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位信得过我,不如假意说那个坛妖身子不干净,介绍我去驱除秽1物,这样坛妖安全了,马老爷也会对你们感恩戴德。” “这个办法好滴很。” “但是,”白树全长了个心眼,“这样做,你会得到啥好处?” “嘿嘿,不瞒各位,那个坛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我只想得到他一根头发。” “要头发做啥?” “嘿嘿,方内之事,不能泄露天机。” 白树全三个兄弟再次来到马府,跟马老爷说明情况,马老爷原以为他们仨反悔了,细听之下,原是为他着想,当下非常感激,于是好酒好菜招待着。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马老爷说:“既如此,那就请道长动手吧?” 徐进济抹抹嘴儿,抱拳说道:“那贫道就献丑咧!” 马老爷带着四个人来到了关押红娃的地方,是马府后花园墙根底下一间僻静的茅屋,原来是园丁住的地方,潮湿昏暗。白树冠见了这个地方,忽然有些不忍心,于是借口肚子疼要去茅厕就没有进去。 白树全和白树根想看热闹,跟着徐进济和马老爷推门走了进去。 红娃被好几条铁链子锁在墙壁上,他完全没有什么精神,一双眼睛无力地耷拉着。徐进济看到红娃,眼前一亮,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坛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转身对马老爷说道:“马老爷,你家秤砣咧?” “要秤砣干啥咧??” “您抓坛妖无非就是想要财源广进,我用秤砣坠魂,就算娃娃死了,他的魂魄也会牢牢地坠在你马家。”徐进济说道。 马老爷一听,立即转身去拿秤砣。徐进济从身上掏出一件红棉袄,一条麻绳和一条红绳,对白树全和白树根说道:“去,把他解开。” “万一跑咧咋办嘛?” “放心,跑不了。” 白树全和白树根按照徐进济所说的,把红娃身上的索链子解开,给他穿上红棉袄,然后用麻绳将他吊到房梁上,在他的脖子上缠上红色的绳子从脖子后头绕过去拴住双手。红娃几乎奄奄一息,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任由他们摆布。白树全和白树根合力把红娃吊起来。 “道长,这是做啥?” “你们俩出去,我要捉妖,万一伤了你俩,我可不负责。” “秤砣还没拿来咧?” “什么秤砣,笨蛋,快出去。” 徐进济把两个人赶出去,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指头粗细的钢针,从红娃脑门天宫命xue刺进去,红娃惨叫连连,奋力挣扎,可是他全身上下被绳子捆住,加上一整天未进米水,身子本身就很虚弱,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徐进济钳住红娃下巴,把他的舌头抻出来,割断,鲜血迸溅,红娃又挣扎了几下,就昏死过去了。 徐进济捻着红娃的舌头,血滴滴在地上,徐进济绕着吊在房梁上的红娃转了一个圈子,血滴滴了一个圆形。徐进济把舌头扔进圈里,自己站在圈外,烧了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道黑烟从红娃额头眉心的血洞里冒出来,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徐进济看到黑烟,大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光亮的葫芦,打开盖子,黑烟就直接钻了进去。徐进济盖好盖子,晃了晃,心满意足地收了起来。 这时候,马老爷拿了秤砣回来,在外头敲门。徐进济打开门,马老爷见了吊在房顶的红娃,吓了一跳,秤砣掉在地上。徐进济捡起秤砣,拴在红娃双脚上,叮嘱马老爷:“要这样吊上七天七夜,可以给他水保证他不死。七天之后,半夜子时放火烧了就行了。” 马老爷此时还有点神不守舍,连连点头应允着。 徐进济和白家三兄弟离开了马府,各自分了马老爷的赏钱,各自回家。 徐进济离开马府直接到了刘府,此刻,刘老爷正准备吃午饭,听见徐进济来见,不耐烦地让管家打发他走。过了一会儿,管家又来报,说坛妖已经抓住了。刘老爷一听,扔了碗筷,叫管家把徐进济带到书房。 徐进济进了书房,见了刘老爷,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之后,刘老爷称赞徐进济有勇有谋,当下赏了他十几张百元大钞。徐进济见了心花怒放,拿出红葫芦说:“刘老爷,您瞧,这是啥?” 刘老爷当然认识那个玩儿,当初徐进济就信誓旦旦地拿着这个东西说能够抓到坛妖的。“抓到咧?” 徐进济又照例让刘老爷去拿一个秤砣,管家很快拿着秤砣回来,徐进济把宝葫芦吊在房梁上,把秤砣坠在葫芦底下:“七天,七天之后,马家的财运就会转移到刘家了。”