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村庄外面的山林里,就亮起了无数盏阴森森地绿灯。 最开始的时候,村里看门的家狗还知道对着外面叫上两声。可随着村外的绿灯越来越多,就连村里最凶的大狗也夹着尾巴缩在了窝里,连放个屁都不敢响出声来。 这天夜里,每户人家的油灯都亮了一宿,谁也不敢眯眼睡觉。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在村长的主持下,村里所有的活鸡都被集中到了一起。 村长带领村民在村口摆下了祭坛,对着村外焚香祭拜,又把一笼笼地活鸡摆在了村庄外面,祈求黄大仙手下留情,放过他们一村老小。 也许是村长的祈求有了效果,又或许是活鸡的供奉转移了黄皮子的视线。就这样,一天十几只的活鸡的供奉下,这个小山村也有惊无险的过了五天的安稳日子。 就在崔神婆离开的第六天早上,在众人望穿秋水的等待中,崔神婆带回了一个老道士。这老道士一进村子,就直奔关押韩姑娘的祠堂去了。 老道士劝退众人,跟韩姑娘在祠堂里关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神色不明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韩猎户连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道长,俺家姑娘怎么样了?” 老道士摆了摆手,脸上神色有些奇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跟这位黄仙谈了谈,事情也算差不多解决了。今天过后,你们得给这位黄仙设个牌位,每天早晚三炷香供奉着。逢年过节的时候,更要上供活鸡一只。这个结果……也算是最好的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满意,满意。”村长闻言,就插话问道:“敢问这位道长,那位黄仙是怎么一个路子?您也跟俺们透句实,俺们立牌位的时候,心里也有点数啊。” 老道士点了点头,似乎对村长的态度十分满意,接着说道:“名号什么的不重要,立个虚牌位就行。这位黄仙是参加一场婚礼的时候,喝多了喜酒,才醉倒在雪地里的。不过就是眯眼瞌睡的工夫,就被你们活剥了毛皮,人家自己还觉得冤枉呢。” 说到这里,老道士又对韩猎户说道:“好在这黄仙的地位不是很高,要不死的就不止你的儿子了。剥了你儿子人皮的,是这位黄仙的孙子辈。一报还一报,这段因缘债就算在这里了结了,你不能再找这黄仙的孙子报仇了。否则,就算三清里的那几位出马,也救不了你们了。” “不敢不敢。”韩猎户唯唯诺诺地回道。 村长早年曾在外面闯荡过一段时间,对一些事情还算有些见识,就旁敲侧击的对老道士说道:“这位道长,您看看,俺们村已经被满山的黄仙给堵了好几天了。说实话,那些绿油油地眼睛一亮,就算是七尺的汉子也受不了。为了让村民安心,您能不能在村里摆个啥子阵的,也那个……” 老道士笑道:“这事你就放心好了,刚才那位黄仙都说不追究了,外面的那些自然也会撤走的。等今天晚上,你们再往村外看看,肯定一点事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