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工作人员,在那里瞎倒腾,但奇怪的是那地板上的黑油,就像万年胶似的,粘的那叫一个紧啊!但拍卖还是不紧不慢的进行着,我总是有些奇怪,那女人是怎么放进那封闭的船棺呢!我明明瞧见那尸体还是柔软的,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看来东海的一趟还是一定要去的,不然心里的疙瘩就解不开! “不要动我女儿,求求你们不要动我女儿!求求你们!”忽然一个头发凌乱的老头,扑上前去,用身子紧紧压住那滩黑油! 一名工作人员上前就是一脚“他娘的,哪来的疯老头,还敢来找晦气!滚开!” 那疯老头闷哼一声!身子贴在地上,老泪纵横,哀求道“求……求求你们,不要我伤害我女儿。” “老东西,这里还轮不着你来撒野,识相的赶紧滚。”说着还想动手!我暗骂一声畜牲,随后从观抬包间出来!对于这种狗仗人势的势利眼,我一向是没什么好脸色。 那工作人员见我走过来,连声说到“这位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我冷笑一声“效劳我敢用你吗?真不知道这个老先生怎么惹你了!还是你们晋升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那名工作人员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就是一个疯老头,来闹事,我好言相劝他不听,非要我动手撵他,否则坏了晋升的规矩就不是我能承担的。” 越发的恶心这个人,“哦!原来晋升的规矩就是欺负老弱病残,你怎么不说你们狗杖人势力呢?这不是更好听嘛!” 那名工作人员,脸色越发狰狞“别给脸不要脸,最后不要多管闲事!” 我有些发笑,原形毕露了! 我刚要扶起老人,他忽然一把推过我,脸色都扭曲起来,嘶吼着向我冲过来,“都是你,都是你,你要他们去的东海!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我意识没反应来,竟被他推出几米远,没想到这老头细胳膊细腿,力气倒是不小,见他冲过来,我也有了防备,一把摁住他,无奈说到“老爷子,你怎么好赖不识呢?我在帮你!” 随后我猛然回味他的话,心里一咯噔“你刚才是说东海!” 老人眼中翻着浓重的血丝“你这个畜牲,你害死了那么多的学生,他们都是孩子,都是孩子!还有我的女儿,她才十七岁啊!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拉着老人回了观台,关紧房门!心里总是慌的很。 老人脸色越发狰狞“你带我来这里还要杀了我吗?你个畜牲,猪狗不如的畜牲!” 我压了压声音急忙问道“你认识我吗?” 老人一把揪起我的衣领“萧靖礼,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的。”他慢慢盯着我的脸,语气几乎颤抖“你……你怎么……怎么没有老……”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老人家,我不是萧靖礼,他是我祖父!我叫萧离海!” 老人随即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是呀!他不可能这么年轻的,不能,不能啊!”随后直直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你是他孙子,你就该死!该死!父债子偿,父债子偿!我要你为我女儿偿命!为我女儿偿命!” 我越发觉得这个人精神不正常,脸色也是忽明忽暗的,嘟囔的我心里发毛,我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他知道祖父,那群学生,会不会就是祖父当年资质的那批考古的研究生,他女儿会不会就是其中一员,和那船棺里的女尸又有什么关系。那片古船遗迹里到底藏着什么,为什么祖父说那是颠覆五家的阴谋,陷阱!忽然一个个的疑惑闪在我脑子里,不停的转,不停绕着,几乎脑浆都要崩裂。 我几乎歇斯底里的喊到“住嘴!”话还未落,那老人缠打过来,我一急,顺势将老人推了出去! “胡拉!”一声!老人摔出了好几米远,正巧碰在不远处的实木桌角,见他瘫软在地上。 直到见他额头渗出血来,我才慌了神,我他娘的做了什么啊!急忙撕下一块衬衫布,替他简单的包扎。 一名服务员连忙冲进房门“客人发生了什么事?” 我几乎无语“赶紧叫出租车?” “好……好……好…………!” 那服务员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还一头撞在门框上,我看着都疼,硬是憋着笑。 医院里,我正和静静的坐在老人病床前,这老头经过护士的清洗,几乎能看清脸了,我愿意为这黑不溜秋的就是他的肤色,没想到竟然是一脸的泥垢,几乎都粘在脸上,他的皮肤很白,就是皱纹多了些!估计年轻时候还是个帅哥呢? 忽然他的眼皮微动,眼睛张开,我忽然觉得比先前我看到的清明些!或许是错觉吧,我暗暗告诫。 想起他的疯癫样子,我作势躲在他身后,问道“老头子!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那老头半咪着眼,一副神棍样子,见他手指微动,指着水杯,我以为他是渴了,连忙拿起暖壶给他倒茶。 忽然耳朵像是被吊起来,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我一出头,正看着那老头的大脸“疯老头子,你又抽什么疯,敢揪小爷耳朵。”见他松手,我耳朵都火辣辣的烫。 老头挖挖鼻孔,翻着眼“小兔崽子,别一口一个老头子,叫哥!知道吗?” 我顿时讶然,摸了摸他的脑袋“老东西!老子摔傻了!” 老头一把推开我的手“叫哥!老子告你了!我叫厉肃,今年六十八岁,身份证我都带着呢!”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不疯了!” 老头子给了我一个脑逬“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 我捂住脑袋一痛“老东西!” 老头子翻着白眼“兔崽子!要不是你我估计还昏着呢?我得谢你!你真是我的贵人呐!行,这人情先欠着!” 我不禁问道“你是说一摔,给摔正常了!” 老头子像是跌进冰窖似的,脸一下沉下去,“要不是二十五年前受的刺激太大,我也不会疯巅这么多年,看来这是我的劫数啊!唉!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啊!”忽然他死死地盯着我“你和那老东西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怪不得我都能认错!” 我心里忽然没有了底“那你女儿也是去东海的研究生?和我祖父……” 老头子急忙说到“和你祖父没有关系!那个条子是我请他批的,我害了他们,害了我的女儿!” 他忽然抓住我的衣角“帮我!帮我毁了那船棺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