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秀怀揣吕布写下的牛皮文约单骑返回城中,先到家中把吕布欲娶香澜一事说知夫人。曹氏听了张口结舌,半晌才说:“香澜怎么能这样做?她应该懂得如何坚守贞洁,要是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儿放?” 司马秀说:“平时没有把她管教好,现在说这还有甚用?” 黄氏分辩道:“我咋就没有管她?平日里我连大门都不让她出,这次到南河边小住也是你放话,否则我也不会同意。” 司马秀生气地说:“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啦?” 曹氏说;“虽然不是你的不是,但也受你的影响,要不是你风流成性,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敢如此放肆而辱没家门。” “我咋啦?我司马秀家产万贯,乃富贵人家,多纳一个小妾有何不可?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曹氏说:“纳妾并不为过,可外面那些人说你……算啦,我不说啦!” “说呀?外面人都说我甚啦?不就是说我多睡了几个女人吗?这有甚?眼下就这世道,该享福就享福,该享乐就享乐,皇帝都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司马秀也是富贵之人,难道你要我清心寡欲吗?” “至少应该珍惜自己的名声,不要影响到儿女。” “够啦!你不要惹我生气,我司马秀娶了几房太太,唯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黄氏争辩说:“那是因为她们都没有学问,不懂得如何做人。我自从被你娶进家门之后,就一心想和你过日子,有了香澜后我更是死心蹋地的想把她教好,将来也好为司马家撑撑门面,可如今看来都是枉费心机。” “事已至此,你要我咋办?”司马秀对黄氏还是很佩服的,虽说对她的话有些反感,但他又不好动怒。他心中明白黄氏的苦衷,当年他在枳机林中发现她时就喜欢上了她,于是便把她带回家来养起,不久他就在一次酒醉后jian污了她,后来也就不得不娶她。应该说黄氏是个非常温柔懂事的女人,学问也不简单,书琴棋画在五原郡地也是数得上数的,连郡王爷都高看她一眼,这让司马秀非常得意,所以也就奠定了她在司马家的地位,司马秀也不得不让她三分。可如今闺女香澜和吕布之间发生关系时,她都把怨气都撒在了丈夫的身上,这让司马秀有些恼怒,但也觉得她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黄氏平静一下情绪说:“你既然去了了南河畔为何不把香澜带回来?” 司马秀说:“她自己不愿回来。再说,也难得吕布那么喜欢她,这桩婚姻要是成了就是我司马秀家烧了高香。” “吕布虽是人中的精英,可也不能如此姑息他们,河套人有句话叫作‘人活脸面树活皮’,他们这样未婚先jian有伤人伦道德,不能任其发展。”黄氏说着抹上了眼泪。 “好啦!不要哭了,我派人去把她找回来就是了。” “那她和吕布之事咋办?”黄氏担心地问。 司马秀回答说:“我这就去找吕良。吕布已经写下这牛皮婚约,看他吕良咋办?” “吕良对我家不满,这事也不一定顺利。”黄氏担忧地说。 “难道他们敢悔婚?”司马秀愤然地说。 “自古儿女婚姻父母作主,吕布写下婚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吕家反悔也在情理之中,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哼!我倒要看看吕良能耍甚么花招?” 司马秀说完带了财物赶到刘贵牛rou铺,向刘贵当面赔礼道歉,他说:“对不起刘掌柜,司马秀给您道歉来啦!” 刘贵躺在炕上正和萤儿闲聊,忽见司马秀前来赔礼道歉,父女俩有些茫然无措,一时不知说甚为好。 “刘掌柜的,这些钱物您收下,算作我对您的补偿如何?”司马秀说着就将一袋子钱放到土炕上。 刘贵推辞半天也推辞不掉,只得收下。 刘贵认为司马秀终于认输,既然他能够放下过去的威风来向自己道歉,也就不再计较,就说:“司马老爷,我也有出言不逊之处,望你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