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膀被颜如玉靠的浑身发酸,她这个女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任性,我推了推她“你是不是歇够了啊?” 颜如玉声音妩媚的说到“还没呢?我忽然好累!” 我淡淡说到“这还有那么多人呢!” 颜如玉撅起小嘴“不管,不管!” 我装作一脸阴沉朗声说到“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的是什么吗?就是任性的大小姐脾气!” 颜如玉身躯微微一怔,一下站了起来,眼神柔情的发光“真的吗?”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颜如玉小女人似的,拉了拉我的手,眼眸里闪着柔和“答应我!你可以不爱我,但决不能讨厌我,好吗?” 我从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女人,总是让人措手不急,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你脖子上咬个血窟窿,什么时候又会温柔的对着你撒娇。我不自然点了点头,因为我没有办法答应她什么,在我心里贝贝的位置,早已经根深蒂固了,容不下别人了! 颜如玉并没有多做停留,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一般的会客还是要做到,礼貌,一些生意上的联系,也要打点一下! 王雨若倒是成了闲人,一边看着包包里厚重的医书,仿佛津津有味的样子,她确实一个极有魅力的才女!举手投足,气质也是若隐若现。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个女人不食人间烟火,我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就在欣赏那一副天仙的画卷。 连我自己不由的问道“她的病重吗?” 王雨若微微抬头“很重!” 我心里一怔“你刚才不是说凝鹿角可以……可以治好她的病吗?……” 王雨若眼中闪着一丝感伤“嗜血症,无药可医,无法可治,凝鹿角只能治标不治本呐!” 我心思一沉,怪不得她刚才如此落寞的神情。“那她不会有事吧!” 王雨若玩味的看着我“你是在关心她,只是你为什么刚才不这么问呢,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会乐一段时间的!” 我淡淡说到“只是朋友间的关心罢了!” 王雨若轻轻一笑“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女人会根男人撒娇的,她是真的爱上你了!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随后她的眼神越发的伤感! “她的病确实要不了命,只是无尽的煎熬啊!像是吸毒的人,犯了血瘾,毫不千万蚂蚁的叮咬,生不如死!” 我心底油然而生的怜悯,生不如死的煎熬,她却不能不承受。 王雨若轻轻的放下医书,从我身边走过,叹了声“对她好些吧!” 我心里忽然不是滋味了,自己对她是不是真的太狠心了呢?狠心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份怜悯究竟掺杂了多少不同的感情? 忽然拍卖台上多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箱子,略有三四米长,虽然有黑布盖着,但是高低不平的误差还是很明显的,像是船舱,但是总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 我好奇心猛然动了,直觉告诉我,这箱子状的东西不简单呐! 王雨若柔软的身子椅在围栏上,眼眸里闪着精光,语气几乎生冷“那女人!真不想活了吗?” 我被她的声音冷到,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不注意淑女的形象了,要是这句话换作颜如玉说出来,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却像是破天荒的事,因为她骨子里就是一副高雅,柔美。 我双眼打量着她“她怎么惹你了!” 王雨若眼中闪着锋芒“她惹的不是我,而是五大家!” 随后鬼灵玉双手,轻轻将黑布掀起! 而此时本应该叫价的场面却静谧的很,甚至连紧促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那确实是一艘船,也可以说是一副棺椁,方整的棺椁中间凸起,呈现半圆拱形,像是船只的顶棚,但封闭的船舱两侧密封的木块,暗蓝色的油漆密密麻麻的点缀着,虽然有些脱落,也也绝对可以说保存的非常完好!只是一枚龙爪的绿色印记,很是醒目,却是很熟悉。 我忽然想起颜老头提过的船棺,这印记几乎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我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难言的伤痛,慢慢在心底里弥漫开来,越来越浓郁,越来越辛辣。 看着女人,我心底越发明晰“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和五大家有什么联系吗?” 她怔了一下,呵呵笑了“我吗?能有什么联系啊。” 我淡淡说到“雨若,我看的出来,你刚才那股杀气!你可别告诉我你最近火气大。” 王雨若眼中微微凝光“你有时候很让人讨厌!”说着大步离开。 “雨若,别走啊!再聊聊天嘛!”看着女人转身离去的身影,我知道他是怕我问出什么,她的眼神有那么一刻,飘忽不定。 看着拍卖抬已经规律的进行着,那副船棺被人拿下,虽然我很想知道那东西的源头,但是在这里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的。只见保镖们正抬着船棺退到幕后时,只听“胡拉”一声,船棺猛然掉底,一句尸体轰然落地,但奇怪的那却是一个女人的尸体,而且绝对是刚死不久,我明显的看到那女人落地时,尸体顺势一滚!很明显还没有僵硬。 那女人一身蓝色晚礼服,垂在胸间,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面!当然血腥的是,那女尸没有头,红色的鲜血在船棺上还一滴一滴的往下坠落,在地上开出片片血花! 场面瞬间血腥味浓重,不少女人都吓得后退几步,但都是估计自己男人的颜面,所以没有表现的惊恐,失态。 毕竟能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大半的人都是一眼带过,估计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们见过的也不止一两回了!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具无头女尸,忽然冒着滚滚的黑烟,那是一种接近血红色的火焰,随后就是屁屁啪啪的声音,几乎同时,那副船棺也像是酥化了一般,脱落了一地的木片。 在看女尸位置,赫然是一滩人形的黑油,却是唯独少了那颗脑袋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