瓷罐装在一个纸箱里,捆上尼龙绳,抱出了店外。 那天阴天,还下着小雨,附近的店家根本没注意到,秋雪时装店的小老板抱着一笔横财,装进了自己的车里。 车开回家,把罐子放到床前,我和菊花兴奋地把金条一根根地取出来,整齐地摆在桌子上。 数一数,总共八十一根! 不是小黄鱼,是大黄鱼,八十一条大黄鱼! 我拿出计算器,细算了一下:一条黄鱼312.5克,乘以81,等于25312.5克,合25公斤! 我有25公斤……注意喽,不是大米,是黄金! 我兴奋地往下算,按300元1克,等于759万元! 妈的,老子有了759万元。 感谢我的祖先!给你的后代留下财富。 感谢唐老板娘!把你的店兑给我。 感谢再房东!你没有想到地下有宝。改天,我叫几个泥瓦匠,把地面装上瓷砖,一点痕迹都没有。 感谢,真的,要感谢的人太多了…… 嘻嘻,我自己都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多感谢,好像流行的获奖感言。 感谢来感谢去,还得感谢我的菊花。 我的宝贝儿jiejie! 我忍不住抱住菊花,就是一阵狂亲。 菊花经不住狂风摧花,不一会儿就被我折磨得衣衫不整、娇容失色,一边双手护住胸前,婉拒我的进攻,一边暗示地说:“先把黄金收起来,奶奶万一进来看见,解释不清。我们俩在一起,黑夜漫长,春风万里徐来,何必争这一时半刻的饥渴?” 我便起身,尽快把黄金包在几只大黑色垃圾袋里,仔细扎好封口,藏在床下,准备明天买个大保险箱把黄金放里面。 第二天,我取了一根大黄鱼,去银行换了10万元钱,存在卡里,准备再次去铜庵峰找无力道长。 菊花吵着闹着要跟去,我说观里道士抓了你去阎王殿,才把她吓住,同意留在家里。 那个蒋艺茵就天不怕地不怕了,非要跟着我,说是去铜庵峰逛逛风景。劝不住,只好带着。 唉,身边的美女多了,也是个麻烦事。 一路开车,到达无极县。 我把车停在张倩薇吊死的那棵树下,向树上看了看,趁蒋艺茵去买雪糕的空档,在树皮上刻了几个字:“见字速来见我,周平。” 然后又上车,直达铜庵峰。 今天有些小雨,游客不多,山上冷冷清清,雾气缭绕,到处弥漫着一股神秘甚至有些怕人的气氛。 穿过一片古树间的小路,来到正殿。 递上了贴子,不一会,就出来个中年道士,手里拿着一个刷卡机,要我请香。 我请了一炷手腕粗的大香,刷了6000元钱进去。 道士很高兴,问我还有什么需要的? 我说要找无力道长,他是我的朋友。 “真不巧,无力道长昨天还在,今天早晨被山下清河镇的镇领导请去吃饭了,估计今天晚上就住在镇里了,明天会回来的。” 我一听,大喜过望,马上就要赶去清河镇。 道士说:“其实他此时并不一定就在清河镇上,也许镇领导陪他去哪里玩呢,你不如宿在山上,等他明天回来。” 我一听,也是,不如守株待兔。 一听说我留下住宿,道士很起劲地向我推荐了几个高档雅间。 蒋艺茵选了一间7777元一天的“祖师级”客房。 不亏是祖师爷才配住的客房,装修极其豪华,连书架上摆的《重阳全真集》和《重虚真经》都是金皮封面的。好阔气。 这是处于道观群最西边的一个独院,一个小小的月亮门通向大殿那边,红墙外就是一片参天古柏,风吹过,林涛阵阵,再加上山上岚气重重,有些阴气逼人。 蒋艺茵倒是很高兴,到客房里到处摸摸看看,然后问我:“在观里睡觉,吓不吓人?” “我也是第一次在道观里住宿,谁知道?”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直到黑,也没有停止。 我们两人坐在太师椅上看了会电视,又打雨伞去大殿看了一会道士们念诵晚经,便回到客房,闩了门上床。 窗外是细雨绵绵,雨点轻击玻璃,室内烛光红红,四处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