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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稷下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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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刚赢了篮球比赛我的心情就不错,现在又让荀经哲吃了一个暗亏,两者相加使得我一扫山南之行的阴霾,重新恢复到了那个心如明镜的本我。

在下了出租车后,原本对文华园里面的景色没有什么兴趣的我,破天荒的居然想要好好的逛上一逛。看着那人工的山山水水,一时间我竟然看出了些许鬼斧神工的痕迹。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还真不假,虽然我没有遇到什么喜事,但开心事却依然可以让我心情舒爽。

在溜达到一个小湖旁边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人,这个人正式当初我刚到了文华园时和我一起评字的老人。此时的他正在一个小亭子里和几个同样上了岁数的老人点评着一副画,看样子应该是存在分歧,大家都在各抒己见。

由于老人们是面对我而坐的,所以我只能看到画的背面。要想看清楚画上画的是什么,就得饶到他们身后才行。

水墨画又称国画,是一种华夏国特有的绘画形式。因其独特的绘画手法,被世界各地的收藏家所偏爱。据我所知,已经有水墨画拍卖出了上亿元的价格,由此可见它的价值绝非等闲。

在我绕过亭子后,现被老人们点评的是一副隋代绘画大师展子虔游春图。虽然画的很惟妙惟肖,但从纸质上就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副仿制品。

“哎呦,是你啊小友,怎么样,觉得这幅画画的如何啊?”

在我看画的时候,和我有一面之缘的老人已经认出了我,也许他认为我既然懂字那必要也懂画。

我对于画的了解,多半集中在油画或者素描。记得当年学习画符的时候,我可是着实没少花费时间来学习这两种比较写实的绘画手法。相比较油画和素描而言,国画更注重意境。讲究的那是形不似而神似,生动却不呆板。此时老人让我谈一谈这幅画画的如何,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实话实说,道了一句“还不错”。

在我讲了自己的见解后,坐在老人旁边的一位老婆婆就站起身对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一头雾水,她在咳嗽了两声之后,对我缓缓说道:“这幅画是老身画的,仿的是展大家的游春图。小伙子你很有眼里,比那些明知道画的好还嘴上不承认的老混蛋强多了。”

老婆婆的一番话着实让我有些汗颜,其实我只是随便敷衍了一句,并没有看出这画的精妙所在。不过既然老人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在掘人家的面子。所以我只是含笑不语,没有愧领也没有婉拒。

可能是被骂老混蛋有些不服气,坐在最边上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老头站起身反驳道:“我说胡家妹子,你这画临摹的还可以,但意境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小娃娃他不懂画,你可别当真。”

虽然被人说是不懂装懂,但我却并不生气。这位老者一看就是此道的行家,既然他说我不懂,那我就是不懂。

吵架这种事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既然现在辩证双方都到齐了,那自然也就开始吵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多多少少还能听明白一些他们口中的专业名词,但五分钟后,我就只能听其声猜其意了。

一场辩论最后一老婆婆取胜而告终,别看老人家岁数一大把了,刚才还真有点舌战群儒的架势。在散会后,老婆婆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边说着眼光是个好孩子,一边像我的亲奶奶一样抚摸了两下我的头。

在老婆婆走后,曾经和我一起论字的老人就走到了我的身前。只见他此时正面带微笑,脸上的褶子都快笑成河图洛书了。

“她姓胡,是京师国画圈子里的大师级人物。因为其脾气火爆喜欢有话直说,所以在成名之时就有人送了她一个铁笔仙姑的外号。你今天能得到她的青睐,也算是你的机缘。要知道外面可是有不少高官贵人们一掷千金,为的只是和她说上一句话。”

听了老人的介绍后,我才意识到刚刚那位嗓门不小的老婆婆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物。看来能住在着文华园里的,还真就是文之华。

“那请问老人家,您又是什么身份呢?”

对于老人的身份我多少已经有了些猜测,不过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就算再精妙也不如事实来的情真意切。

“我姓孙,恩师曾给我起名为博翰。”

原来老人家叫孙博翰...等等,孙博翰?难道是那个孙博翰吗?天那!他真的就是那个孙博翰吧?

“那个...敢问老人家本名可是云乘?”

也许是被叫出了本命,老人家明显愣了一愣。然后就一副了然的神情,并对着我含笑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知道老人家的本名,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是个书法大家或者国画高手,而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另一层身份。对于我们这种玄门修炼者来说,你可以不知道何为三清,但你绝对不可以不知道什么是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在最早的时候,其实就是战国时期齐国的官学。不过随着儒家的兴盛与展,它的职能已经由一个学堂变成了天下读书人的圣地。儒家之所以能传承至今,稷下学宫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即使是内部在分裂,只要稷下学宫还在,那儒家就依然还是儒家。

在稷下学宫之中,地位最高的人被称为圣,圣之下为亚圣,亚圣之下为大儒。据记载,现今还活着的圣只有两位,亚圣和大儒也分别只剩下了三位和七位。而我眼前这位姓孙的老人就是那所果仅存的七位大儒之一,人称瀚海大儒。

在确认了老人的身份后,我立刻深施了一个弟子礼。我之所以会执弟子礼,一方面是因为大儒的身份值得我去行礼,一方面是因为我虽然是个道士,但我毕竟在学堂里念过书。即使是没拜过孔圣人的画像,也勉勉强强也算是和儒家有些渊源。

老人在受了我一礼后,立刻伸手将我扶了起来。其实在我报出他本名的时候,我想他应该就已经猜出了我是修炼者的身份。

“你师承何人啊?”

和我推断的差不多,果然他已经想到了我是玄门中人。

“上清门云崖居士。”

云崖居士是恩师在写字画画时落款用的名字,相信孙老应该也听说过这个名字。毕竟都是混文艺圈的,即使没见过真人,我想差不多也听说过一二。

我之所以没报我师父的名字或者道号,前者是因为忌讳,毕竟徒不言师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后者则是因为在大儒面前我可不敢提什么真人或者道尊,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比我师父都要大上一辈,在他面前装蒜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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