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马老爷按照徐进济叮嘱他的,当天夜里子时一把火烧掉了茅草屋,对外说是下人不小心打翻了灯笼。自那之后,马家做生意接连失败,一个富庶之家不到三年就败光了。马老爷受不了打击,大病一场,很快去世。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外地上学出了车祸,另一个摊上官司被黑道人打死。 而刘家,自那之后,一番顺风顺水,经过五六年的时光,已经成为了省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生意不断扩大,涉及到地产、物流、仓储、连锁超市、线上交易平台等多种产业链。 再说白家三兄弟回到村子里,白树冠听白树全聊起那天在茅草屋发生的事儿之后就疯掉了,嘴里不断嘟囔着“红衣男孩”四个字,所有人都不明白白树冠怎么会突然之间疯掉了,于是把罪魁祸首归结到了红娃身上。村民们私下底下都替白福明感到悲哀,当初大家伙堵到他们家门口让他把红娃交出来他不听,这下报应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白福明当然不信村里那些人胡乱说的话,找到了华叔想问个究竟。华叔仿佛一夜之间老也很多似的,只是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不愿多说。白福明也不好强求,于是带着儿子四处瞧病,花光了积蓄,最终白树冠在家里上吊自杀了。死的时候全身穿着大红棉袄,双手反缚拴着一根红绳绕住脖子。额头有一个血洞,流出来的是黑色的发臭液体,脚上吊着秤砣。 白树冠的死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纷纷说这是坛妖来报复了。白福明慌了神儿,又去找华叔,推门一瞧,华叔已经死在炕上多时。白福明没了主心骨,只能屈就于村民,把白树冠的尸体烧了,连个殡礼都没来得及办。白树冠死后,村民一直抗议他入土为安,强迫着白福明把白树冠的骨灰葬在邻村刘树沟村西一片乱葬岗里。这事儿在白福明心里留下了阴影。他要报复,他一定要报复,为儿子报仇。 白树全和白树根自白树冠疯了之后,也害怕了,于是离开了白家村到了大城市打工,一去就是十多年,家也不敢回。 ------------------------------------------------------------------------------- 李成建听完了那个人的讲述,只觉得后脊梁骨冒起一股凉气,天底下真的有这种可以把人的魂魄禁锢住的邪恶法术? 李成建说:“你说的只是个故事,没有证据,我怎么能相信你?” “嘿嘿,你不用相信我,因为我马上就要被人杀死了,等我死了,你自然会知道。” 李成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他简直是个疯子,都快死了还能笑得出来。果不其然,过了好久,地牢的门终于打开了,那个傻子小栓子从上面伸下来一个梯子,小栓子下来把那个人捆绑住带了上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栓子又打开了地牢的门,扔下来一大块煮熟的rou,闻起来很香。李成建饿得不行,抓起来就吃,忽然想起来那个人说的话,立即把rou丢掉了,也许这块rou就是那个人身上的。想到这里,李成建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李成建不知道自己在地牢里被关了多久,小栓子最后一次打开地牢,没有再往下扔吃的,而是放下梯子,小栓子下到地牢,拿着绳子把李成建捆住。李成建也是受过训练的警察,在小栓子解开铁链子的那一刻,李成建突然爆发,一脚踹飞了小栓子,奈何李成建很久没吃东西,双腿酸软,这一脚踹下去几乎用了他全部力气。李成建顺着梯子往上爬,走出地牢,地牢上边是一间仓库,到处都是生rou的味道。李成建强忍着呕吐,跑了出去,外边是黑漆漆的树林子,李成建看不到方向,到处横冲直撞,跑了好久,就看到不远处一片火光刺眼,李成建走过去躲在暗处张望,是一片打谷场,围着一群人,火堆在中间闪烁着光。 白福明白村长站在火堆旁边,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跳着诡异的舞蹈,边跳嘴里还一边唱着什么。李成建看的出神,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当他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小栓子将他打昏,拖着他的身体来到了打谷场。 白福明见到浑身是血的小栓子,一愣,“咋回事?” “他想跑。” 白福明走过去瞧了瞧,“快点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