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鹏没听到伍林源吭声，想来是起到了作用，并进一步威慑道，“你必须证明你与这起案子没有直接联系，证明不了，那等待你的就将是法律的严惩，就算在国外也一样抓得回！” 短暂的宁静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伍林源的声音。 “领导，我想起来了，是个男的，瘦高个，穿着黑夹克，戴着棒球帽、墨镜与口罩，你要我说出他长相，那实在是不知道。他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参照人物的全方位照片，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地下电影制作者，想拍些‘重口味’的小电影赚点钱，我就接了。” 柳云鹏听完眉头一皱，想着对方的体貌体征隐藏得很好，特别是样貌根本无从知晓，除了知道是个瘦高个的男性外，并无其他可供参考的特征，这伍林源接单似乎也太随意了点。 “你就没有想一想这些可能会触犯法律？他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那样去做吗？就算是那样，那种什么‘小电影’能挣多少钱？还能付款给你？又能给多少，你就答应了？” “嘿嘿，领导，这你就不知道了，‘地下小电影’很赚钱的，国外不少人在做，这种电影不在公开场合播放，只在地下流通，有人，特别是一些有钱人，他们有着特殊的癖好，就喜欢看这种‘口味重’的片子，他们出价不菲，有时甚至会一掷千金，而制作这种‘小电影’的人也都是有钱的制作人，他给的价是那种正规影视摄制组给不了的，多三到四倍，你说，我能不接吗？！” “竟然这么赚钱？！”柳云鹏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往往这些片子里都是些折磨啊，酷刑啊，杀人啊，分尸啊，特效越*真就越能卖多钱，有人就喜欢看这些东西，所以，他说是拍这些的，我都没怀疑什么……” “你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任何信息都可以，他提到过的人或地点或是别的什么？”柳云鹏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着。 “嗯……”伍林源似乎是在思考，“没有！他不与我多说话，只谈交易。” “收货是怎么进行的？”想到制作后的成品并不方便随手拿走，柳云鹏想从这方面试试看。 “嗯，这，说起来，有些复杂，我能回来再详细说明吗？”伍林源问道。 这下把柳云鹏的好奇心给调上来了，怎么？“交货”还能玩出玩样？他虽然很想继续问下去，但这越洋电话也的确不方便长谈，想着刚才已经给了伍林源足够的威吓，相信他一回来就会到局里来做笔录，到时再详细询问吧。 “好的，大致情况我知道了，虽说你在这儿交待了一部分情况，但你回国后还是要到警局来一趟，做完整的笔录，知道吗？”柳云鹏说道。 “明天就动身回国了，我一回来就到警局来，请领导放心。”伍林源作着保证。 挂了电话后，胡警官就安排好了明天去机场等候的人员，伍林源一回国就能在警察眼皮底下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柳云鹏想着明天也许会有重要线索，本来说好明天回江城的，他也打算跟局里再申请留一天以方便调查。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唐甜与刘大姐打好招呼便和喻子墨离开了警局大楼。 他们来到了“桃园里”的物业公司，查询着已经离开的保案——老梅的消息。不得不说，有了唐甜的警官证，真是办事方便多了，喻子墨深有体会，他单枪匹马到处去调查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地，别人一个不高兴就会吃闭门羹，现在，只要唐甜把警官证亮出来，对方是必须要回答的，而且说的都是真话，那效果，真是天差地别，喻子墨打定了主意，以后再调查什么一定把唐甜拉着。 他们从物业公司打听到，老梅是今年元月份离开公司的，好像没有再做什么事，在家里享福呢。根据物业公司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老梅的住处，在说明来意后，老梅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车出门时都要到门口停一下，我们检查无误后放给予放行，当时，梁老板的车所有车窗都是关着的，本来是看不到什么，他摇下来一些我已经认出了他，其实就可以放行了，他也许想快点出去办事吧，怕耽误时间，就把车窗多摇下来了一些，这时，我看见……” 老梅说话吞吞吐吐的，不时看一眼唐甜，喻子墨觉察到了怪异，问了句，“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老梅点了点头，起身向喻子墨招了招手，道，“这位小哥来一下，这话当着女警官面说不好。” 唐甜一脸莫明其妙，怎么着，还有不能让她听见的话？这要是审讯还能有这种选择吗？想着这是在别人家里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翻了一下白眼，对喻子墨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喻子墨兴奋异常，会是什么有趣的话题呢？他无比期待。 来到了卧室，老梅还看了看外面，是怕唐甜跟过来了还是什么，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声对喻子墨说道，“我呀，看到了梁老板的‘小秘’扒在他身上，就在，两腿之间……你知道，是在干什么吧？！” 老梅一脸坏笑的用手肘撞了撞喻子墨，喻子墨还在努力构建着当时的图景，这种事也能让保安看到？ “然后，梁老板赶紧摇上了车窗，我笑着让他的车出门了。” “那个，她，有没有在，动？”喻子墨虽然知道自己问得很奇怪，但他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动啊，当然动啊，一起一伏的，把梁老板爽得……”老梅越讲越起劲，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对这个‘小秘’熟不熟？”喻子墨试探着问道。 “很熟，她只要进小区，我们都认识，我爱和她聊两句，小姑娘挺好说话的，不像有些女的，跟她说话像没听到的。” “能不能描述一下，当时她的情况，比如，穿着，表情什么的。”喻子墨继续问道。 “这个嘛……”老梅歪抬起头用手架住，似乎在思考。 “这样吧，‘不宜’的部分已经讲完，我们还是回到女警官那里说吧。”喻子墨想到还把唐甜凉在一边，时间再长点恐怕就不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