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受了惊吓,差点被骗子骗得签了合同,心神不宁上来瞄文,看到了Polemo的打赏了,说不激动是假的。 谢谢,今天加两更,二更和三更在下午两点和晚上八点。文文下个月结束,一直跟文的妞,真心谢谢。 ** 言无徐得到消息时,疯了般往了苏家赶,苏庆长那个老匹夫,居然敢宣布苏氏破产。苏子曾被赶出家门后,苏庆长也没有赶到苏氏去整理残局,他好像一夜间就丧失了雄心般,将苏氏的所有事情都交到了言无徐的手上。 任凭她代替他签字,任凭她召开董事会,将手头的股份转卖给温家,他每天只会躺在了卧室里,在佣人的婉言劝告下,用水送些药下去。他比在医院时的气色差了很多,原本犀利的眼神也全然涣散开了。 在莫城叱咤一时的苏庆长,在人过中年后,却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比当年在第六区时还要凄惨。 他的身旁,没有一个亲人儿女,他的两个女儿,一个被他逐出了家门,另外一个则是和他断了联系。 “这都是报应,”苏庆长趁着佣人们被破产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时,一个人离开了苏家。 都是报应,报应他当年舍弃了叶缇娜,报应他抛弃了青梅竹马的常玫,改娶了乔初。早在他和乔初在一起时,他就已经和常玫有了常池。 为了更好地接近富家女乔初,他和通情理的常玫商量好了,暂时抛开了感情的困扰,和乔初结了婚。 可笑。真的是可笑。苏庆长想着那一天,管家将他推进了探访室去看常玫时,那个他以为对他心心相念几十年的女人,竟然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我上半辈子,都赔给你和苏氏。接下来的这半辈子,我只希望,在了牢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常玫穿着囚服,用着和缓的语气说着。 牢房是唯一能让她心情平复下来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安静地缅怀着乔初的地方。 “小玫。”苏庆长激动着。想站立起来,他所拥有的东西,一样样都离去了。 “庆长,你知道我在世上最恨的人是谁吗?”常玫终于看向了苏庆长,看着这个老去了的,连站立都不能了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是我最恨的人该是叶缇娜,直到我看到了叶缇娜的儿子,我才发现。我并不恨她。我最恨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小初和我可以安好地呆在苏家。一辈子,我甚至不介意将子曾当做亲生女儿。是你。是你的移情别恋,逼死了小初,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将叶缇娜的消息告诉她,然后和她大吵了一通,她就不会...不慎跌倒。”常玫的眼眶又红了,可是却不见眼泪掉下来。 “小初的血崩,是因为?”苏庆长感觉到胸口被钝物击中般,痛得无以复加。 “你真以为子曾是克父克母的祸胎不成?你才是罪魁祸首,”此后,无数个黑夜里,常玫的声音都像是利剑那样,剜在了苏庆长的心口上,一直到将他的整颗心剜的血rou模糊。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佩罗是叶缇娜的儿子,是叶缇娜的儿子,他是来复仇的,来报复多年前害死了他的母亲的自己。 “我竟然还痴心妄想地想将子曾托付给他,全毁了。子曾,苏氏,苏家。”苏庆长在心底嘶吼着,可是悲伤已经麻木了他的表情,他此时只是个被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搀扶上了车的残废老人而已。 言无徐赶回了苏家后,像只恶狗一样冲向了苏庆长的房间,她却扑了个空。 “苏庆长,你个老匹夫,”言无徐在房间里打砸了一通。 苏氏破产了,那就代表着一切都完了,她的股票,她的华衣美食,还有那些珠宝首饰。 伊芙酒店里,先前苏子曾引起的那阵sao动才刚平息,温麦雪一脸怒色的瞧着手中的那份文件。 本还是看笑话的商殷也对着突然而来的消息很是意外。 “苏氏破产了?”这一天过得还真是不平静。 “你不是说是已经和言无徐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了吗?”温麦雪还计较着先前佩罗在婚宴上的失态。 就算是瞎子,也看除了佩罗和苏子曾之间的暧昧。这对于历来讲究面子的温麦雪而言,方才佩罗和苏子曾的那番纠缠,简直是在她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还要难受。 苏氏的破产,对于佩罗来说,也是超出了他的掌握之外。依佩罗的安排,将苏氏收购到手,远比让苏氏破产来得有用。 玩弄在股掌中的蚂蚱绝对比踩死了的蚂蚱要有趣的多。 “我就说过,光靠言无徐那个女人,是控制不住苏庆长的,”商殷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反正苏氏是落到了温家的口袋里,对他来说,无所谓好坏。 苏氏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宣告破产,瘦死的骆驼还要比马大。 这一切,在佩罗收到了苏氏的破产报告之后,就全弄清楚了。 苏氏旗下的产业中,最大一笔,就是煤矿收入,问题也就出在了煤矿上。由苏子曾折价卖给了莫城政府的那批五万吨的煤矿石,在送到了莫城的海港码头之后。 在港区堆放等候运输的时候,无故燃烧了。火势引燃了港区数十处轮船和集装设备。矿石损毁不说,连带的巨额赔偿直接拖垮了苏氏。 国家矿业部知悉这件事故后,当夜就下令查封了苏氏名下的多所矿区。 事发后的第二天,由苏庆长亲自草拟的苏氏破产通告就出现在了莫城的头版头条上。 “这一招,还真是有够毒的,”商殷和佩罗都一致认为,这起事故有些不寻常。 “据言无徐说。煤矿石堆放的位置还有运输的工人全都是苏庆长常用的那些老员工,”温麦雪眼见苏氏成了到手的鸭子,一下子又没了,气得早就不顾平日的高雅摸样,“那个老疯子。毁了苏氏对他有什么好处。” “宁可玉碎,不可瓦全,或者是眼不见不敢为净。”商殷用着副玩笑的口吻说道,“看来苏家都是一样的性格。”那天苏子曾送来红之恋就有类似的意思。 佩罗沉思着,“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我们先赶回莫城。找到苏庆长再说,至少要避免‘黄金海岸’的项目也受了牵连。” 