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刚话音刚落,手机便在他的兜里响了起来,邓刚看了看来电,欣喜之色溢于脸上。 “好好,我马上到,说好了50块钱啊!” 接完电话,邓刚几乎是跳着走到了我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的对我打了个响指,“搞定,康民巷67号。” 又是一段不短的路程后,邓刚跟着我东拐西拐,一路打听才来到了这个近似于贫民窟的地方,虽然也在市里,可这里的房子与其他的地方却有着天壤之别,清一色的低矮平房,没走几步便可以看见随意堆成一堆的垃圾,大多数的房子上都用醒目的红圈圈着一个拆字,残败破落是我对这里的唯一印象。 67号位于巷子的中间位置,在敲门之前,邓刚又仔细的看了看门上那块有些锈迹的门牌号,这才放心的敲了下去。 一会儿,从门里探出了一个面容有些猥琐的中年男子,他仔细的看了看我们,轻声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是来看碟的,电话里面不是都说了吗?” 一看见生意来了,中年人眼睛放光连忙将门开到了最大限度,热情的欢迎我们走了进去,等我们一进门,他又很快的将门嘎吱一声关上,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钱我已经带来了,我要的碟子呢?”一走进屋里,邓刚便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五十的人民币压在柜子上。 中年人死死盯着压在邓刚手下的五十元钱,高兴的说道,“等着等着,就在里屋,我给你们拿去!” 三分钟后,他从里屋走了回来,手里多了几盘花花绿绿的影碟。 “都在这儿,你们看吧!”他将碟子慢慢放在了桌上,邓刚仔细的在里面挑了挑,拿出了一盘背景比较阴森的装进了口袋里,然后拉着我准备离开。 “其他几盘不要了么?我还有几张生活片,都是市面上看不见的”中年人见我们只挑了一盘便要离开,有些不太甘心。 “我们就只要这张,钱已经放桌上了。”说话的功夫,邓刚已经拉着我走出了屋子。 “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碟子?”刚一出去,我便好奇的看着邓刚,想知道那张碟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邓刚看了看我,将手小心的伸进了兜里,掏出碟子递给我。 半张外国男人的脸占据了碟壳几乎二分之一的地方,在那张脸的下面是三座充满了诡异的房子,光看碟壳就知道这是一部恐怖片。 “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我们看完电影而真相大白!”邓刚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是啊!”我将碟子还给邓刚,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看完电影,我们知道一切而躲开死神的追捕的话,我依然要面对自己是一个杀人潜逃犯人的事实,到头来还不是 “糟了,手机忘带了。”快走出巷子的时候,邓刚摸了摸口袋,忽然说道。 “一定是忘在卖碟的哪儿了!”我回忆了一下我们刚才的路线,也只有在卖碟的哪儿坐过一小会儿。 我们很快折了回去,邓刚走到67号的门前,想也没想的就敲了敲门。 不过这次我们等了许久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门开了,一个二十出头,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找谁?”他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们,态度极为傲慢。 “我们刚才把手机落在这儿了,想取回来!” “刚才?”年轻人冷冷笑了笑,“放屁了吧,老子才刚进开门进屋,你们他妈是怎么进来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邓刚被他说的有些恼火,一双拳头捏的紧紧地。 “老子就这样,你们他妈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还他妈讹到老子头上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不等年轻人反应过来,邓刚已经一个箭步的冲进了门里,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的手反剪到了背后,疼得那家伙一直叫唤。 “我们只是想拿回我的手机!那个大叔呢?他到哪儿去了。“ “哪儿来的什么大叔?这屋就我一个人住,不信你看?”年轻人被邓刚这么一治明显听话了许多,他乖乖的拉着我们进了屋子。 屋子的摆设什么的还是和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茶几上那张五十元钱和落在沙发上的那部手机证明我们刚才的确来过这儿。 “你看这钱和手机,都是我们的,没骗你吧”邓刚抓起手机在年轻人面前晃了晃,理直气壮的说道。 “邓邓刚你,你看那儿!”我实在不愿意打断他对那个年轻人的训斥,但放在角落里的那个东西不得不让我心生胆怯。 邓刚慢慢转过头来,只是看了一眼,便拉着我从屋里仓皇跑了出来,我甚至到现在都还能想起圈在黑白相框里的那个中年人狡黠的笑容。 “没没事了吧”差不多跑到巷子尽头的时候,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邓刚的脸虽然也有些发白,但他至少比我多了份镇定,他回头看了一眼,渐渐将脚步放慢了下去。 “没事,没有追过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巷子还是那么的寂静,一丝动静也没有。 “走吧,咱们再去租个小影碟机,今天就把碟子看完,到时候就算生死由命了”邓刚的沮丧就像是忽然间冒出来的。 “你,你不要紧吧。”我看了看他。 “没什么,只是听说人在死之前会看到许多平时无法看到的东西,呵呵。”邓刚挤出一丝苦笑,两手搭在脸上拼命地揉了揉,等他拿下手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坚毅。 “不说这么多了,咱们先去租机子吧!” 一路上我都努力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邓刚魁梧的身躯后面,生怕被过往的行人看清楚,过午的阳光开始变得热辣起来,但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点的稳。这个时侯学校应该已经发现老大他们的尸体了吧?或许公安局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我了吧? 说不上是我领着他还是他领着我,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还是找到了一家租售影碟机的,现在电脑互联网泛滥,要找到这种租售影碟和影碟机的店子还是费了半天功夫,交了押金和租金之后,邓刚挑了一条看上去还算新的,就和我走出了店门。 “现在去哪?” 邓刚将装机子的盒子提在手上,“当然是去宾馆,我住的地方把电影看完了!” 等走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邓刚把房间门打开,我们一进屋便倒在了床上 我是被一阵躁动声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邓刚就坐在我旁边的床上,对面的彩色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激烈的枪战镜头。 “你起来了?”邓刚问了一句,眼睛却死死盯着电视机屏幕。 “嗯,你怎么不叫我?” “呵呵,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就不忍心叫起你来。”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房间四周,习惯性的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十分。”邓刚很快的掏出手机看了看,又将它放回兜里。 “咱们看那张碟吧?”我迟疑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好!”邓刚用背书一样的声音生硬的答了一句,关掉电视,将影碟机和电视连接起来。 机子毕竟有些老旧,打开的时候发出了剧烈的嘎吱嘎吱声音,邓刚小心翼翼的将碟仓按开,放进去了碟子,而我则拿起了桌上的电视遥控器将电视按开转到了视频上面。 屏幕一直是一片漆黑,就在我们质疑是机子还是碟子出现了问题的时候,画面忽然一红,跳出了一排排外国字,开头醒目的“warning”告诉我们,节目即将开始了 电影的开头平淡无奇,甚至更像是一部喜剧,一对夫妇去看房子,给他们介绍房子的经济是一个戴着眼镜,半秃脑袋极为搞笑的家伙。 “在给你们介绍这栋房子之前,请允许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等我讲完故事你们再考虑是否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