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白楚曦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停下脚步,保持微笑:“小相思吃饭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的,该不会还是在想今天的事情吧,关于这一点呢,在我走之前,我郑重向你声明,我对那尊神,半点想法都没有!” 我脸颊微微红了红:“哪有闷闷不乐,才不是在想那种事情……” 白楚曦忽然凑了过来,亲了亲我的脸。 她说:“好了啦,我从他那里拿来的,现在都还给你了。” 完蛋,我的脸颊火烧一般地红:“姑奶奶!” 白楚曦笑,摸了摸我的脑袋:“白家的人呢,更多的还是往好的方面想的,所有人都希望,你与他的关系能够更好一点,善加利用,那位说不定会成为最大的助力,因为相思你啊,是他的软肋嘛……” 我低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现在想想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其实也没有什么。 白楚曦让我最后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消失了。 哪里有她这样的…… 什么叫做从他那里拿来的,现在都还给我…… 真是讨厌啊…… 她也不再多说,继续和我一起散着步。 透着幽冷气息的白家宅邸之中,也意外地充满了和谐感。 突如其来的和平与安乐,半点违和都没有。 白千渡吃过晚餐之后,还是坐在屋顶上,独自一个人。 * 宿舍里几个人期待已久的假期终于到来。 大家一起约着出去玩了半天,然后便收拾东西各自回家了。 天气已经逐渐冷了下来,以往每年,都会下雪。 今年倒是舒服许多,寒冷来的很缓慢。 我将一些东西带回了白千渡的公寓,并没有回到小县城里。 白楚曦在学校里的事情彻底结束之后,与我们告别。 而白千渡他们,也开始准备去往罗布泊的事情。 这几天,我一直住在他这里。 房间里比起外面,要显得温暖许多。 白千渡这种人,就算是降温了,好像也是穿的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 他从书房里找出了一本厚重陈旧的书,递给我。 我接过书,好奇地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白千渡说:“楼兰古国的历史,我的一位友人以前寄给我的。” 我随口一问:“什么友人?” 白千渡扫了我一眼:“你总是能够抓到完全不是重点的重点。” 我垂眸,微微撇嘴:“好吧,那……我们可以根据这上面的记载去调查了?” 白千渡说:“那个地方有玄术阵法笼罩,必定与楼兰有不可分割的原因,然而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也不代表是唯一的真相,只是有参考作用罢了。” 此时,书房内门把手突然自己转动着,门随即打开。 子都出现在门口,漫不经心地说:“历史都是由胜利者谱写的,失败者在历史的长河留下的足迹,都只不过是因为胜利者可怜他们罢了。” 白千渡竟然难得地没有反驳他:“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也就不奇怪了,更多的人,被漫长的时光彻底掩埋了。” 我怔了怔,忽然想到子都是第二次说出这种话了。 很久以前,他也与我说过——历史都是胜利者谱写的。 白千渡继续说:“了解基本的楼兰历史,也只是为了有备无患而已,我们会搭车过去,到了那边之后,可以租越野车进入沙漠,该准备的东西,我和御时都会准备好。”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书上的东西我会看看的。” 子都轻笑,道:“相思你看与不看,似乎都没有多少差别。” 我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其实什么也做不了啊……” 我蹙眉,忍不住将书扔了出去,甩在了他面前:“你闭嘴啦……”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起来。 白千渡离开书房,走到门口去开门。 我匆忙跟了上去。 穿着黑色的大风衣的白御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另一只手中提着一个粉色的电脑包,也不知道是准备做什么。 白御时靠在门边,微微笑了笑,向我打了一声招呼:“相思,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我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简单的卫衣,还有衣服上搞怪卖萌的大骷髅头,不知道哪里好看了。 不过我还是回了一句:“谢谢……” 白御时走到房间里,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说:“你的手机不是坏了吗,小千让我给你买个新的,你要不要瞧瞧?” 他将盒子递给我,嘴角还是挂着一贯的笑容。 我没想到,白千渡说送就送。 我接过手机盒子,看了一眼他放在沙发上的电脑包,说:“谢谢表哥,不过你拿的那个是……” 白御时笑,坐在一边,道:“这个啊,电脑,也是给你的,因为逛了一趟数码城,要给你买手机,顺便买个电脑送给你了,相思可要好好学习。” 我汗颜:“这副家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白千渡看了白御时一眼,说:“她是电脑白痴,还是学渣,御时你可要失望了。” 我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在他们所有人的眼里,我都是那么一无是处呢? 白御时倒是不放在心上,只说:“无所谓,就当一个新玩具好了,对了,去罗布泊的事情,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白千渡说:“对那边的情况暂时都不清楚,除了地缚灵之外,也许还有什么东西,具体行动,必须要等过去看了才能确定。” 子都说:“在我看来,除了地缚灵,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了,像是一个迷宫一样,地缚灵游荡着,充满了迷茫。” 我皱了皱眉头,果然还是要过去瞧瞧。 罗布泊因为水利工程的失败,形成了很多沙坑,那附近的地形很复杂。 除了流沙之外,还有楼兰惨死的无数冤魂。 那个曾经是丝绸之路上繁盛的一个要塞,早就没有以前的和平与昌盛了。 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凄凉得可怕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在出行之前,我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子都,发现他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半点不同都没有,似乎也没有什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