298 再度回到莫城时,很多人的身份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苏子曾连被赶出了家门的苏家大小姐的头衔都丢掉了。而佩罗则是在接受了费父为首的一干政府要员的热情欢迎后,以海外投资商的身份再次出现在莫城。 苏庆长失踪了。 言无徐和费清发动了一切可用的人力和物力,几乎将莫城都翻了一遍,都没有苏庆长的消息。 一个腿脚不便的破产企业家,又能到哪里去。同样的疑问,也同时存在在佩罗还有温麦雪等人的脑中。 他们手头的时间很有限。必须在国家成立破产清算组之前,将温氏斥资数十亿的黄金海岸项目从苏氏的财产中剥离出来。 破产是什么概念,对于从来没经历过破产的言无徐而言。破产意味着法院查封了苏氏的所有不动产,还有苏庆长名下的所有资产。 这其中包括了言母位于第四区的公寓。也包括了才刚冠在了言无徐名下的别墅,她在银行的几个珠宝保险箱,连她户头上的存款也全部被法院紧急冻结查封了。 言母从第四区搬了出来,将言无徐的几个弟妹都带回了第六区,无论苏子曾怎么要求,她都不肯再和言无徐联系。言母再怎么蒙蔽双耳,不闻外事,也能够猜出苏子曾被赶出了家门,苏氏破产,都是她的女儿一手导演的。那个她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已经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了的陌生人。 也幸亏还有费清,言无徐才不至于落了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只是费父也不知从哪里得来了风声,听说他和言无徐走在了一起,气得差点没有当场发作,在挨了费父一通骂后,费清灰溜溜地找上了门来。 “老头子说让你明天把孩子抱到医院去,做个亲子鉴定,”费清吞吞吐吐着。 “你说什么?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能不成,”言无徐掩饰住慌色,将这个“假儿子”往了医院一抱,一验血,那不就全都要被拆穿了。 “不就是抽管子血吗?你大惊小怪什么?”费清刚在家里被老子骂完,一回头又要对着言无徐这张臭脸。 “你...我是不会带着孩子去的,”言无徐作势就要去打费清。她的拳头还没落下,就被费清挟持住了,他对着临时租用房里的佣人说着,“将孩子抱走,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夫人不成。苏氏已经垮了,你少在那里摆夫人架子。” 费清一个用力,言无徐就踉跄倒在了地上,她立刻又爬了起来,将孩子从佣人怀里抢了回来。 “不要过来,”言无徐将孩子举了起来,“费清,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是吧?你不要把我逼狠了,你赶再过来抢,我就摔死他。我们两母子都不活了。” 看着言无徐不要命的撒泼法,费清也被吓懵住了,“无徐啊,你冷静点,你就当我嘴贱,把孩子先放下来,你吓着他了。” 费清看着被举过了头顶的小孩,心里也是一阵发虚,再看看言无徐像是真被逼急了,只得是讨饶着,“无徐啊,我不说了还不成吗?亲子鉴定是洋玩意儿,我好好一Z国人,我也不用信那些玩意,你要是不喜欢,心疼孩子的那管子血,我们不去做就是了,我去伪造一份不就得了。” 佣人也连忙好生哄劝着,好不容易才将言无徐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费清被吓得够呛,又溜了出去花天酒地去了。佣人也不敢再开罪言无徐,只得是去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言无徐先是将婴孩放在了床上,很快又抱了起来,她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搂抱,有些发酸。 怀里的婴孩已经有足岁了,先前的惊吓让他啼哭了好一阵,这时候正咬着奶瓶,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看着他喜怒无常的“母亲”。 这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任何怀抱着他的人,都会有些爱不释手,只是言无徐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怜惜爱护的意味,她的眼中,这个婴孩就像是绑在了她身旁的一颗定时炸弹。 费清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言无徐知道,只要她稍不留神,费清就会将孩子偷偷抱走,就算是费清不这么打算,他的那个精明的父亲也早晚有一天,会这么做的。 “该怎么办?”言无徐此时的境况,比苏庆长还要惨。 言无徐从来不是个向命运低头的人,哪怕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很快理清了思路。 孩子还是被她抱在了手里,她找了辆出租车,一直将车开往了第一区,她必须找到个人,帮她扭转眼前的不利局面。 “不知道,苏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商殷和佩罗才回来没多久,就听说言无徐找上门来了。对于言无徐,商殷从没有正眼看过,在商殷的眼里,言无徐只是个靠着男人,爬上来的卑贱的女人而已。 “我想和佩罗老师,不,现在应该改口叫伯爵了,”言无徐好像没有听见佩罗那句讽刺意味十足的“苏夫人”, “我想和你做笔买卖。” “买卖?”商殷好笑地反问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没有什么筹码和我做交易了。”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苏庆长去了哪里?”言无徐自诩她是很了解苏庆长的,她大概能够猜出苏庆长去了哪里? “哦,我听说你也找了他好阵子,既然你知道了他的下落,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佩罗并不是很相信言无徐的话。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还不如将他交到你手上,或许你能从苏庆长手上,或者说是从苏子曾手上拿到些什么?”言无徐自信满满地说着,她满意地看到了佩罗的眼神变了,他陷入了沉思,他的西装口袋里还放着的那枚苏子曾还回来的那枚红之恋,一直磕在了他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