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嘛?” 他不管不顾,抱起我就躺进了石棺里,然后将我压在身下。 我脸色惨白,几乎毫无血色。 白御时疯了,他千辛万苦找到慕子言的墓,难不成只是想在这里对我用强? 身边的人骨磕得我全身都疼,我吓得都快哭出来,拼命挣扎起来:“御时表哥,你不要这样,你是个好人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石棺里很暗。 除了手电筒的一点光芒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白御时离我很近,他嘴角的笑容借着微弱的光芒,还是清晰可见。 他扣住我的双手,不让我挣扎,只说:“相思,你还真是……” 我的心跳都好像停止了,充满了紧张,甚至不敢去看他。 白御时接着说:“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我的耳根guntangguntang,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御时说:“我说过,我会得到你,不仅仅是你的身体,还有更多的东西,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偏着脑袋,还是不敢去看他。 他就这么压在了我身上,还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对我做什么。 有本事放开我啊…… 除了身体之外,难道还想要我的心吗? 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我咬着唇角,恨恨地说:“应相思永远都不会喜欢白御时!你这个混蛋中的混蛋,禽兽不如,疯子,神经病,脑残……” 几乎是我能够说出来的骂人的话语全部都要说出来了。 然而我越骂,白御时却笑得越开心。 他松开了我的手,似有若无地搭在我腰间,淡淡地说:“相思高兴怎么骂都没关系,我也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喜欢相思。” 阿西吧,白御时竟然还有抖M属性! 我的双手获得自由之后,立刻撑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起来:“既然你不要对我做什么,能不能让我起来?求求你了,御时表哥……” 白御时勾了勾唇角,伸手,放在唇间,低声说:“真正要做的事情,现在才刚刚开始,相思,不要怕……” 我愕然:“你到底是想要干嘛啊?” 白御时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他打开匕首,紧紧握着,对着我的脖子。 我吓了一跳,又慌了,手脚并用地挣扎了起来:“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了,白御时,我求求你放过我……” 这下是真的急哭了。 面对这样的白御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什么都无法控制。 泪水忍不住就涌了出来,什么形象都顾不得了。 白御时压着我的腿,单手扣着我的手腕:“你还真是一惊一乍,别哭,我没有要杀你……” 我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白御时用左手,将我的泪水抹去:“比起鬼,相思更怕人啊,好了,不要哭,哭的我心都要疼了,我说了,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瘪嘴:“那你现在是准备干嘛啊?” 有时候,无法捉摸的人,比鬼更可怕。 白御时忽略我的问题,看着匕首,自顾自地说着:“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用心去喜欢你,与那家伙没有关系,与颖姝也没有关系,只是因为相思,所以才喜欢相思,或许,我们都该放下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话音一落,匕首就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我愕然:“啊!?” 白御时干嘛? 鲜血从伤口中涌了出来,他握着匕首,又加大了几分力度。 我充满了震惊,仓皇伸手按住他胸前的伤口:“白御时,你这是做什么?你会死的啊!” 带着炙热温度的液体从我的手指间流了下来,滴在我身上。 他苦笑,说:“相思还真是善良,不管我做过什么,到头来还是会担心我……” 我惊讶不已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地说着:“你别这样啊,你先别动,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好好的,干嘛要想不开? 难道就是因为我说永远也不会喜欢他吗? 他干嘛老是做我看不懂的事情啊? 白御时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了,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沾着自己的鲜血,在石棺内壁画着什么字。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无言以对。 他一边用鲜血在石棺内壁画着符印,一边说着话:“相思不是颖姝,相思只是相思而已,说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白家,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世界,我只喜欢相思,相思才是真正的希望,就好像太阳花一样,看上去很简单,却意外地让人……觉得舒服自然……那种鲜艳的色彩,只有相思才能带给我……” 我有些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当然是应相思,我当然不是颖姝。 颖姝已经魂飞魄散了,我怎么可能是她? 白御时说希望,他说,我是他的希望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神智越来越恍惚的他,充满了担心:“白御时,你不要再说话了,你的身体好凉了啊,好好的,为什么要想不开……” 话还未说完,他便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猛然将插在心脏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那一瞬间,鲜血泵在了我的脸上,他失去最后的心跳,倒在我身上。 我表情僵硬,震惊不已。 他…… 死了……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发生变化,血rou从他身上一块一块地掉了下来,在石棺内,和我的身上,缓缓涌动着,像是各自都有了生命一样,在我的手臂上爬在爬去。 借着微光,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住了,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抱着肩膀缩在石棺里,恸哭出声。 没过多久,白御时的身体就只剩下了铮铮白骨。 骨架上还穿着他的衣服,沾着新鲜的血液,我闭着眼睛,抱着脑袋哭。 白御时不是要杀死我,他是要吓死我! 一块一块的血rou从石棺里爬了起来,顺着另一堆枯骨蔓延着。 血rou蠕动的声音停了下来,我悄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没有脑袋的男人跪坐在我的对面。 男人一丝不挂,身体匀称结实。 然而—— 他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