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弋得知他是魔族身份的时候,单手将他拎起来,要将他扔出去。
那男孩子也没有反抗,只是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玄弋皱眉:“他死了。”
那男孩子沉默,而后道:“那你将我扔出去吧。”
玄弋反而忽然生出一点兴趣来,他将这个人单手提到自己眼前,道:“没想到魔族居然也会关心人族,真是天方夜谭。”
那男孩子亦是回笑:“鬼族的人居然还会救魔族的人回来,你岂不是更让人无法理解?”
玄弋盯着那燃烧的火焰看了片刻,将他扔在地上,居高临下道:“我反悔了,我准许你将伤养好后再走,但是这几日你要帮我整理亡者文薄,这是你们魔族给我扔下的烂摊子,也该让你们收拾一回。”
那男孩子扯出笑容来:“你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一会赶我走,一会又不让我走。”
玄弋抽出一柄剑来对着他:“那么你是走还是不走?”
他不找痕迹的避开凌厉的锋芒,眼中的火红浓艳似血:“既然你都说了魔族给你留下了一堆烂摊子,那么也不差我一个。”
“你这个人倒是有够厚颜无耻。”
“多谢夸奖。”
玄弋将剑收了起来,一把又拎着他的领子拖走,不顾他呲牙咧嘴直喊疼,将他扔到一堆纸张当中,冷冷道:“废话少说,开始干活。”
他就是这样认识了君鲤的生父殷爵,当时他还不知道殷爵是纯血统的魔族,且和他的身份一样属于尊贵的皇族,但是和他天壤之别的是,玄弋是鬼族最器重的皇子,未来将会继承大统,而殷爵却是魔君最漠然的儿子,因他天生就与
其他皇子不同,魔族是以不断扩张领土为目的,为此不择手段,但是殷爵却对此不屑一顾,一个对于魔族实现远大理想不感兴趣的皇子,是魔族所不需要的。
所以他无论做什么,魔君都对他置之不理。
玄弋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脑子一热准许他留了下来,许是殷爵在这种冷漠处之的世界里一直独自活着,而玄弋亦是孤身一人背负着所有的期许,他们有着一样的孤寂,因此能够明白彼此的幸苦。
玄弋得知了那一日的惨案是魔族的狩猎活动,为了让魔族的孩子早日习得该有的狩猎知识,所以就选择了那座城池为狩猎点,殷爵即便再不济,这种大规模的活动皇家也会顾及到自己的面子,因此将他带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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