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呆哥开窍了咧,知道嫂子是美‘女’。” “嫂。。。嫂子。。。美。。。美‘女’。。。糖。。。。“ 我一巴掌直接扇到了这货的脑壳上头,顺带给了‘乱’叫的呆子一下,然后架着呆子就直接走,胖娃追了上来,嘴里头还在哼哼唧唧的,只剩下远处,小婆娘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我们。 当天晚上,我睡在店子里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胸’口似乎还带着晚上发烫的余温,我把衣服脱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那个印子,直到现在,那印子依旧很模糊,说是一张脸又不是很像。 前面说的道堂饭,其实最早形成于五代十国年间道家的‘乱’世,有句俗话叫做“一碗道堂饭,鬼神不相见”,饭就像是摆的人给的一个约定,表示一种相互尊敬,最早是用石头碗来放,如果你走到一个山脚,看到个石碗,里头放了一些五谷,就证明前头山上有人,山内的鬼魂,坟头的东西等等都不能动。如果不吃直接山上,那么接下来就会相当的难看。 但按照我的理解,俗话说“吃人的嘴短”。吃了谁摆的饭,手段就不能过谁的界,按照三叔这货的意思,就觉得着他娘根本就是“死要面子”,完全是为了在动手的时候让对方好闭嘴,自己是出师有道。不管你他娘的再大义凌然,谁叫你在三年前吃了老子当时一碗道堂饭?所以就能站在“理”字上头‘弄’你。 只不过王家已经相当的时间没有‘弄’这一手,我问三叔为什么,三叔这货直接来了一句,“这玩意就是自己骗自己,道貌岸然的东西,要老子说,关键时刻饿了,吃顿饭正好有力气收拾****的。”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开了‘门’,就坐在店子‘门’口朝着外头看,胖娃这货昨晚上只吃了碗干饭,一大早就说没力气,提着两个麻袋跟呆子逗了一阵就出了‘门’。 八点过的时候,麻爷爷的身影才出现在街口,我连忙走出去接,麻爷爷看上去相当疲惫的样子,看到我之后脸上顿时笑了开来,没注意叫脚下,颠了一下,我两步跑过去扶住,一旁的老鬼也是赶紧扶住。麻爷爷眼睛一瞪,朝着老鬼就骂了出来, “龟儿子一个,真以为老子老的走不动了?” 老铲赶紧把手又缩了回去,我也想‘抽’手,谁晓得麻爷爷把我的手捏的更紧了一些,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转过来之后顿时又变得笑眯眯的,“孙儿,走咧,带我去你那店里头瞅瞅,你老汉早就说你开了个店子,我想着我孙儿也有出息了咧,都在城里头挣大钱了。”麻爷爷拉着我就朝着我店子里头走,老鬼想跟过来,又是被骂了两句,然后才恭敬的回了古董店。 进店子里头,麻爷爷没有第一时间坐下,反而前前后后在我这小的不行的‘门’面里头逛了好几圈,一个劲的瞅,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呆子这货边流口水边‘抽’烟,时不时的朝着我咯咯两声。 总算是坐了下来,麻爷爷已经是笑的合不拢嘴,“我干孙儿真的是长大了咧。” 然后看了看在一旁‘抽’烟的呆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这两个孩子里头,也就只有三娃,才随了点你‘奶’‘奶’的‘性’子。” 我一时间没听懂,麻爷爷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是一个劲的开始问我生活好不好,声音怎么样,问的相当的细,我一个劲的瞎扯,说生意还过得去,最后居然问到了小婆娘的头上,我一个脸‘色’越来越尴尬,麻着胆子说倒是经常去祝老头家。。。最后我总算是找了个空挡,终于把憋在心里头很久的一些话问了出来, “麻爷爷,昨晚那老头。。。最后。。。。” 麻爷爷看了看我,脸‘色’总算是有些变化,从今天我就看到麻爷爷很是疲倦,所以心里头憋不住, “那老东西吃了碗饭,然后去了该去的地方。”我心头一惊,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也多少猜到了些结果。 “这附近就有火葬厂,他始终是吃了饭了,我让人把他们带过去,烧了之后他孙子和孙媳‘妇’送他回去,现在应该已经上路了。。。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长着嘴巴,点了点头, “北边有天师。他就是平城现在最老的一把椅子,以前有人给他算过一回八字,说他只有九十六年寿头,这老龟儿偏偏不信邪。。。” “给。。。给他算八字的是谁?” 听了我的话,麻爷爷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就是你爷爷王邪咧。” 我一口气被闷在‘胸’口,想拿根烟‘抽’,始终是忍住了,旁边的呆子还在依依呀呀,我咳了两声,继续听着麻爷爷说道, “人老了,就别到处走,我一大把年纪了都不敢出去,因为我知道,这把老骨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不来了。” 