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露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似乎饶有兴趣，甚至换着角度一看究竟，毫无避讳的意思。

楼兰风穿上内褂：“为什么是你送我？那两个印第安兄弟呢？”

蓝色的树、蓝色的山、奔跑的石头、共舞的狼，这名字听起来像印第安人。

既然以意识读取控制、善解人意见长，对人类也有相当了解，蓝露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们两个必须要成为朋友，互相了解磨合，未来还要一起战斗。”

看来壳人已经对任务进行了分配。

楼兰风提起裤子时心想：“咱们两个恐怕是磨合不上了，我就是再滥也接受不了跨物种。”嘴上却说：“必须成为朋友？那就要对朋友坦诚，我能先看看你们世界真实面貌是什么样子吗？”

蓝露摇摇头：“不是不给您看，而是您看不了，我们真实的世界在您的大脑里无法正常呈现，就像您看不到紫外线一样。”

楼兰风扎着绑腿：“那么你呢？我也看不到你们的长相？也是因为无法呈现？”

蓝露点点头：“我们也无法正常反射光线，所以您也看不到我们的样子，而且我们不是有机质，也难以用你们生物界的动物来形容我们。”

楼兰风：“不能反射光线对人类而言就是隐形了，不是有机难道你们是机器人？”

蓝露：“您不能非要用物质来形容我们。”

楼兰风看着她：“虽然你很坦诚，但是说了都和没说一样，或者可以用一阵风、一股花香来形容你们么？”

蓝露微笑：“用一段音乐或者一个想法来形容可能更合适。”

楼兰风又忍不住心里嘀咕：“怪不得起那样的名字，这是一群有着诗人般情怀的家伙。”

他说：“听起来你们像是这个星球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了，我一时还真难理解，也许有一天我们人类也终将会数字化，那时候是不是就和你们一样了？”

蓝露摇头笑而不语，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蓝露带路，楼兰风跟在她后面，又是一路走一路转弯，楼兰风依然感觉像在原地打转。数字化的或者完全无形的生物是不需要空间的，没有巨大的空间又何必这么像模像样拐来拐去走很久？难道也是为了满足楼兰风的认知？看来蓝露的形容不太贴切。

当然她就这么硬是睁眼瞎说的可能性也不高，毕竟一切都正在用形式表现出来，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如何用人类的文化形容自己。

楼兰风跟着后面问：“你们真的提供不了任何武器？到时候在一线的可是我，我对这个比较关心。”

蓝露：“我们没有武器，意志力是我们最大的武器，只不过仅仅靠这个不足以对付未来的敌人。”

楼兰风：“所以才仰赖我们人类的武器？”

蓝露边走边摇头：“人类目前的武器太低级，建立在火药、炸药、燃料、原子等等物质之上，在没有氧气的环境里使用起来极其不便，而在其他维度里，原子爆炸都只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