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开开心心的吃完了早膳,吃完了这最后的早膳。她满足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谁知这一站,她两眼一抹黑,扑通一声摔到在地,赫柏扶都没来得及。
“婉婷,婉婷,你怎么了?”赫柏慌忙丢下手里的筷子,俯身下去抱起婉婷,对旁边伺候的下人吼道:“快去,快去找小神医来。”而后疯了似的抱着婉婷往卧房里跑去。
赫柏将婉婷放到床上,不停的呼唤着婉婷的名字,愁眉紧锁,着急都写在了脸上。
医休跟着前来传他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赶来,看见医休进门,赫柏疯了似的一把将医休拉到床前,“小神医,你快,快来帮婉婷看看,她吃着吃着饭就晕倒了,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理。”
“将军莫急,让我看看再说。”医休倒是镇定,替婉婷把脉之前,还不忘抓着赫柏的手安抚他。
医休这才俯身下去,认真的替婉婷把脉。这一把脉,刚刚还镇定自若的医休,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慌忙起身翻开婉婷的双眼皮查看。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走到桌前,去取自己的银针出来。
“小神医,婉婷怎么了?”赫柏一直在旁边问个不停。
“哎!”医休不停的摇着头,看着手中的银针,惋惜的说到:“费力这么大的力气,才为她延绵寿命,没曾想她这么不珍惜。”
医休摇头叹气之余,还带着几丝怒意,自己费了多大的心思,多大的力气,才能为婉婷多换来些苟活的时日,可她竟然这般不爱惜,自己给自己添堵,导致郁结于心,血气不通,蚀骨之病也复发,新伤旧伤,这次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了。
“小神医这是何意?”
“想必夫人是有什么心事吧!郁结于心,旧病复发又添心病,已经油尽灯枯了,我现在替她施针提气,看她有什么遗言要说吧!抓紧时间说吧!时间不多了。”医休说着,走到床前替婉婷施针。
“怎么可能?小神医,你是不是看错了,不是换过血了吗?怎么还会……”赫柏根本就不敢相信,刚刚还在和自己一起说笑着吃饭的婉婷,怎么会转眼间就要和自己生离死别了。
“若将军信不过我,大可去请别的大夫前来再诊。”医休听止准备施针的手,听赫柏这般怀疑他,他心中有些不悦。虽说他不贪图什么名利,但也是容不得有人质疑他的医术的。这可是他一生最在意的东西,就像形影不离的爱人一样,怎能容别人羞辱。
“不不不,小神医多虑了,只是这来得太突然,我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赫柏虽然难过,但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心中即便难过,还能不慌不忙的向医休致歉。
“那这针还扎不扎?”医休举着手里的那根银针,一脸严肃的问到。
“扎。”
赫柏焦急的候在旁边,医休一针又一针的给婉婷扎了下去,等医休扎完针,婉婷很快就微微睁开了双眼,估摸着她昏的时候也听见了赫柏和医休的谈话,一睁眼看见守在旁边的赫柏,眼泪就流了出来。
“婉婷,你醒了?”赫柏坐到床沿上,抓住婉婷的手,叫着她的名字。
“表哥,别难过,人终究有一死,不过是个早晚罢了,今生能和表哥结为连理,婉婷余愿已了。我走后,若周姑娘能平安醒来,表哥就给她的个名分吧!她能为了表哥舍命救我,可见她对表哥的情意。”婉婷用虚弱的声音,说着自己最后的想法。
赫柏双眼微红,认认真真的听着婉婷说的每个字。赫柏做梦也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婉婷想着的是要撮合他和橙溪。
“婉婷,我和周姑娘只是友交,谈不上男女之情。”在这种时候了,赫柏在为自己辩解。
婉婷苦笑着,看着这个自己看一眼就少一眼的赫柏,心中万般无奈,自己为何如此命薄,要将自己深爱的人拱手相让。
“表哥,难道我都要走了,你都不肯给我一句实话吗?”
看着婉婷绝望的表情,赫柏真的是满头雾水,他不明白婉婷这话是何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婉婷已经就要走了,他真的不想让婉婷带着遗憾而去,可他真不明白婉婷要让他说什么实话。
“哎呦!我总算明白了,原来夫人的心病就在于此啊!”医休看着婉婷那双绝望的眼睛,总算是明白了她为何郁结在心。
“心病?”赫柏回过头来,看着在旁边自言自语的医休。
“是啊!我就说嘛!是多大的事,才会让一个人这样?对于一个不求名利不求钱财的女子来说,致命的无非一个情字。将军啊!你可真是当局者迷啊!”连医休都看出了婉婷的心事,欲点醒赫柏。
情?赫柏就纳闷了,他和婉婷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婉婷怎么可能因此而心生心病呢?他疑惑的看着婉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