麻爷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沉,我想起了什么,一时间心头也有些难受,麻爷爷‘摸’了‘摸’我的脑壳,“当年那老龟儿的儿子和你爷爷一起出的‘门’,最后回去就死了,这老龟儿一口气忍了这么多年,前些时候三娃去平城闹了一下,这老龟儿挑这个岁数过来,多少有些为了当年算命的事儿跟王邪堵一口气的意思,只是还是输了。” 三叔去过平城?这是我第一次得到这货的消息,从麻爷爷嘴里说出来,那绝不会有错,我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过麻爷爷把我脸捏的生疼。 就在这时候,我才看到,麻爷爷的手都有些哆嗦,两个手背上已经是乌黑了一大片。我赶紧把他的袖子挽了起来,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麻爷爷从手背到手臂,一片乌黑,看上去相当的吓人。 “我没事咧,回吃水乡多吃几顿饭就好咧。” 看着这老人,我只觉得鼻子有些酸,就在这时候,麻爷爷话锋一转,眯眯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呆子。“这瓜货都是从那村子里头带出来的吧。” 我嗯了一声, “倒是没我想的那么傻咧。****的从老子进‘门’,都‘抽’了三四根儿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山尾的事儿问了出来,麻爷爷还在看着呆哥,那表情有点像我小时候逗隔壁家的老笨鸭子时候的乐呵神态。 “澈娃娃,这瓜货你得看住了,不能让他死,至少魂得留住。这玩意有一条魂压在那山里头,瓜货要是嗝屁了,那山里头的那条魂也就得死,里头的东西到时候就有缺咧。” “那山尾的事,当年王邪专‘门’到祠堂来找过我,我多少猜到了一些。王邪在那山尾费了大力气,为的就是拿来挡当年的东西的。澈娃娃,你是这家的长孙,即使到了以后也得牢牢记住今天记住我的这句话,那座山尾,那虬龙山,或许就是王家最后的后手了。” 我长大了嘴巴,差点一屁股从板凳上头滑了下去,麻爷爷一把抓住了我,“澈娃娃,这事儿别再管咧,好好做生意,我干孙儿总算是有出息了。” 我在心头反复的念着,“最后的后手。到底是什么意思?虬龙山的风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我根本就不敢再问,麻爷爷已经是把话说死,我‘露’了个勉强的笑容,麻爷爷又开始了问生活之类的,一个劲的要我对小婆娘好点。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老鬼过来叫吃饭,我陪着麻爷爷去了古董店里头,倒是没几个人,麻爷爷吃的相当的开心,我则心里头有些抖,一个劲的拉住旁边的呆子不让这货把手朝着菜碗里头抓。 在古董店坐了一下午,终于,麻爷爷说要走了,几个人把老人送到了街口,一辆车已经是等在那里,几个伙计脸都要笑烂。低声嘀咕着“我这回总算是看到麻老了。”“那几个****的,这回谁都没我长脸。”之类的话。 麻爷爷已经是坐上了车,压根听不到这几个****的在说什么,我心头有些舍不得,就又凑了上去,谁晓得脸又疼了一回。 就在车子刚要发动的时候,一个胖子提着两个干瘪的麻袋从外头走进了街口,一副累的不行的样子,看到我之后直接是冲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老大,这什么情况?你不晓得,今天生意好的不得了,卖没剩几条,被那掌柜的快‘逼’死的房租这回算是又凑了一点,店子关不了‘门’咧。” 车子总算是开了,胖子还在一个劲的说,这时候旁边一个伙计突然喊了一声,“胖爷,好样的。”几个汉子已经是开心的不行,招呼了我一声就回了店子,胖子一脸的疑‘惑’,“老大,今儿什么事儿?” 那开走的车子里头,坐在后头的老人突然笑呵呵的冲着副驾驶的位子,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什么扒皮的?” 。。。 麻爷爷回吃水乡后两天,老鬼也回来了。我听到消息直接跑到古董店问这货,平城出了什么事儿?三叔又在哪里?这货看我的样子多少猜出了点。 “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儿了。三爷去平城有点事儿,顺便端窝。他说这事儿你也知道。最后虽然没端下来,场面也搞的有点大,现在三爷早不在那地儿了,你去了也没用。” 我心头一震,想了起来,在夯王村的时候这货就说了回这事儿,说是要把“那群玩意”‘弄’痛之类的意思。按照这货“梁子过夜就难受,越久更难受”的习惯,肯定是越早把事办了越好,所以那么早就去了平城。那现在三叔到底又在哪里?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货去平城,居然还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